歐陽雅輕輕地嘆了口氣,“你跟我哥差遠了。”聲音小小的,被風吹散開來。
沈天揚猝然間轉過身了,“你說什么?”
歐陽雅低下頭來,喃喃了幾句,突然抬起頭來,“算了,走過這一路,你自己會明白的!”
沈天揚微微地仰了下頭,“歐陽雅,你給我記住,我會超過你哥的!”
歐陽雅小聲地說道:“不可能!”聲音這次小得比針還細了。她不想叫沈天揚聽到,如果他聽到了,會不會又反彈呢?
沈天揚大步地向外面走去。
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算盤,一定要超過歐陽燁,叫洛子卿正視自己!
沈天揚找到了國王,將布袋子交給了國王大師,“這位禮物,我相信國王大師夢寐以求!”
“什么東西!”國王大師不屑地推開了布袋子。
“黑郁金香!”沈天揚報出了花種子的名字,國王大師的眼睛一下子閃亮起來。
“什么?黑郁金香!”國王大師興奮地從沈天揚的手里劈手奪下了布袋子,“有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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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顆!”
“不知道這四顆會不會發芽,黑郁金香是極難生長的東西!”國王大師說著,如獲至寶,將布袋子倒過來,眼睛發光發亮,看著黑亮的,閃著光的種子。
“嗯,我相信以國王大師的耐心,對郁金香的喜愛,一定會叫黑郁金香開放的!”沈天揚說道,“而且,我還給國王大師弄來了上好的花盆!”
沈天揚說著,揮了下手,身后的兩個白衣的仆人抬著四個大大的花盆過來了。
這是彩瓷的花盆,上面紫色的郁金香濃烈地開放著。“我找了好久,沒有找到黑郁金香的花盆,這個應該是最接近這個黑色的郁金香了!”
ωwш ?тtκan ?¢O “你用心了!”國王大師滿意地點了下頭。
“那,國王大師,你收下我在徒弟吧!”沈天揚連忙借機提出來,一面眼里都渴望的光芒。
“好!就沖你這份誠心,我也收下你了!”國王大師滿口地答應了。
沈天揚長長地舒了口氣,他還有更進一步的計劃,“國王大師,我家里有珠寶公司,聽說您一直是自由身,能不能加入我們公司?”
“這……”國王大師為難地擺了下手里的黑色的木質的煙斗,“我這個人天馬行空慣了,自由為樂,不喜歡人管著我。”
沈天揚緊張地搓了手,“我不為難大師,只是國王大師以后的作品,都交給我們公司來做,國王大師愛做什么,我們不管!”
“這……”國王大師晃了下手里的黑色的木質的煙斗,“我這個懶散,如果想干活了,可能幾個月就會出很多的作品,如果不想動,就像現在這樣,天天地畫畫,自由自在,可能幾年也不出作品。如果我跟歐陽燁一樣勤奮,我早就婦孺皆知,名揚天下了!”
“可以!”沈天揚的目光閃爍了半天,“只要是國王大師能保證一年一件,我們就合作!”
“這樣好的條件……”國王大師的煙斗又黑黑地晃起來,木質的風聲,小小地噓地一聲,“小子,你來是有目的吧!”
“國王大師……事后你會明白的!”沈天揚不想告訴國王大師,自己想在洛子卿的面前證明自己比歐陽燁強。
“是那個歐陽燁?還有洛子卿?”國王大師笑瞇瞇地開了口,一臉的老于世故,過來人的樣子。
“您……”沈天揚太意外了,抬起手來指著國王大師,“您怎么看出來的?”
“那天你們一伙人一到這里,我們看出你們三個的關系了!洛子卿那丫頭看上去氣質高貴,是惹小伙子的追求啊!”國王大師“呵呵呵”老謀深算揮動著黑色的木質煙斗。
“那您……”沈天揚有些緊張了,琢磨不透國王大師會怎么做!是幫著功成名就的歐陽燁,還是幫著初出茅廬的自己。
沈天揚的眼光閃爍著,不安地盯著國王大師的木質的煙斗,黑黑的,一條條的木紋被手上的油磨的亮光光的,好像通透世故的樣子。
國王大師看沈天揚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黑色的木質煙斗,有些緊張,輕輕地笑了下,“這東西跟著我飽經世故啊!”
“那您也是飽經世故了?”沈天揚閃爍的目光順著黑色木質的煙斗,落在了國王大師修長的手指上。上面一顆大大的粉鉆戒指。
那枚戒指,普普通通,設計平凡。就是做工都很普通,鉆也很普通,切工也不完美,很難想像,這是一個珠寶設計大師的手上的東西。
“這是我太太留給我的。這是她的作品!”國王大師手撫摸著這件作品,“也許在你專業的眼光來看,它各個方面都不完美,沒有一點亮點。可它在我心里無比的完美,因為代表的心完美。當時,我還不出名,我的珠寶設計,別人恥笑是平庸、出奇的丑。”
國王大師嘆了口氣。沈天揚輕輕地點了下頭,“我在報紙上讀過,如果當時沒有身為大小姐的太太的支持,您老可能就會餓死在街頭!”
“你知道的還不少!”
“我讀到的時候,深深地被您和您太太之間的愛情打動了,還……”沈天揚輕輕地笑起來,不好意思說下去,只是抬起手來,擦了下眼眶,“我現在還收著那張報紙呢!”
“是嗎?你有心了!”國王大師輕輕地晃動下黑色的木質煙斗,“就是這個東西,也是她送給我的呢!”
“說您用它才有藝術家氣質!”沈天揚補充到。其實這些都是洛子卿收集來了,沈天揚拿來,在國王大師面前顯擺,心里暗暗地想,洛子卿果然心細。
“你會不會告訴我,你和洛子卿之間的事情呢?”國王大師問道。
“我想從歐陽燁的手里奪到洛子卿。可洛子卿總覺得我不如歐陽燁,我想做出一番事業來,叫洛子卿看看,我跟歐陽燁誰好,到那時候,洛子卿就乖乖地到我手里了!”
“不是跟歐陽燁賭氣!”國王大師的煙斗滯在半空中,指向沈天揚,直直的,好像指向了他的眼睛,直入他的心里。
“是,賭洛子卿。贏了,就贏得了洛子卿,不贏就輸掉了洛子卿。”沈天揚抬起頭來,看看眼前的榕樹,“我希望我跟洛子卿的愛情,如同這棵大榕樹,根深葉茂,頂天立地,撐得起一片天
空,而且長長久久,不管經過了什么風雨,都能立在原地,守在心田!”
這話是國王大師的太太說過的,果然,再次聽到這句話,國王大師的眼睛濕了。
國王大師還是將木質的煙斗指向了沈天揚,“不是為了爭珠寶界榮譽?”
“洛子卿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珠寶,是最好的榮譽,我以有這樣的太太為榮,我當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珠寶!”沈天揚篤定地說道,向國王大師肯定地點了下頭,“只為洛子卿。”
“好!我幫你!”國王大師伸出手來,“不為別的,為愛情。”
“謝謝國王大師!”沈天揚激動地伸出手了,“啪”地一聲,重重地握住了國王大師的手。
歐陽燁垂下眼皮來,看看身邊熟睡的洛子卿,輕輕地推了下她。
“洛子卿?洛子卿?”奇怪,歐陽燁叫子卿洛子卿?
因為洛子卿回來就沒有給他好臉色,命令他叫自己洛子卿!
歐陽燁見洛子卿不動,揉了下洛子卿柔柔的,如同海藻的長發,輕輕地笑起來。
他等著看沈天揚出洋相!而且是自己做了好人,沈天揚還出洋相!
洛子卿微微地揚了下眉,沒有動。歐陽燁笑得好陰險,他在笑什么?
她預感到什么不好!
可又說不出來不好在哪里!
洛子卿推了下歐陽燁,“讓開點,熱死了!”
歐陽燁轉過身來,將空調開得大了點,現在的氣溫一點一點地升上來了,他也全身都是汗,臭臭的。不過他的心更是充滿著熱度,被自己的這把火,烤得他心里都干焦焦的。
他等不及了,輕輕地起身下床,找歐陽雅去了。
“妹妹!”歐陽燁輕輕地敲了下歐陽雅的屋門。
歐陽雅一身薄薄的棉質的睡衣,打開了門,揉著惺忪的眼睛,“哥,什么事。”
“沈天揚被國王大師罵了嗎?”歐陽燁迫不及待地就問,一臉地嘲弄的笑意。
歐陽雅好奇地揚了眼睛,又覺得困,合上了眼睛,“他今天去,我還沒有問呢!”
“快問,快問!”歐陽燁火燒眉毛地推著歐陽雅進了屋,“快點問。”
“嗯?”歐陽雅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扭過頭來,吃驚地看著哥哥,“什么事情!”
“我叫你問沈天揚……”歐陽燁剛剛開口,歐陽雅的手指就指向了他。
“我問的你干了什么事情!”歐陽雅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哥哥。她知道,自己的哥哥為了洛子卿,可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對于沈天揚這樣的情敵,哥哥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沒有,我什么都沒有干。我是關心你跟沈天揚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成了,沈天揚還不感謝你嗎?我是關心你!”歐陽雅不相信地搖下手指頭,歐陽燁被逼得垂下眼睛來,躲閃著歐陽雅咄咄逼人的目光。
洛子卿在門外,緊緊地扒著,手指在門上輕輕地撓下,她確定,歐陽燁有事,而且是件不好的事情!他干什么了?這個家伙一吃醋,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