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在咖啡店里耽誤了一些時間,回到榮家老宅的時候,時間就已經(jīng)不早了。
榮母出去超市買菜了,佩佩一個人靠在客廳的沙發(fā)里面打著游戲,很大的噪音,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
榮依珊就不由得皺起來眉頭了,她難道都不知道,懷了孕是不能玩手機的么,會有輻射對孩子造成傷害的。
佩佩實在是玩的過于投入了點了,以至于榮依珊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都只是抬眼看一下,招呼都沒顧上打,就又直接低頭按手機鍵盤了。
榮依珊把外套脫下來直接掛起來,然后就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把手機奪過去:“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都不知道手機很大輻射的么,對身體很不好的,你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堅決不能玩這個知道嗎?”
佩佩玩的正在興頭上,給她這么一攪,可就不由得變了臉色了抱怨著:“你干嘛么你,你這是限制人身自由好不好?”
不過說歸說,心里也清楚她是一片好心,并沒有試圖去奪回手機來。
榮依珊在她身邊坐下來打量一下她已經(jīng)略略隆起來的小腹,嘆了口氣:“你啊,真是叫人頭疼死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真不知道將來有了孩子哎不說了,快把手鏈拿來我看,眼見就要到了冷少頃的生日了,不合適我還要另準備呢。”
佩佩一面站起來,一面開口:“我選繼續(xù)會不合適?鐵定了你見到喜歡的要死。”
她說著,已經(jīng)一面向著自己臥室的方向走過去了。
然后,沒一會的功夫,就捧著一個精致無比的盒子出來了。
就只看那個盒子,里面的東西也一定錯不了。
說不出來的精美,雕刻著細細的花紋,沒有一點點的瑕疵,可以看得出來,這應該也是出自名師大家的手筆。
那么裝在這盒子里面的手鏈,一定也不會錯到哪里去吧。
佩佩顯然之前也是驗看過的,盒子很輕松的就被打開,然后推到榮依珊的面前:“珊珊姐你看,是不是夠漂亮的?”
榮依珊就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條手鏈多是采用鉑金材質(zhì)制造的,絕對的質(zhì)地上乘,很簡約大方的設計,只是在鏈子居中的位置,鑲嵌了一顆并不惹眼,但卻絕對名貴的銀褐色珠子在上面,耀人眼目。
榮依珊第一眼看到,就已經(jīng)從心底里喜歡上了這條鏈子。
贊嘆不已:“不愧是世界頂級設計師的手筆,真的太漂亮了。”
佩佩聽她這么一說,就不由得洋洋自得起來:“那當然了,我選的禮物怎么會錯得了,而且我和你說,也就是我,換成別的什么人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知道不知道,那個人因為和我父親的關系非常好,才賣了我這個面子的,所以說你一定要領我的人情哦。”
榮依珊就忍不住笑了,一只手去戳她的額頭:“好了,我知道了,領你的情就是了,大不了明天請你吃大餐。”
一聽到有好吃的,佩佩就馬上的眼前一亮,滿臉都是笑:“我覺得我們用不著等到明天吧,今天去就可以啊,我聽說西環(huán)路那邊新開了一家酒店,招牌菜叫什么來著,悶乳鴿,好像是這個名字吧,是凡去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呢,不如我們就今天晚上去嘗嘗好不好。”
榮依珊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小丫頭在吃的方面,一向都很熱衷的,也真服了她怎么吃都胖不起來,身材還可以保持的那么好。
理所當然的拒絕:“不可以,今晚上我還要去幫冷少頃規(guī)整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就搬過來住的。”
佩佩因為她提起來冷少頃的名字,馬上又開始八卦了:“哎我說珊珊姐,你昨天是不是很爽啊,冷少頃伺候的你一定很舒服吧,要我說呢,干嘛還讓人家住客房啊,直接就住你屋里去算了,都已經(jīng)決定要在一起的了,還矯情個什么勁兒啊。”
榮依珊此時正拿著那條鏈子仔細欣賞著,倒是對她的話沒有什么反應。
漫不經(jīng)心的應付一句:“我就矯形怎么了,你不矯情,干嘛不直接去找裴沛元攤牌?孩子都替人家懷上了,還在這兒裝什么情圣呢?”
她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并沒有多加考慮,話一出口又難免有些懊惱不已,擔心佩佩會受不了。
可是,事實上,佩佩好像對她的話都無動于衷:“我才不要和他攤牌呢,就算是攤牌,他又不會喜歡上我,有什么意思。而且我這個人,是寧缺毋濫的,我寧愿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接受一段勉為其難的婚姻你知道嗎?”
榮依珊倒是怎么也想不到,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佩佩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心里面多多少少替她難過,然后又想起來裴沛元。
自己今天見他,本來是想要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知道和佩佩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情的。
可是,到后來就把這件事情忘到腦后去了。
看來自己需要再找一個機會,去試探他了。
可是,又覺得似乎并沒有什么必要了。
的確,就算是裴沛元會因為這個孩子接受佩佩,那也勢必只是一樁勉為其難的婚姻。
佩佩不會幸福的,裴沛元呢,應該也不會吧?
似乎這件事情,自己這個局外人并沒有必要去參與其中。
弄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
榮依珊保持沉默,佩佩那邊就忍不住開口了:“珊珊姐,難道你覺得我這么做不對嗎,你又不是不知道,裴助教一直以來心里都只裝著你一個人,怎么還能接受得了其他的什么人?”
榮依珊嘆了一口氣:“也許你是對的吧,不過我總覺得,你們兩個人其實真的挺合適的。”
佩佩這一次卻沉默了。
她覺得榮依珊這番話似乎并不是在敷衍她安慰她,倒好像是她的真心話一樣。
可是,自己怎么就從來不覺得,自己和裴沛元有哪里合適呢?
他是無人不知的尚山家族繼承人,標標準準的高富帥一枚,讓無以數(shù)計的女孩子對他前仆后繼。
可是自己呢,和他相比較起來,真的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