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話,是對炎城**裸的侮辱!
爲首的華袍青年臉色陰沉,冰冷的殺意一閃而逝。而那叫“婦科”的老者,已經(jīng)是雙目噴火,彷彿要撕裂寒星一般。
最爲憤怒的,當然就是寒星身前的“炎癥”了,若不是此時干係到紫青竹葉果的歸屬問題,他早就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了。
強自壓下心中滔天的怒火,炎正還是將目光看向了華袍青年。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夠做主的。
華袍青年點了點頭,然後將冰冷的眸子看向了寒星。
得到應允,炎正的臉上多出了幾分猙獰,“小畜生,本大爺改變主意了,不只要打斷你的雙腿,還要掐斷你的喉嚨。”
“廢話真多,還是留點力氣求饒吧。”說著,寒星已經(jīng)攻向了炎正。
對於紫青竹葉果,寒星是勢在必得,既然如此,索性高調(diào)行事。晚了,恐怕就沒機會了。
“哼,一個化氣中期也敢囂張。小畜生,本大爺一會讓你跪地求饒。”看到寒星的攻勢,炎正先是一怔,隨即猙獰一笑,迎了上去。
“暗影手!”
看到炎正施展的招式,臺下不免驚呼。這暗影手,乃是四品武技,以其快著稱。
“唉,這少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化氣中期的實力戰(zhàn)化氣後期,這不是以卵擊石麼?”
“哼,活該,不自量力,竟敢爭奪紫青竹葉果。”
……
看著爭鬥的二人,卻是有一人興奮不已,“哼,小畜生,真是蠢的要死,這紫青竹葉果是你能染指的麼?整個寒天城也沒有誰有資格擁有!”
說話之人,正是那落霞谷的張勝。
他的話,引來三道憤怒的目光,正是寒天城三大家族之人。只是三人礙於落霞谷的實力,沒有說什麼。孫菲韻的眼中,更是多出一絲不滿。
“碰”
在衆(zhòng)人不屑的眼神中,兩人的第一次碰撞終於產(chǎn)生了。暗影手與裂地拳的碰撞。
兩人各自倒退三步,才站穩(wěn)腳步。這暗影手不愧爲四品武技,此次的交鋒中,寒星竟然隱隱吃虧。要知道,他體內(nèi)的元氣經(jīng)過紫色長槍的改造,其霸道程度根本不是普通的化氣後期可比,在加上六品武技裂地拳,足以完爆化氣後期。
而此次交鋒,寒星竟然有種氣血翻騰的感覺,恐怕,炎正的修爲已經(jīng)接近化氣巔峰了吧。
“不錯,小畜生,竟然能接下本大爺一擊。在接我一擊試試!”說著,身形一躍,如同拉開的弓箭,撲向寒星。
寒星看的真切,此刻炎正施展的依舊是暗影手,只是,那雙手之上元氣的涌動,遠遠不是第一次能比的。
終於,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體內(nèi)元氣瘋狂涌入雙拳之上。
“地裂山崩!”
“碰”
再一次交手,又是平分秋色。然而,這一切還未結(jié)束。
寒星身體剛落地的剎那,顧不得翻騰的氣血,再次躍向空中,雙手分開,做撕裂之狀,襲向炎正的胸膛。
撕雲(yún)手,這是七品武技撕雲(yún)手!
在炎正與衆(zhòng)人驚駭?shù)难凵裰校堑碾p手狠狠的轟向了胸膛,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音。炎正胸膛上塌陷了一個印,顯然骨頭已經(jīng)碎裂。
一道身體倒飛了出去,血灑長空。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無數(shù)世家子弟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以化氣中期戰(zhàn)化氣後期的修士,本以爲是必敗之局,卻是以雷霆手段戰(zhàn)而勝之。
而且,這人還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年。
孫菲韻呆呆的看著石臺上那個傲然挺立的身影,一時之間心中複雜無比。面對炎正此人,即使是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那個曾經(jīng)的廢物卻如此簡單的戰(zhàn)勝了他。
這還是寒星嗎?還是那個令人唾棄,不學無術的廢物嗎?
相對於寒天城三人的震驚,炎城之人卻是臉色鐵青。尤其是華袍青年,周身殺意滾動,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寒星,彷彿在看死人一般。
華袍青年剛剛站起來的身體,緩緩坐下,強自壓下心中的暴怒,“哼,就讓你先得意一陣。”
隨後,在衆(zhòng)人羨慕的眼光中,張東宣佈,第一顆紫青竹葉果歸寒天城所有。
臨走下石臺的一瞬間,寒星注意到,白雲(yún)城中一年輕公子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想必,此人應該就是白雲(yún)城此次前來之人白雲(yún)鶴了吧。
寒星走向寒天城的方向,一股怨毒的眼神,卻是一閃而逝。他也不與四人說話,徑直來到一處石頭之上,盤膝而坐,吞下兩枚療傷丹,開始恢復自己的狀態(tài)。
他知道,這只是開胃菜而已,真正的戰(zhàn)鬥,在後面。
至於第二枚與第三枚紫青竹葉果,理所當然,一枚歸白雲(yún)城,一枚歸炎城。這兩個城市,楓葉城不敢挑釁。
“好了各位,既然第一輪守擂已經(jīng)結(jié)束,那麼第二輪挑戰(zhàn)就開始吧。”說完,張東的眼神不由撇向了盤膝而坐的寒星。
張東話音剛落,一道流光已經(jīng)躍向了擂臺,正是炎城的那華袍青年。
與此同時,白雲(yún)城同樣飛出一道身影,“炎火,我知道你很早就想要挑戰(zhàn)我,但是怎的如此等不及?”
那道身影給人的感覺就是沉穩(wěn)、剛毅,正是白雲(yún)城的白雲(yún)鶴。
“哼,白雲(yún)鶴,我們之間必有一戰(zhàn)!只是,在那之前,等我先把寒天城的那羣廢物收拾了再說。”炎火臉色陰沉,雙目幾欲噴火。
隨後,他將目光看向了寒星,“小畜生,今日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炎城的下場!我炎火以一人之力,挑戰(zhàn)寒天城!”
憤怒的咆哮,令衆(zhòng)人打了個寒戰(zhàn)。
寒天城三人面露怒色,這是對寒天城的侮辱,**裸的侮辱。作爲寒天城之人,誰能忍受,所以,蕭家的蕭清風欲躍上石臺。
然而,在那之前,一道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
寒星!難道,這少年要對戰(zhàn)炎火?可是,這炎火不是化氣後期,乃是化氣巔峰!他對上,毫無勝算。
“炎火是吧,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不是你挑戰(zhàn)寒天城,而是”,說道這裡,寒星淡淡的語調(diào)猛然一變,“我寒星以一人之力,挑戰(zhàn)你炎城!”
一股強烈的戰(zhàn)意,縈繞在寒星的周身,充斥在人們的心中,令人爲之一振。整個臥龍崗陷入了一片沉靜,這些世家子弟已經(jīng)被一句話鎮(zhèn)住了。
挑戰(zhàn)炎城?難道這小子瘋了,還是以爲戰(zhàn)勝了炎正就無敵了?隨後,臺下一片譁然,各種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哈哈哈哈,好,好,小畜生,夠狂!多少年沒有人敢如此對我炎城說話了,你,是第一個。不過,狂是要付出代價!”炎火已經(jīng)怒不可遏,若是怒火能將人燒死,恐怕寒星早就被火化數(shù)次了。
“大裂碑掌!”
炎火一出手,就令衆(zhòng)人臉色一變。沒想到這炎火出手就是五品武技,看來,他真是起了殺心。
一股凌厲的氣勢,直撲寒星而來。寒星心驚不已,觀其氣勢,這炎火已經(jīng)是化氣巔峰了,若是再進一步就是衝脈之境。
臉上的凝重之色一閃而逝,寒星雙手再次分開,身體躍向空中,正是撕雲(yún)手。
兩人一觸而分,身形暴退。炎火退了足足十步有餘,而寒星卻是十五步之多,他每退一步,腳下地面都會出現(xiàn)龜裂,可見炎火這一擊之強。
高下立判,顯然寒星差了炎火一籌。畢竟他只是化氣中期,而炎火卻是化氣巔峰。
炎火心中卻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小畜生竟然能生生接下自己八層實力的一擊。這一擊,即使化氣後期,也不敢硬接。
“哼,小畜生,接下來,我要你死!”炎火再次與寒星戰(zhàn)成一團。
此次,寒星卻是不敢在與炎火硬撼,憑藉著靈幻步不斷變換的身法與炎火糾纏。一時之間,炎火也是無可奈何。
每一次的出擊,都抓不住寒星的影子,彷彿一蓄滿力量的拳頭,打在了一團棉花上,這令炎火鬱悶的想要吐血。
在衆(zhòng)人震驚中,兩人的交手已經(jīng)數(shù)十招,炎火越打越焦急,每一次出擊都想要將寒星碎屍萬段,然而,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小畜生,竟然有如此精妙的身法,炎火心中咒罵不已。
時間一點點流失,二人依舊爲分出勝負。但是寒星卻有些漸漸不支,相對於化氣巔峰,化氣中期的元氣渾厚程度,根本不能相比。
終於,炎火見狀露出一絲獰笑,“小畜生,元氣不支了吧,我這就送你上西天。”
炎火身形一閃,後退半步,體內(nèi)元氣瘋狂涌向雙掌,印向了不遠處的寒星。
又是大裂碑掌!
看到如此形勢,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自然是寒天城三人,如此強橫的攻擊,寒星能接下嗎?若是換做自己,恐怕連上去的勇氣都沒有。不論如何,寒星畢竟是寒天城之人,代表的是寒天城。這一戰(zhàn)若是勝了,寒天城必將水漲船高,聲勢大漲,而他們也可以揚眉吐氣,不再戴著倒數(shù)第一的帽子。
至於旁邊的張勝,看到竟然能硬撼化氣巔峰修士,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而看到如今的形式卻是陰沉的笑了。
然而,感受著如此強橫的攻擊,寒星的嘴角翹起了一絲不已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