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還治彼身
柳東南的意識還混沌著呢,就聽到花家老四陰寒陣陣的問:“醒了?!”很好,醒了就好!骨頭‘格格’的響成一片。{清風手.打?}
于明月老母雞護小母雞一樣,攔到了柳東南的面前,厲聲到:“你想干什么?”
柳東南的頭痛得不行,全身也是酸痛至極,勉強伸出手,把于明月拉開,問到:“怎么回事?”
花家老四毫不客氣:“問你媽!”
于明月打了個寒顫:“東南,我是為你好。”
柳東南直覺大事不好:“媽?”
于明月老淚橫流:“東南,我只是想著,花月容看著還行,配得上你,我原本也想慢慢來的,可是我怕我這不中用的身子等不到那一天,想著生米煮成熟飯……”
柳東南聽完于明月的哭訴后,心里一片悲涼,真的感覺到了滅頂之滅,但當務之急,很是誠懇的道歉:“對不起,花小姐現在怎么樣了?”
花家老四看柳東南的反應,也是個不知情的,心里那把沖天怒火才稍稍熄了一點點,但是,做錯了必須付出代價。
于明月這才從骨子里感到害怕:“一切都是我做的,冤有頭,債有主,沖著我來好了。”
花家老四居高臨下的看著于明月:“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看著于明月顫抖的手,花白的頭發,柳東南請求到:“母債子還,我媽的過錯,都由我來承擔,請不要為難她。”
于明月失聲痛苦:“東南,都是媽不好,都是媽不好啊,一時糊涂。”突的一下子跪到了花家老四的腳下:“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行,我都認,就是求你們不要傷害東南,這事和他無關啊。”
這時花家當家的打來了電話,問到:“人醒了?”
花家老四看了柳東南一眼:“嗯。”
花家當家的吩咐到:“你回來,但柳家不允許辦出院。”滅頂中的絕望,害怕,掙扎,才更是痛苦。柳家應該好好體會個中滋味。
花家老四退出了病房,于明月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柳東南從骨子里都疼痛,沒有力氣下床扶人,說到:“媽,起來吧,地上涼。”
于明月到現在,牙都還在哆嗦:“東南,東南,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現在一切都只能看花家怎么辦。連反抗都不能,因為,錯的是柳家!錯在不該有那癡心妄想,錯在卑劣的手段。
于明月悔不當初:“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啊,我原本沒想要這樣的,對,對,都是七嬸慫恿的,我原本沒想要這樣的。我去找她,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錯。”邊說邊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門外沖去。
柳東南大喝一聲:“媽!”
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即使七嬸慫恿,那也是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要不是起了禍心,哪會讓人說動!
“東南,都要媽害了你啊……”
柳東南閉上了眼,于明月的大聲哭嚎,讓頭更痛了:“媽,你能讓我清靜一會嗎?”這樣,才能想想,還有沒有一線生機。
于明月去了洗手間,看著鏡中的女人,她是那么老。頭發,不知不覺中,全都白了。為什么短短幾年,就老成這樣了?
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是從東南和蘇子言離婚開始。
對,蘇子言,蘇子言,找蘇子言。
于明月把蘇子言當成了救命草。
血紅著眼拿出手機,撥了蘇子言的號碼。
此時,蘇子言正在廚房守著小火煎著檸檬魚,林靜雅胃口有些不大好。看到來電顯示,直皺眉,不想接,任由其響著。
于明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遍打沒有接,再打,沒有人接,又打……
平平在客廳做作業,聽著手機一直響,忍不住走到廚房提醒到:“媽媽,接電話,手機響很多次了。”
蘇子言嘆了口氣,只得接了這個不想接的電話:“喂。”
于明月非常激動:“子言,子言,你救救柳家吧。現在只有你能救柳家了,到花家給柳家說說情吧,就說對我怎么樣都行,就是不要傷害東南,一切都是我的錯,東南是毫不知情啊,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是我癡心妄想……”
對于這次的事,蘇子言聽古子幕也說起過,毫不猶豫的拒絕于明月的請求:“恕我無能為力。”花家是什么人?用古大爺的話講,花家是狼虎之地,想活著,就不要以身犯險!你既然敢英勇無畏的去招惹花家七匹狼最寶貝的人,那就要做好思想準備。
聽到蘇子言的拒絕,于明月的手指把手心都劃出了血,急聲到:“子言,我求你了,我跪下求你行不行?我給你磕頭行不行?
我知道,以前我對你做得有些過份……”
蘇子言的眉頭皺得死緊,剛好這時古大爺下班回來,見著蘇子言拿著手機,神色不對。大手一伸,把手機奪了過去,按了免提,馬上于明月的聲音就在廚房擴散:“子言,就求你看在當年你入獄的時候,東南不惜一切代價想撈你出來的份上,幫我們一次吧。子言,求求你,救救柳家吧,幫柳家說說情吧,大恩大德……”
古大爺黑著臉掛了電話,并且直接關機。
蘇子言看著臉色不好看的古大爺,小小聲的到:“我沒有答應她。”
古大爺捏了蘇子言的粉肉肉的臉一把,冷哼到:“魚糊了!”
蘇子言‘啊’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去關火。
古大爺去了書房,劍眉緊皺,和蘇子言日夜相處幾千個日日夜夜,她什么心思,自是知道。這次的事,柳家確實是自尋死路,但是,于明月的這個電話,相信如果置之不理的話,蘇子言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心里難受,郁結。
因為有一點,于明月說得沒有錯,當年蘇子言入獄,柳東南確實是用盡了心思。
古大爺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花月容掛了電話后,去了花家祠堂,七叔七嬸已經跪得是面夫人色。見著花月容推門進來,兩人爬了過去:“月容,我們知道錯了,都怪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月容,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吧。”
花月容從包里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兩顆白色的藥,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冷聲到:“吃!”
七叔七嬸恐懼的瞪大了眼:“這是什么?”
花月容挑眉:“你們不知道么?”
七叔七嬸嚇得腿都軟了:“月容,放過我們吧。”
花月容笑靨花:“嗯?不吃?林氏計劃的下一個開拓市場,知道是哪里嗎?南非!嗯,我覺得律宗是個很好的人選呢。”
七嬸心膽俱裂:“我吃,我吃!”一把接過花月容手上的藥,義無反顧的吞了下去。隨后又拿出另一顆,遞給了七叔:“快吃!”
七叔希翼的問到:“是不是我吃了,就一筆勾銷。”
花月容笑:“吃了我不會再追究。”不過,哼,也僅此而已。
七叔聽了大喜,只要花月容不再追究,老爺子那里再求求情,那這事也就能過。于是,接過藥,吞了下去。
花月容看著七叔,一臉狠絕:“記住,沒有下次!”
七叔點頭如搗蒜:“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花月容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去了哪里?去了醫院。
于明月在鏡子中,看著花月容一步一步的走近,大氣都不敢喘。
花月容看到了于明月眼里的恐懼,笑問:“怎么?很怕我?”
于明月嚇得說不出話來。
花月容變臉跟翻書似的,臉上的笑意盈盈眨眼間變成了殺氣騰騰:“算計我的時候,怎么就不怕我?嗯?”
于明月一臉后悔:“花小姐,我知道錯了,請你發發慈悲,手下留情……”
花月容認真的說到:“我從來都沒有慈悲之心,我只知道,欠我的,要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你以為認個錯,一切的罪惡,痛苦就能撫平嗎?一切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你這是異想天開。”
于明月絕望極了:“那你想怎么樣?”
花月容笑了:“我想怎么樣?你做之前,就應該想到的!你不是一直覺得柳家世代書香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柳家東山再起么?我告訴你,保證三月之后,柳家,將落魄到窮困潦倒!”
于明月面無人色:“花小姐,求求你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不管什么懲罰,我都認。就是,東南真的是不知情的,是無辜的,花小姐,求你了。”
花月容看著老淚橫流的于明月,冷哼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于明月緊緊的抱著花月容的腿:“花小姐,求求你了,一切的罪,都讓我來承擔吧,請你放柳家一條生路吧。”
花月容把藥瓶拿出來,放到了洗手臺上:“有句話,叫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于明月看著那藥瓶,就如看到了來自地獄的黑白無常,最后,牙一咬:“好,我吃。”
花月容笑看著于明月把藥吞下了肚,走人!
才剛踏進林家大門,七嫂就一臉焦急的過來:“老爺子震怒,要把七叔七嬸趕出林家,說是以后不許再踏入林家半步。”
花月容點頭,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七叔七嬸留著也是個禍害,指不定以后還怎么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