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頃猶豫了一下,然后便點頭道:“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美國,參加他們的婚禮。”
榮依珊因為他的這個決定,心里莫名的興奮著。
可是同時又有著隱隱的擔(dān)憂。
“少頃,那,公司這邊,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許是因為這陣子,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太多的意外,榮依珊總覺得心里特別的不落底。
很擔(dān)心自己和冷少頃一起離開,會有人乘虛而入。
當(dāng)然,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史蒂芬。沛然。
要知道她可是一直都對自己的公司虎視眈眈的。
冷少頃因為她的話,笑了笑,無所謂的語氣:“你放心吧,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shù)模粫o什么人以可乘之機。”
有了他的承諾,榮依珊也就放心不少,不再說什么了。
然后接下來的兩天里,榮依珊就開始籌劃自己的美國之行。
佩佩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去參加她的婚禮,她當(dāng)然不可能馬馬虎虎。
而因為母親也會一路同去,一些個隨身用品,當(dāng)然也要準(zhǔn)備齊全。
而冷少頃也沒閑著。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和陸丹解除合約,就不打算繼續(xù)拖下去。
直接把她約了出去,借口喝咖啡來攤牌這件事情。
陸丹也是一個極聰明的人,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一陣子亂了方寸,但是現(xiàn)在時隔日久,她整個人也就冷靜了下來。
冷少頃的心思,她也已經(jīng)猜到了個大概。
低著頭慢慢的攪動著咖啡,一面開口:“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吧,你約我出來是因為什么事情?”
冷少頃嘆了口氣:“我想即便我不說,你心里應(yīng)該也明白的,我打算,和你談一談,有關(guān)于解除合約的事情。”
陸丹原本強作鎮(zhèn)靜的一張臉上,幾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隨即扯出來一絲笑容:“真是應(yīng)了那一句話,墻倒眾人推了,想不到你堂堂冷少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冷少頃皺了皺眉頭,隨即道:“我覺得你這么說話,就有些歪曲事實了,還說什么墻倒眾人推,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你應(yīng)該負一半的責(zé)任嗎?警方那里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的吧。就是因為有的工作人員不滿意你平時的做派,才會擺了你一道,還連累著我們公司的名譽受損。”
陸丹這一次再也難以故作鎮(zhèn)靜了。
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的確是那么說的,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那根本就是在曲解事實。
怎么可能有人會為了那么一點點的私人恩怨,就做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而且她自問自己,也從來沒有對什么工作人員有疾言厲色過。
一定是有人故意買通了警方,才會得出了這么一個荒謬的結(jié)論來的。
她真的是要冤死了。
雖然不能證明就是冷少頃在和警方串通一氣,但是她覺得,冷少頃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個結(jié)論是有問題的。
他之所以要這么說,不過是想要給自己的言而無信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陸丹心里面說不出來的氣,聲音也就不自知地拔高了:“冷少頃,你怎么可以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責(zé)任推到我的身上來,你明知道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做的手腳,不可能這么簡單的,不是么?”
冷少頃卻依舊是不以為然的語氣:“也許你說的是沒錯的,這件事你說我不辨真?zhèn)我灿行目删墸悄銊e以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一無所知。你和史蒂芬。沛然不止一次的碰面,你還和她的助理關(guān)系密切,這些難道你也能否認得了嗎?”
陸丹這一次,有些啞口無言了。
不過,沉默了片刻之后,她還是試圖替自己辯解。
“冷少頃,我和史蒂芬。沛然之所以會有來往,是因為我們以前就是朋友的關(guān)系。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串通一氣,來針對你,你揪住這件事情不放,實在是有點夸大其詞了。”
冷少頃因為她的這一番話,臉色一點點的冷下去,聲音也是毫無溫度的:“陸小姐,我想,你這么繼續(xù)狡辯下去真的是沒有什么意義的,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商場如戰(zhàn)場嗎?你是我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卻偏偏要跑去敵對公司里面,和他們的總裁過從甚密,你這本身就是在預(yù)謀背叛。你信不信如果我把你和史蒂芬。沛然在一起的照片發(fā)出去,很多人都會把你當(dāng)做商業(yè)間諜一樣來看待。我之所以沒有那么做,只不過是想要給你留一條活路。”
冷少頃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一針見血。
陸丹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冷少頃這么說也并非就是危言聳聽。
作為一個藝人,最背不起的就是罵名了。
而且,關(guān)鍵是,冷少頃是一個怎樣手段毒辣的人,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他想要不容自己,想要毀了自己,那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因為畢竟,自己是有把柄給他抓住了。
此刻的陸丹,心里面是說不出來的懊惱的。
都怪她自己自作聰明的,妄圖想要和史蒂芬。沛然聯(lián)手針對榮依珊,如今才會落人話柄。
現(xiàn)在后悔也是來不及了。
冷少頃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要把自己掃地出門,那么她就已經(jīng)是別無選擇了。
沉默了半晌,陸丹終于是開口妥協(xié):“好吧,既然已經(jīng)做了這樣的決定,我也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了,想要怎么樣,都聽你的。”
冷少頃原本冰冷的臉色,此刻才稍稍緩和了些。
“明天我會讓我的律師來找你,然后,談一談這件事情,你大可放心,違約金一分錢不會少了你的。”
陸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那就多謝冷少了。”
目的已經(jīng)達到的冷少頃,沒有再說什么,起身離開。
他的腳步聲已經(jīng)遠去,陸丹卻依舊沒有抬起頭來。
手里面還是死死地攥著那個咖啡杯子,動也不動一下。
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載定了。
她真的是恨極了冷少頃,也恨極了榮依珊的。
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自己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總有一天,她會把這筆賬,和他們算一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