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章 生死關頭
看蘇‘迷’涼不再和最開始看到他一樣假惺惺地陽奉‘陰’違,似乎也頗為情動。
顧昊一改剛才的暴戾,放慢了動作,和她十指相扣,深情凝視。
蘇‘迷’涼也感覺到了他的溫情和期待,明白他在計較自己的態度,剛剛那暴虐的模樣,估計懲罰的成分多了些,于是乖乖地迎合他,不再自討苦吃。
顧昊細細地體味那份溫柔和溫暖,也不著急動,只是全身與她緊貼,深深凝望她的眸子。
蘇‘迷’涼被他盯著都有些不自然了,但他的眼神好像把她的魂吸走了,只能直直與他對望,兩人誰都沒說話,許久,顧昊打破了寧靜:
“今天干嘛拿話氣我,真的惦記上李冉了?”
蘇‘迷’涼剛剛有些被蠱‘惑’的神智馬上就還了魂:“你明知道氣你的,別拿李冉說事,我朋友看上他了。”
“你是不是篤定了我今天不能怎么著你,才故意氣我?”
顧昊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輕笑。
蘇‘迷’涼被他呵在頸項上的熱氣呵到,癢癢的只想笑,當即抬手把他的頭往一邊推:
“明明那么遠,你瘋了么半夜趕過來。”
“本身我是不打算過來的,你一氣我,這渾身的邪火就壓不住了,心里除了趕過來‘弄’死你的念頭,其他什么都不管了。”
顧昊覺得她含嬌帶怯的聲音里有著掩飾不住的擔心,心里的郁結煙消云散。
蘇‘迷’涼心底哀嚎,果然得意忘形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明明是那么恨他的,可是他就這樣躺在她身邊,幾句話說過去,她的心底就只剩下歡喜了。
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呢?
“怎么這樣的時候你還能走神?”顧昊懲罰‘性’地對著她的‘唇’咬了一口,痛得她憤怒地瞪圓了眼睛。
“痛——”蘇‘迷’涼‘抽’著冷氣。
“痛一點讓你學會收斂,好好記住,下次別那樣和我說話。”顧昊翻身抱住她,抬手把她幫著的胳膊解開,“再有一次,我可不會心軟,一定讓你下不了‘床’。”
蘇‘迷’涼被他話里的暗示‘性’威脅‘弄’得紅了臉。
“真的想你了!”顧昊‘吻’著她輕語。
“想得骨頭縫都是疼的!”顧昊抱著她呢喃。
“真想把你融化進我的懷抱,永永遠遠這樣銷魂蝕骨地繾綣溫柔!”顧昊悵然又甜蜜地傾訴。
“咱們的身體天生就是最匹配的,這輩子就這么下去吧!”這像是誓言了。
一夜溫存,顧昊翻翻覆覆地賞玩著不知疲倦,蘇‘迷’涼剛開始還能應付,后來實在太累了,就睡了過去。
蘇‘迷’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顧昊早已離開,除了室內稍微有些‘淫’靡的氣息之外,昨晚儼然一夜‘春’夢。
必須趁著媽媽沒有起‘床’的時候收拾殘局,蘇‘迷’涼一骨碌從‘床’上爬起,酸軟腫脹的雙‘腿’和腰腹,讓她險些摔到‘床’下:
“咔——禽獸!”
想到顧昊昨晚那些羞人的動作,蘇‘迷’涼很想踹死他,當然只是限于想想而已,她哪敢!
思及那夢幻般的甜言蜜語,蘇‘迷’涼的‘唇’邊溢出甜蜜的笑意,原來情到濃時,他也會說出那么溫柔的話來,如此一想,她又不舍得踹他了。
這不過是男人喜歡心愛的‘女’人的最原始最真實的表達方式而已,蘇‘迷’涼想到顧昊的熾熱,上一世她從來沒有在周金宇的身上看到過。
心思兜兜轉轉,蘇‘迷’涼恍恍惚惚地起‘床’換過‘床’單,在房內噴點香水,用力地嗅嗅,顧昊的汗水和體味讓她臉熱心跳,總覺得‘奸’情掩蓋不住,索‘性’拉開窗戶,換換氣。
一撩起窗簾,竟然在窗臺上看到一束‘艷’麗的紅玫瑰,蘇‘迷’涼愣了一下,臉上綻開一絲笑容,這個人還是很在意她的,那么爺們的男人,氣得昏了頭的光景,深夜過來還不忘記給她帶‘花’。
伸手捧起來,深呼吸,視線垂落在空‘蕩’‘蕩’的窗臺上,頓時笑容僵了下來,那一束玫瑰‘花’下邊,竟然放著一盒事后止孕‘藥’。
“咔——禽獸!”
蘇‘迷’涼一瞬間旖旎之念全然消散,她果然,活兩輩子還是個傻瓜,一不小心就會相信男人的柔情蜜意。
雖然她現在并不想要孩子,一會兒出去,也會想到這件事,可是,被他這么慎重地叮囑‘交’代,還留下事后‘藥’提醒她,同樣的事情,心底的滋味卻截然相反。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抬手把‘藥’拿過來,順手就把‘花’從防盜窗縫隙丟了出去。
因為下雨,她們的晨練就取消了。
蘇‘迷’涼抱著‘床’單偷偷溜到衛生間洗過澡,喝了‘藥’,把盒子和包裝紙都從下水道沖了下去,確定所有的痕跡都消除了,這才收拾整齊自己,到廚房做飯。
吃飯的時候,張菊打量蘇‘迷’涼的黑眼圈:“涼涼,你昨晚沒有睡好么,聽著你翻來覆去的,是不是病了?”
說著抬手就去‘摸’她的額頭。
蘇‘迷’涼聽得無地自容,連忙咧咧嘴:“可能是昨天訓練久了,渾身都是困痛的,我沒有事。”
蘇洛川打量她臉‘色’:“是有些蒼白,訓練當成興趣玩玩就行了,別太累著自己了。”
蘇‘迷’涼點頭,快速喝完碗里的粥。
“涼涼,在市內悶得慌,可以和爸爸一起到鄉下走走,出去這一遭,‘挺’有意思的。”蘇洛川忽然很想多陪陪‘女’兒。
“爸爸,貝家的云天之巔就要轉手了,你覺得一個人吃不下這么那么多的訂單,可以和貝寶莉的爸爸談談,有錢大家賺,也多維持些朋友。”
“唉,這畢竟風險不小,爸爸擔心——”
蘇洛川有些遲疑片刻,道:“我也想過找朋友入伙,可是做生意講究的是信息速度,如果大家都做,價格自然會被炒高,增加投資風險。”
蘇‘迷’涼想了想,覺得爸爸的話很有道理,就笑道:
“呵呵,我不太懂做生意的事情,爸爸你看怎么合適就怎么做好了,時間不多了,有效率才能賺大錢,你一個人跑著會累壞的,咱們還是注冊一個公司更好。”
“注冊公司,必須提到日程上來了,目前的情況來看,公司開在北川市效果更好,北川市匯聚四面八方的人才,分片承包業務,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最多的訂單。”
蘇洛川沉‘吟’道。
“這主意好,想到就做,反正很快我也該開學了,不如咱們全家一起殺到北川市好了,再晚估計進都進不去了。”
蘇‘迷’涼聽風就是雨,當然她也知道商場上時機常常都是稍縱即逝。
“進都進不去?”蘇洛川說著連連點頭,知道蘇‘迷’涼的話不假。
“你們倆說什么胡話?這么一家人哪里是說走就能走的?”張菊接口道,覺得兩個人都不靠譜,風風火火,指哪打哪。
“我先去北川市,租房子租店面,有落腳之地,你們再過去。”蘇洛川笑道。
“那家里怎么辦?”張菊問。
“房子空著‘挺’‘浪’費,租出去換租金,還能抵押貸款,也多點流動資金。”蘇‘迷’涼慢慢地說。
“涼涼,這可是咱們的窩兒,做什么都要留點退路啊。”張菊一貫行事保本。
“我不喜歡這里,咱們家經歷這一難,我算是看清楚親戚們的臉‘色’了,從接到錄取通知書,我就想著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
蘇‘迷’涼說著就紅了眼圈,走投無路時候的記憶,讓她對這里充滿了厭惡。
張菊顯然也想到了很多不好的記憶,她不去廠里上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受不了那些碎嘴的婆娘們的閑話,就也沉默不語。
蘇洛川一看就知道她們想什么了,就笑道:“人情冷暖說到底就是一個‘利’字,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要不,人家怎么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哪!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在商言商,這房子你媽媽不愿意賣就算了,咱們抵押貸款,出租收租金,不‘浪’費剩余價值就行。”
張菊點頭,蘇‘迷’涼伸手拉拉媽媽的手:“媽,咱們以后會有更大的房子,我和爸爸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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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涼涼多懂事。”蘇洛川笑道。
“唉,你們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你們說的有道理,我不過是覺得這里有咱們一家艱苦奮斗的記憶,感情上舍不得罷了。”張菊也釋然一笑。
“爸,北川市的房價太坑爹,過去了不要忙著買房子,用租的就行,咱們需要創業資金,等賺到錢,直接買大房子,咱們一步到位。”
“這要問你媽媽愿不愿意住租來的房子了,我舍不得委屈她。”蘇洛川沉‘吟’片刻,看著張菊道。
“媽,創業的資金,就相當于股市牛股中的原始股金,你是搞財務的,自然明白那價值,非得要自己的房子,咱們會損失很大利潤的。”
蘇‘迷’涼看爸爸這樣在意媽媽的感受,心里一陣羨慕,像爸爸這樣柔情的男子,世上能有幾個?
張菊瞥了眼蘇洛川,笑道:“不委屈,和你們在一起,住哪里都不委屈,再說,涼涼說得對,現在手里的錢買不來大房子,還是等賺到大錢,一步到位的好。”
“那就這樣定了,我這就著手安排,先處理銀行抵押貸款手續,然后去北川市,涼涼把咱們家的房子放在中介公司招租,這兩天你們在家收拾行李,然后過去和我會合。”蘇洛川拍了板。
飯后,大家就都各忙各的了。
蘇‘迷’涼到中介公司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和房屋信息留下,然后去云天之巔和大家一起訓練。
貝寶莉一臉不舍地告訴她們,云天之巔三天內就要移‘交’出去,這兩天正在進行財務賬目移‘交’。
“財務賬目?”蘇‘迷’涼問,“不是連房產都賣給他們經營了么?”她覺得以周滔那無恥爛人,做生意就應該什么都丟給他重新從零開始才解恨。
“云天之巔有很多的金卡銀卡業務,巨額的會員費也需要按月分配,這樣能保證自家的信譽,也能保證對方接手后的基本盈利,娛樂休閑場所都是這樣的‘交’易方式;不然周滔瘋了才會拿那么多的錢來接手。”
貝寶莉解釋道。
“周金宇帶人過來接手的?”梅雪舞挑眉,“我上午來的時候,看到他帶著人前呼后擁的,真的討厭死了。”
“這人是經不起念叨的,別提那個人,省得過來給咱們添堵。”蘇‘迷’涼聽到周金宇的名字,心里就一陣不舒服,果然是俗世冤孽,恨到了骨髓里。
“真是邪氣了,說曹‘操’,曹‘操’到。”趙憶籮驚訝地瞪了眼睛。
幾個人抬頭,果然看到周金宇一身雪白的劍道服,帥氣得好像古裝劇里的男一號,擺著酷酷的笑臉,在四個穿著黑‘色’劍道服的工作人員恭敬的帶領下,大刺刺地站在她們練功房的‘門’口。
貝寶莉看跟在他身邊的四個工作人員都恭敬地低著頭,周金宇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不由翻了一個白眼:
“周金宇,現在這地方還不是你家的,輪不到你來這里囂張擺譜。”
“嘿嘿,貝寶莉,撇去生意上的來往,咱們畢竟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怎么每次見到我都沒有好臉‘色’?”
周金宇的臉‘色’很好,一副‘春’風得意之‘色’。
貝寶莉無奈地挑挑眉,這家伙總是他媽的自我感覺太良好:
“你一個男人,朝我們‘女’孩子堆里來,什么意思?”
“聽說這里有五朵金‘花’叫得很響,我過來看看,畢竟很快這里就成我們周家的產業了,沒想到竟然是你們五個,依我看有些名不符實了,充其量也不過是四朵金‘花’,剩下那朵——喂——蘇‘迷’涼,叫你敗柳還是殘‘花’呢?”
周金宇的話擺明了就是來挑刺兒的。
幾個‘女’孩子都被他這無恥下流的話氣得啞口無言,憤怒地盯著他。
蘇‘迷’涼聽得頭嗡嗡嗡地發響,這該死的家伙怎么總是不放過一切‘激’怒羞辱她的機會呢?昨晚和今早顧昊帶給她的無法消除的羞辱還憋得她不舒服,他就又來挑釁了。
貝寶莉憤怒地沖過去:“周金宇,你找死嗎?”
梅雪舞看著蘇‘迷’涼變得蒼白的臉‘色’,喊道:“一起上,揍死這個欠扁的賤人。”
“都別動,沒你們的事兒。”周金宇一揮手,身邊的四個人就迎了上去。
“周金宇,財大氣粗就能在大庸市橫著走么?你們家果然是錢多得沒有地方‘花’了,昨天的報紙上,竟然把那么價值連城的寶貝捐贈到市博物館,真是慷慨啊!”
蘇‘迷’涼出聲道。
“呵呵,小事一樁,那點東西,對我們家來說不值一提;
倒是你爸爸蘇洛川,坐了一趟牢獄,膽子都變得像老鼠一樣了,一聽說我爸爸要帶公司來大庸市發展,他就直接慫了,遞了辭職申請,連董事長都不敢做了,屁滾‘尿’流地滾出了生意場,我都為他汗顏。”
幾個‘女’孩子面面相覷,蘇‘迷’涼的爸爸辭職了?真的是因為害怕周滔么?
“誰笑在最后,誰才算贏,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為期尚早么?”蘇‘迷’涼聽到他羞辱爸爸,心里一陣暴躁。
“為期尚早?哈哈哈,蘇‘迷’涼,我知道你為什么報考軍校了,因為你們家的家底折騰空了,你爸爸這一辭職,估計你連上大學的學費都沒有了吧?
別擔心,陪小爺樂一晚上,小爺養你。”
周金宇囂張的話,讓蘇‘迷’涼終于瀕臨暴走:
“周金宇,我一直‘弄’不明白,你為什么老是和我過不去,我現在‘弄’明白了,你就是皮癢欠揍,每一次你來我面前都沒有討得便宜,鼻青臉腫的遭遇你都忘了?一點記‘性’都不長!”
“欠揍總比欠‘操’好,別在我面前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都不知道被人騎了多少次了。”周金宇的話越來越不堪,迎接他的是蘇‘迷’涼劈頭而來的旋風‘腿’。
“打死這個渣男!”貝寶莉一聲吼,眾人都迎上去噼噼啪啪地打起來。
周金宇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帶來的四個手下都不是軟茬,蘇‘迷’涼她們練習的配合陣法有點難以施展開,他得以悠然地面對蘇‘迷’涼一個人的攻擊。
這可能是在云天之巔最后一次練手了,她們都打得很認真,很努力。
尤其是蘇‘迷’涼,對著這個屢次害她毫無內疚之心的家伙,充滿了痛恨,新仇舊恨一起,讓她拳拳生風,越戰越勇。
周金宇雖然上次吃虧之后,也加強了鍛煉,但是畢竟沒有同伴的督促也沒有名師的指點,加上累日貪戀韓碧云‘床’上的溫柔,半個小時之后,他就有些氣力不繼了。
蘇‘迷’涼一看他敗像顯‘露’,惡從膽邊生,狠狠幾腳把他踹倒,從后邊扯著他的劍道服領子把他胳膊從后邊捆綁住,揪出腰上纏著的小皮鞭,對著他‘裸’著的身體狠狠地甩了十幾鞭子,道道見血,痛得周金宇哭爹喊娘地直打滾。
“周金宇,根據你說出來的那番不要臉的話,怎么對你都嫌輕了。”
蘇‘迷’涼的皮鞭‘抽’得唰唰響,練功房的設備好得很,再加上周金宇覺得自己帶著人穩‘操’勝券,進來的時候順手反鎖了房‘門’,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別輕易放了他,把他捆綁結實。”貝寶莉看周金宇連打滾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擔心蘇‘迷’涼憤怒失去神智,打出大事,就出聲提醒她。
蘇‘迷’涼這才定睛一看,周金宇慘得半死半活。
她丟了鞭子,用繩索把他捆住,拿出匕首在他面前晃晃:“割了你這該死噴糞的舌頭。”
周金宇嚇得閉上眼緊咬牙關。
蘇‘迷’涼松了口氣,直起身:“周金宇,你對不起我的地方太多了,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你這渣滓男不配!”
轉身去幫著貝寶莉她們幾個,相互配合著,也把幫手也給捆了,用抹布把他們的嘴巴塞住,大家相視一笑,用訓練好的捆綁方法,把他們捆綁得粽子一樣,直接拖到練功房獨立的小小衛生間里,鎖住了房‘門’。
“從來還沒有打過這么爽。”貝寶莉開了水龍頭洗臉。
側頭看到蘇‘迷’涼把頭浸在水龍頭下的洗臉盆內沖洗,滿臉通紅,渾身的汗水不停往外冒,顯然體力透支得不輕,就知道她心里憋屈。
什么樣的‘女’孩子能夠承受得了周金宇的賤嘴巴。
“他們丟在這里多久會被人發現?”梅雪舞小心地問。
“放心好了,外邊的走廊上監控探頭多了,找不到調出來一看就會知道他們最后來了這里。”貝寶莉大大咧咧地說,示意她們放心。
“會不會給惹麻煩?”趙憶籮很擔心,畢竟那么小的衛生間,這么熱的天,會不會悶壞了人。
“不會,即便救出來他們五個爺們打不過咱們五個,有什么臉說出去。”鄭初戀冷冷地說道,視線落在一直都不愿意抬頭的蘇‘迷’涼身上。
貝寶莉看不下去了,抬手按住蘇‘迷’涼頭上的水龍頭:
“涼涼,不要這樣,會頭痛的。”
“嗯,這可能是咱們最后一次在這里練習了,把咱們的裝備整理好分了,大家都去收拾行李吧。”梅雪舞轉移話題,示意還有很多事要做。
貝寶莉聽出她的意思,連忙說:“對對對,趕緊走,不然一會兒東西都被登記造冊當成這里的設施備案,咱們損失就慘重了。”
蘇‘迷’涼這才把臉從水盆里移出來,抬手拿起‘毛’巾擦干,轉身道:“走吧。”
“一想到周金宇在這里,我就沒有胃口,不如今天中午我請客,咱們帶好東西,去外邊吃飯好了。”貝寶莉邊走邊說。
“都吃你們家快一個暑假了,今天中午不如由我們三個一起請客吧,想吃什么,咱們就吃什么。”
梅雪舞說了拉拉鄭初戀和趙憶籮。
蘇‘迷’涼側頭看看她們三個:“你們三個請客?劃出道道來。”
貝寶莉看著她們三個人,忽然拍手大笑:“你們什么時候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怎么都不說一聲。”
蘇‘迷’涼也笑道:“確實值得慶賀,整天打打鬧鬧的忙昏了頭,忘記問這茬事兒了。”
“呵呵,主要是我們的通知書不是一起收到的,擔心說了其他兩個人如果沒有收到會傷心,就一直拖著,昨天無意間試探著問了一下,才知道我們三個都收到了,真的是很好笑,害得我們整天都壓制著喜悅,簡直成了心病了。”
梅雪舞笑嘻嘻地復述道。
“哈哈哈——”貝寶莉大笑,指著鄭初戀說,“尤其是她,這些天似笑非笑,好像大便便不出來一樣,好玩極了,原來憋的是這好消息。”
鄭初戀聽她比喻粗俗,伸手就要擰她的嘴巴,兩人笑鬧成一團。
蘇‘迷’涼感慨地說:“從這個細節就看出,大家真的是好姐妹,這么小的細節都相互照顧到,對了,咱們是不是都在首都北川市?”
“嗯嗯,都在那里。”梅雪舞歡呼。
于是一群人整理好東西,貝寶莉開著車帶著她們一起出去嗨皮。
“暫時咱們的訓練就告一段落吧,很快就開學了,親戚朋友都得過去打聲招呼。”鄭初戀說了接下來的安排。
“對,云天之巔去不成了,其他地方沒意思,暫時停了,也好騰出空安排一下開學的事情。”貝寶莉贊成。
“好,我們一家都打算搬到北川市,到時候大家先到我們家落腳。”
蘇‘迷’涼說了自己家的打算。
“我爸爸這里的生意結束,也讓他去北川市闖闖。”貝寶莉笑道。
“聽說那里到處都是機會,抬頭就能看到明星。”趙憶籮羨慕不已。
“你長相這么清純,說不定到那里很容易就被星探看上,一下子就成名了!”蘇‘迷’涼開玩笑。
“哪里就可能那么幸運。”趙憶籮笑得甜蜜蜜。
“真是向往呢,聽說北川市最好的舞蹈班的學生有各種上臺演出的機會,老羨慕了。”梅雪舞端起酒杯,眼神里充滿無限的向往。
“到時候咱們重新聚首,把北川市踩在腳下。”蘇‘迷’涼豪氣地舉起酒杯。
“把你們學校的美男踩在腳下!”貝寶莉舉起酒杯。
“是抱在懷里吧,呵呵。”梅雪舞大笑。
……
蘇洛川是行動派,加上‘混’跡商場多年,頗有人脈,也知道生意場是怎么回事,各種手續準備齊全,公司開得很順利。
家里的房子暫時沒有租出去,張菊和她打好行李,把鑰匙留到房屋中介處,一家人在北川市聚首。
蘇洛川在最豪華的商業地段租了間附帶地下室的‘門’面房,張菊把地下室收拾一下,一家人就在那里落戶了。
距離開學還有一周,蘇‘迷’涼就也在家里的新公司幫忙,招收業務員,培訓,布置工作,很快業務網就撒到了全國各地。
因為協議書是蘇洛川和熟悉的律師一起商量出來的,十分穩妥,所有的業務都是以協議書為準,業務簡單,容易‘操’作,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蘇洛川憑著多年的經商經驗,這一次,他嗅到了濃郁的錢的味道,這筆計算不過來的巨額數目,屬于他一個人,不再屬于那個狼多‘肉’少的集體。
他躊躇滿志開拓者新疆土。
業務走上正軌之后,他們所能等的就是時機了。
偶爾的閑暇,蘇‘迷’涼的心空落落的。
她知道顧昊也在這座城市里,但是畢竟城市太大,蘇‘迷’涼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又不好意思主動打電話問,而且,見一次面心里留個大疙瘩,那種酸酸澀澀的委屈,讓她的心情郁郁的。
北川市現在看不到什么病毒危機,但是顧昊沒有找她,是不是意味著情況不容樂觀?希望他沒事。
很快就要開學了,朋友們相繼而來,日子漸漸忙碌起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周金宇出國留學了,暫時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內給她添堵,想必周滔擔心兒子和韓碧云那樣的‘女’人‘混’在一起,錯過成長的好時機。
韓碧云落了單,聽說考到南京大學了。
蘇‘迷’涼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甘于寂寞的,不定什么時候,就掀起大‘浪’來。
顧昊一直都沒給她電話,蘇‘迷’涼膽戰心驚地計算著時間,從爸爸出獄開始算起,她在掐著時間,一方面期待滿三個月之后,那份羞辱的協議能夠結束,一方面又為顧昊遲遲不聯絡她而郁悶。
再羞辱也比沒關系強!
可是,讓她主動聯絡他,蘇‘迷’涼做不到,她覺得自取其辱這個詞簡直就給她準備的。
矛盾啊!
讓蘇‘迷’涼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軍校里看到了一個熟人——夏謹年。
上一世她記得夏謹年出國了,和她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誰知道這一世竟然變化如此之大。
原來夏謹年家人是打算讓他出國的,但是因為他弟弟出走遍尋不到,自然舍不得再把他一個人送到國外去,就把他送到了有關系的軍校,希望在眼皮子下看著,不再出差錯。
第一天報到,看到夏謹年那張驚喜又別有深意的臉,蘇‘迷’涼有些無語,這大學生活別想清凈了。
果然,夏謹年自來熟地跟著她,提也不提暑假馬場的遭遇,每天訓練上課吃飯,都全程陪護,儼然護‘花’使者。
軍校本身就是一個狼多‘肉’少的地方,蘇‘迷’涼看著那么多虎視眈眈的男生,索‘性’也懶得說夏謹年,讓他當擋箭牌多好,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蘇‘迷’涼也多半是繃著臉,什么都不說地看著夏謹年演獨角戲。
這個男生到底和她有什么關系,怎么愣是遇到了一起?
蘇‘迷’涼郁悶又費解。
再說軍校的訓練,儼然是把男人當野獸訓,把‘女’人當男人訓練的地方,即便有了暑假的鋪墊,蘇‘迷’涼也累得夠嗆。
所幸的是每個周末,蘇‘迷’涼都能和朋友聚聚,一起聊聊學校的情況。
每次她都會讓媽媽熬制濃濃的‘藥’茶,‘逼’著大家喝,還成包地批來板藍根沖劑,每次離開都讓她們背走一大包,叮囑她們天天喝。
大家談燒‘色’變,街上來往的人都開始戴口罩了,很多娛樂場所都關了‘門’,‘藥’店的體溫計也都從兩塊錢一支漲到了十塊錢一支。
形勢越來越危急了,因為蘇洛川的訂單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大批的‘藥’材被中‘藥’廠連還價都不還一口,毫不猶豫就給吃進去了。
各地的車站開到戒嚴,列車停發。
到處都是隔離的村莊和單位,死亡的病例呈幾何狀攀升,病毒的‘陰’影籠罩了全國。
學校也都開始戒嚴,連周末進出,各班都有了限制的名額。
蘇‘迷’涼知道,這個新年,估計大家都該在大學里度過了。
這天晚上,蘇‘迷’涼接到李冉的電話,告訴她部隊里也有很多人感染了病毒,顧昊發了高燒,半個多月降不下去。
蘇‘迷’涼覺得一瞬間失了聲,原來這么久,她的心里最掛念的還是他,很久她才顫抖著出了聲:
“李冉,我早些時候怎么和你說的,你是怎么預防的?近距離呼吸道飛沫傳播,口罩!”
“他覺得說話不舒服,偶爾不戴,而且抗病毒的‘藥’物緊缺,他從來都不曾用過,發現的時候,體溫已經很高了。”
蘇‘迷’涼努力地想著:“這種新病毒有一個弱點叫蛋白酶,德國的研究人員發現蛋白酶是SARS病毒復制的關鍵,破壞掉體內的此類蛋白酶,病毒無法復制,病癥就適當得到控制。”
李冉心底的驚駭無法表‘露’,新近他才得知SARS這個新病毒的名字,她已經知道了病毒的弱點。
“他現在被隔離治療,不讓我通知你,可是,我覺得你有必要來見他一面。”李冉沉聲道。
“他——也被隔離了么?”蘇‘迷’涼覺得聲音哽咽。
“高燒昏睡,情況很不好。”李冉的聲音也很難過。
“你過來接我,我在學校出不去。”蘇‘迷’涼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去見他,可是那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無法控制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好。”李冉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迷’涼捏著手機,滿臉淚痕,滿手汗水,她愣了一下,給爸爸打電話,讓他送十萬塊的草‘藥’提貨單,在學校‘門’口等她。
“你的朋友的那筆原始的訂單么?他要錢還是要‘藥’?”蘇洛川一直不知道是誰讓蘇‘迷’涼率先收購草‘藥’的,心里很感‘激’。
“提貨單,要草‘藥’,距離北川市最近距離的醫‘藥’公司的提貨單。”蘇‘迷’涼噙著淚說得很清楚。
“我馬上就送過去。”
“記得帶一些咱們常喝的草‘藥’,半口袋就行,別忘了戴口罩手套,全副武裝。”蘇‘迷’涼連聲道。
“記得,天天都要說。”蘇洛川笑著掛了電話。
蘇‘迷’涼穩住自己的心神,開始洗臉洗手,換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凈,然后戴上雙層的口罩,戴上手套,到校‘門’口等著。
蘇洛川先到,父‘女’倆隔著大‘門’說了一會兒話。
蘇‘迷’涼告訴爸爸,錢賺得差不多了,就把‘藥’捐出去一些,設置幾個免費贈‘藥’的點,適當地做些善事。
蘇洛川應了,他知道適可而止,如果被有心人查出來他的公司壟斷了退燒的有效中成‘藥’,他的下場估計不會好到哪里去。
畢竟,這事情瞞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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