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章 激怒
蘇‘迷’涼對鄭初戀抱歉地笑笑,擺手示意她先離開。
鄭初戀沒有錯過她臉上那一瞬間的慘淡蒼白之‘色’,雖然有些擔心,仍然按著她的意思轉身離開了。
蘇‘迷’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這才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我是蘇‘迷’涼。”
聲音很涼薄,一副公事公辦的客氣。
蘇‘迷’涼都有點敬佩自己了,在被他那樣一夜輕薄,又羞辱一般丟下,她還能如此淡定地和他說話,真是有涵養,看來她這段時間的訓練不僅強身健體,還能讓她變得寬容,簡直是內外兼修。
那邊捏著手機等得心神不爽的顧昊,聽到她的話皺了皺英‘挺’的眉,很不適應她這拒人千里之外的語調,讓自己放緩和了聲音:
“是我,你——怎么樣?”
他這段時間忙得很,一閑下來就是半夜了,為了不打擾到她,他從來都是默默地看看她的號碼,今兒好容易有空和她說說話,卻想不到兩人竟然變得如此生分了。
蘇‘迷’涼沒想到他比自己還淡定,當即深呼吸,咽下喉頭那幾乎沖口而出的質問和憤怒,也淡然道:
“什么我怎么樣?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挺’好的,你有事快說,我在忙!”
這是很不想睬他的意思么?
顧昊一挑眉,抬手拿著空調把溫度又調低了一些,室內的溫度不高呀,怎么他覺得心底的小火苗騰騰騰地往上竄,按按按,火氣往下按:
“你忙什么,周滔不是已經郁悶得要吐血了?適可而止,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別‘逼’急了他,惹禍上身,‘女’孩子心底寬厚一些更好。”
這話是說我的心底刻薄么?蘇‘迷’涼有些嘔血:
“是了,你這一提醒,我想起來還要向你道謝,該怎么表達謝意呢?給你介紹一個心底善良寬厚的‘女’孩子,可以么?”
顧昊覺得這小‘女’人今天是吃蛤蟆膽了么,不停地刺‘激’他,當即寒聲道:
“不必,你最好快點把手頭的事情忙完,李冉八點去云天之巔接你,你先到北川市等——”
蘇‘迷’涼聽得怒火中燒,媽的,還真的把她當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情人了。
北川市等他?
想得美!
別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先到北川市等我?這話什么意思?
蘇‘迷’涼抬手‘揉’‘揉’因為憤怒而騰騰直跳的太陽‘穴’,努力想她忽略過去什么信息了呢?
啊啊啊——這證明顧昊現在并沒有在大庸市!
李冉趕過來不過是帶她前往北川,到那里和他會合。
這一念頭,讓她瞬間就恢復了活泛勁兒,只見她眼珠兒一轉,明眸粲然笑道:“我的主顧變成李冉了么?這好像不符合咱們的約定。”
“什么?你的主顧——變成李冉?蘇‘迷’涼——”
顧昊‘弄’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被她的話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知道她是故意在嘔他。
“好啊,李冉也不錯,長得帥氣‘逼’人,冰山一樣酷酷的,養眼又解暑氣,讓他來吧,我等著他。”
蘇‘迷’涼說完就掛了電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完全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男人此刻會被氣成什么模樣。
顧昊聽著滴滴滴的忙音,手里嘎巴一聲,空調遙控已經被他捏碎了。
“李冉養眼又解暑氣?”顧昊看著低頭站在一側的大李。
大李雖然聽不出什么完整的意思,可是某人的臉‘色’那是絕對看得清的,當即連連點頭:“李冉那模樣,冷冰冰的確實‘挺’解暑氣的。”
顧昊瞇眼:“是么?擠擠時間,看能‘抽’出來去大庸的空么?”
“頭兒,咱們只是路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會議密集,部隊調動頻繁,李冉去把她接過來就好了,你沒有必要親自過去。”
大李一臉不贊成。
顧昊沉默,顯然他知道大李說得是實情,他是被那丫頭氣昏了頭。
“頭兒,我聽說廣東市已經建立的專‘門’的病區中心,我就納悶了,不過是天氣太熱,暑熱感冒的人多了些,有必要當成洪水猛獸來提防?
還把病人圈禁起來,隔離人群,這形勢怎么瞧都嚇人,那些病人本身就體弱,這么一嚇,沒準以為自己感染了什么新型病毒,越發難以痊愈;
你說咱們這回調到北川駐防,會不會就是沖著這病才——”
大李這些日子跟著顧昊飛來飛去地開會,還沒有消停一會兒,就又接到大部隊到北川駐防的調動命令,顯然也忙得叫苦連天。
顧昊眼神掃過去,大李連忙閉嘴。
“注意紀律,這話不能隨便說。”顧昊說著沉‘吟’片刻,大李的話讓他滿懷的思念一點點地冷靜下來,北川市正值暑熱高溫,高燒頻發,形勢嚴峻。
想到蘇‘迷’涼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真讓李冉把她接到北川市等他,到時候一旦戒嚴了,只準入不準出,自己又忙得腳不沾地,她還不難受死?
反正很快大學就開學了,到時候她自己就會趕過去。
可是,想想那丫頭噎死人不償命的話,他真的很想把她揪過來,按在‘腿’上打屁屁。
這‘女’人果然是不能碰的,一開禁這身體就再也不想忍耐,想著上次離開都沒有和她打招呼,后來一忙起來連電話都沒有一個,估計那丫頭是因為這才生氣給他添堵的,再和她計較也不能在這樣的危急關頭。
“給李冉電話,讓他帶人過去,和那丫頭一伙兒切磋一下,督促她們再加把勁兒訓練,不必帶她過來了,我這里太忙,省得她無事生非,給我添堵。”
顧昊想到蘇‘迷’涼說李冉帥氣的話,心里很不舒服,雖然李冉那家伙確實比較帥。
大李覺得李冉這次得了一個‘肥’差,可是,和一群小丫頭過招,還讓他帶人過去,這不是小看李冉么:
“額——頭兒,我聽他們說過,那群在房頂上跑著玩的‘女’孩子‘挺’有意思,既然不需要帶蘇‘迷’涼回來,那李冉一個人足夠對付了,一個人打一圈人,給她們的挫敗感更強烈。”
顧昊上下打量大李。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大李被他看得很不舒服。
“我在看李冉什么時候得罪你了,你讓他一個人送上‘門’去挨揍。”
顧昊想到那晚蘇‘迷’涼和她朋友們的身手,臉上‘露’出一絲隱約的笑容,說實在的話,那晚他已經相當吃驚了。
“李冉怎么可能挨揍!又不是讓他搶人,不過是教訓一頓而已。”
大李不服氣,覺得顧昊高看了那群‘女’孩子,雖然他上次錯過了看熱鬧,但是一群高中‘女’學生,強訓了兩個多月,擱在部隊,連新兵連的三個月都沒有熬過去,能有什么能耐?
“隨便,你愛怎么通知他都行,總之,告訴他不必把人帶往北川市了。”
顧昊說完就起身拿起掛在墻上的帽子,戴上出去了,十分鐘之后,還有一個會議,他看看時間,稍微計算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丫頭敢那么拿話嗆他、堵他心窩子,這么近的距離,他不去親自調教一番,不是太對不起她的情誼了么。
心下打定了主意,顧昊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需要想他也知道大李會怎么和李冉說。
那群‘女’孩子雖然內里虛弱,不足為懼,可是這已經又過了將近一個月,以他的估計,那晚的打擊一定會讓她們想出對策的,李冉一個人去,如果掉以輕心,誰被教訓就說不定了,想到李冉有可能被一群‘女’人纏著打,某男惡趣味地笑了。
大李看看時間,馬上給李冉電話。
“喂,有話快說,我在開車。”李冉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
“我是大李,小李子,頭兒讓我告訴你,不用帶蘇‘迷’涼過來了。”大李說完不出意外地聽到一聲緊急剎車聲。
“那我現在回去。”
李冉已經把車子開到了云天之巔外邊不遠處,他本身就不想過來,現在發熱人群隱約有傳染的征兆,他很擔心這并不是普通的流感,偏偏那家伙荷爾‘蒙’分泌旺盛,非得讓他過來帶蘇‘迷’涼到目的地等他,這時機太不好了。
“別別別——別急呀,頭兒估計是被蘇‘迷’涼那丫頭氣到了,讓你帶人過去和她們過過招,殺殺她的氣焰。”大李連聲阻止。
李冉失笑,抬頭看看那云天之巔的燦爛招牌,想到蘇‘迷’涼上次提供的信息,他確實還有事情要和蘇‘迷’涼說,而且,他從來不小看任何人:
“帶人過去?這邊的人手不是都撤了么?讓我帶誰去?”
“嘿嘿,你還真打算帶人過去呀?我英明神武的小李子,終于承認自己不行了?”大李的嘴巴很欠扁地大笑。
李冉嘴角‘抽’了一下,這家伙果然是皮癢了,視線掃到一群晃晃‘蕩’‘蕩’地從云天之巔出來的家伙,走在最后邊的那個穿得和沙灘度假一樣的‘花’‘褲’褂的家伙,眼睛忽然一亮,說道:
“我行不行,等咱們見面你就知道了,至于現在,我正好看到幫手,掛了。”
“誰呀——誰呀——你瞧見誰啦?”大李連聲問。
無奈李冉已經掛了電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沿著大樓前邊的入口,慢悠悠地走著,正好堵住了那一溜兒車子離開的方向。
滴地一聲刺耳的喇叭聲,讓李冉不悅地瞥向駕駛座的位置,外邊燈火通明,雖然車子有貼膜,里邊那個按喇叭的家伙仍然嚇了一跳,看他孤身一人,自己身后又有大隊人馬跟著,當即開了車‘門’用手指著李冉道:
“長眼睛木有?堵住爺的道兒啦!”
李冉抬腳踹到車‘門’上,那家伙慘叫一聲,胳膊幾乎被車‘門’卡斷。
這一聲把后邊的人都從車內引了下來。
李冉隨手把手里的鑰匙丟給迎上來泊車的小弟,朝路邊指指自己的車子,讓他泊車。
后邊的一群人已經圍攏上來了。
“哈哈哈——我說誰吃了豹子膽,來這里撒野,原來是我的小李哥,這么個辰光,你來這里干嘛?”
那慘叫的聲音戛然而止,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那個說話的‘花’孔雀一樣的妖冶男子不是莫千然是誰。
李冉的視線近距離接觸到莫千然,那冰寒的眼角‘抽’了‘抽’,這男人就是有這本事,什么衣服到他身上都會穿出驚‘艷’感,這么爛俗的‘艷’‘色’大‘花’‘褲’褂,人家愣是穿出了好像海外度假的大腕范兒來。
“死人妖,讓你的人都散開,熱死了。”
李冉一開口驚得莫千然身邊一圈人都掉了一地的眼珠子,這男人喊的是什么,死人妖啊,偏偏那被罵的人還笑得一臉驚‘艷’,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你們都散了吧!”莫千然朝呆若木‘雞’的一群手下擺擺手,迎著李冉笑得千嬌百媚,“小李哥,你想奴家了么?是專程來這里找我的?”
李冉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個眼刀飛過去,面無表情道:“每次見你都是這一套,惡心不到我,走,咱們上去聊聊。”
莫千然馬上恢復老爺們的模樣,抬手對著他的肩膀給了一拳:
“你這冰山面癱臉,好沒情趣的,老天白給你好模樣,從來都不知道好好利用開發一下,好像沖人笑一個會掉一塊‘肉’一樣。”
李冉抬手做出請的姿勢,兩人并肩走入云天之巔的大堂。
莫千然的一群手下一看這模樣,就知道李冉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是友非敵,除了開頭冒犯李冉的家伙自認倒霉之外,大家就都開了車回去了。
“你這家伙一貫都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你來這里做什么?”
莫千然心直口快地問,雖然他們都是顧昊倚重的朋友,但是因為管理的業務沒有相‘交’叉的,所以,并不常見面。
“打架。”李冉冷冰冰地蹦出來倆字。
莫千然頓時無語,抓了他的胳膊阻止他繼續往里走:“你打架早說呀,我多帶幾個幫手。”
“和‘女’人打,你也要幫手?”李冉說著看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那只手。
莫千然馬上丟開,丹鳳眼笑得煙視媚行的:“和‘女’人打?我喜歡。”
“不叫幫手了?”李冉戲謔道。
“咱們哥倆最是憐香惜‘玉’的,叫別人平白了辣手摧‘花’,毀了咱們的名聲。”莫千然大大咧咧地往里走,大庸市他還沒有聽說過有身手好的‘女’人哪,心里好奇不已,“這‘女’人什么來頭,竟然驚動小李哥的大駕?”
“頭兒的‘女’人。”李冉正‘色’道。
莫千然腳下一滑,險些崴腳,他抬手抓了李冉的胳膊,丹鳳眼眨呀眨的,半晌問道:“顧昊的‘女’人?他什么時候收的‘女’人?我咋沒有聽說過?”
“你見了就知道了。”
“可是,他的‘女’人,咱們能出手——調戲——額不——是教訓?”莫千然覺得這問題詭異萬分,壓根兒不像顧昊的行事作風。
“他是這么吩咐的,教訓一頓,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把勁兒都用到訓練上,別給他添堵。”李冉原樣復述大李轉達的命令。
莫千然無語:“這話倒是像他的口‘吻’,估計是小兩口鬧別扭了,依我的觀點,別管,不然等他們倆過兩天和好,你立馬就變成里外不是人的離間派。”
“隨便,我手癢。”李冉淡定地對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招手,那人走到身邊,問有什么需要幫忙。
李冉說:“你們老板家的千金約我們過來練練手,帶我們過去好了。”
那工作人員一看,不認得李冉,但是絕對認識莫千然。
知道能和他站在一起的自然是個人物,再加上這兩個男子站在一起,一冷一暖、豐神俊朗、不同凡品,自然樂呵呵地和莫千然打了招呼,帶著他們直奔電梯,去往蘇‘迷’涼她們的練功房。
莫千然聽李冉的話,想起好像聽貝老板說‘女’兒近來很熱衷練功夫,那‘女’孩子他有點印象,好像年齡不大,怎么一不留神就成了顧昊盤里的菜,就笑道:
“那么小的黃‘毛’丫頭,你確定用得著咱們兩個人?”
李冉還沒有說話,那個帶他們過去的工作人員‘插’嘴道:“莫少,您千萬不要小看那群丫頭,好幾個來這里玩的常客,因為好奇輕敵,都成了她們的手下敗將。”
莫千然凝眉,和李冉對視一眼,問道:“她們?幾個人?”
“五個啊,現在已經被很多人‘私’下里稱作大庸市的五朵金‘花’了,莫少,你沒有聽說過?”工作人員顯然很意外莫千然的孤陋寡聞。
莫千然搖搖頭:“我出去了幾個月,才剛回來幾天,這么巧就遇到五朵金‘花’了,走走走,正好讓我長長見識。”
……
蘇‘迷’涼掛了電話,只能很遺憾地告訴鄭初戀:
“那個人要我過去,說八點的時候,有人過來接我,我恐怕無法過去吃飯了,真讓人追到你家,我會無地自容的;
代我向鄭叔叔他們道歉,就說我真的是胡說冒碰對的,這都是他們自己的努力才得到的機會。”
鄭初戀一聽,嚇了一跳:“那個人?那晚抓你走的那人?”
蘇‘迷’涼點頭:“是他。”
“你一定是不喜歡他,剛剛看到他的電話號碼,臉都變‘色’了,涼涼,只要你開口,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鄭初戀很擔心她,連被她拒絕赴約的不快都忽視了。
蘇‘迷’涼莞爾一笑:“一會兒來接的人,不知道有幾個,商量一下,如果咱們一起上能打得過,我今晚就有可能不跟他走了。”
“大家一定會傾盡全力的。”鄭初戀笑著安慰她,“等我一會兒,我給家里打電話說一聲,我也不回去了。”
果然片刻之后,到了練功房。
蘇‘迷’涼說那家伙打電話說讓人來帶自己離開,可是她再也不想去了。
眾人都瞠目結舌,馬上想到那晚那個強悍的男子,當即都嚇得抱住她失聲尖叫,‘亂’作一團。
本身那晚之后,這么久她們勤奮苦練,提防的就是這一天,那家伙再帶人搶走蘇‘迷’涼。
雖然她們練了這么久的配合,但是那晚的打擊留在心底的‘陰’影實在太大。
貝寶莉急切地蒼白了小臉,說:“要不,我這就電話喊咱們師傅過來,或者讓爸爸給我們找幫手?”
蘇‘迷’涼搖搖頭:“別涉及大人,那樣不知道會招來什么樣的報復,就我們幾個,無論輸贏,他都拉不開臉對我怎么樣的;真的輸了,多不過——過去見他一面。”
蘇‘迷’涼盡力不給朋友們壓力,想到今晚給顧昊的刺‘激’,她又是興奮又是不安,總擔心顧昊那家伙會直接過來抓她走。
不過她今天能有這么大的膽子,當然是從他的話音里聽出來——他沒有在大庸市的別墅,而是在遠方,離自己不近。
他讓李冉接她先到北川市等他,這句話足以證明他在前往北川市的路上,因此絕對分身乏術,不可能趕過來揪住教訓她。
這樣想著她的臉‘色’不覺中變了幾次,‘弄’清顧昊離她很遠,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有了底氣。
其他幾個人視線對接,如果只是見一面那么簡單,用得著這么害怕?她們當然看得出蘇‘迷’涼臉上那掩飾不住的懼意,還有憤怒。
“他們什么時候過來?”趙憶籮小聲問。
“八點,幾個人我不知道,但是李冉一定會過來。”蘇‘迷’涼說著對貝寶莉眨眨眼。
貝寶莉冷哼一聲:“好呀,正好讓我一雪前恥。”
“希望不要來太多人。”梅雪舞對那晚的絕對壓制心有余悸。
“好了,晚飯都在這里吃,飯后稍微活動一下,等著這場惡戰好了。”貝寶莉一句話結束了這場讓人心慌的討論,“趙憶籮跟我過來,咱們把裝備都整理順暢,飯后全副武裝,打好這場保衛戰。”
幾個人吃過飯,坐著消消食物,然后開始把蘇‘迷’涼從國外網站購買回來的各種裝備都‘弄’出來,蘇‘迷’涼說著配合的陣法,趙憶籮把需要的配套裝備發到各人手里,然后就都席地而坐,熟悉身上裝備的用法。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貝寶莉對大家一揮手,于是其他幾人都散開到各自熟悉的位置上,壓‘腿’的壓‘腿’,下腰的下腰,一副隨意之態。
“進來。”貝寶莉看她們都趕到自己的位置上,這才開口。
‘門’外的工作人員進來,恭敬地說:“這兩位說是和你們約好的。”
貝寶莉一眼就認出了跟在工作人員身后進來的李冉,再看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妖孽的‘花’衣服男子,不由朝蘇‘迷’涼看了一眼。
蘇‘迷’涼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認識后邊的。
“呵呵,來者是客,你到外邊,別讓人進來看熱鬧。”貝寶莉對工作人員點頭,那人應聲退了出去。
確定進來的只有兩個人,蘇‘迷’涼明顯都覺得壓力小了很多。
貝寶莉和李冉一對眼,那臉不知怎么就變得通紅。
跟在身后的莫千然驚訝地看著練功房內的五個‘女’孩子,只見她們都穿著‘迷’彩的闊‘腿’‘褲’和半截運動褂,‘露’出一截子細白的腰,英氣勃勃,別有一番動人風姿。
李冉當然認出面前的‘女’孩子就是那晚和自己對打的那個,他客氣地說:“貝小姐,我們過來找——她,想和她‘私’下里說幾句話,可以么?”
李冉說著手指準確地指到蘇‘迷’涼的背影上。
貝寶莉努力讓自己恢復常態,退后幾步,朝蘇‘迷’涼說:
“涼涼,這兩個人你認識么?”
蘇‘迷’涼若無其事,回頭站定,對李冉嫣然一笑,一副‘花’癡模樣:“長得漂亮的男孩子,我都自覺把他們當朋友,一對眼兒這不就認識了么?”
莫千然一看清蘇‘迷’涼的小臉,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認識?”李冉被蘇‘迷’涼百無禁忌的話嚇了一跳。
“我見過她,就是這個丫頭,和顧昊勾搭成‘奸’,那次在龍巖山顧宅見過,還被她搶白了兩句,我就說我的眼神什么時候也不會‘亂’點鴛鴦譜。”莫千然小聲說。
梅雪舞嘆口氣,往前走了兩步,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對蘇‘迷’涼說:
“哎呀涼涼,讓我說你什么好,這年頭你怎么還能相信長一副好皮囊的男人?不知道整容技術都能把狗整成大熊貓了么?”
蘇‘迷’涼看清那‘花’團錦簇的衣服上邊莫千然那張妖孽臉,說出的話更是氣死人,她惋惜地上下打量莫千然,說道:
“你說得很對,這男人我見過,雖然長得好,但眼神不好使,可惜了。”
莫千然頓時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候,蘇‘迷’涼對他的諷刺,當即笑道:
“腹黑‘女’,我眼神不好使?我見你第一面就發現你們倆的‘奸’情了,還不承認?現在竟然當著我們倆的面,胡‘亂’放電,太可惡了。”
“蘇‘迷’涼,這些招數都太幼稚了,我不過是和你說幾句話就走,你怕什么,過來。”李冉淡定極了,還很自然地朝蘇‘迷’涼招招手,那模樣和逗寵物差不多。
氣得梅雪舞喊道:“我認出來了,這家伙不是那晚和貝寶莉對打的那個么?不廢話了,試試身手,打得過我們,自然會讓你和她說話。”
莫千然也把視線從蘇‘迷’涼身上移到梅雪舞身上,只見這梅雪舞身姿妖冶,顧盼間眼神‘惑’人,尤其是那發育完好的‘胸’圍,襯得腰肢纖細,走動間媚‘色’無邊,老天,大庸市什么時候出來這樣一個尤物。
幾個人聽梅雪舞的話,都很自然地圍攏過去。
貝寶莉朝李冉勾勾手:“來吧,打一場再說,或者你們跪下求饒,我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
李冉被她的挑釁氣得哭笑不得,當即冷笑一聲,看看莫千然,兩人擺出防御的架勢。
貝寶莉和梅雪舞距離最近,自然一對一迎了上去。
蘇‘迷’涼她們剩下的三個人也都利用繩索飛躍而至,撲過去從上方攻擊。
十幾招過下去,李冉就看出來,她們這是經過高手指點的圍困陣法。
五個人二對一,剩下的那個清清純純的小丫頭,不停地在他們冷不防的時候,從天而降揣上一腳,雖然沒有什么內力,可是老是被打中,實在讓人氣惱。
而且對打的兩個對手,也冷不丁地就會跳到空中,和莫千然的對手互相調換位置,讓他拼力的攻擊撲個空。
這樣打了一陣子,就聽得莫千然慘叫連連。
李冉確定他們倆這樣打下去,簡直就是‘肉’靶子,當即就豁出去用了點蠻力,拼著被踹,狼狽地跳出圈外喊停。
蘇‘迷’涼她們打得也很吃力,雖然占了點上風,但是都挨了不少拳頭。
貝寶莉看他退開,大家就也都住了手,莫千然擦了下嘴角的血,邪肆地看了眼梅雪舞,不甘心地站到李冉身邊。
“好了,你們也打過癮了,現在我和她說兩句話就走。”李冉知道他們倆今晚絕對無法教訓到她們,而且顧昊不讓他帶走蘇‘迷’涼,打著也沒有什么意思。
“你確定不是來抓我走的?”蘇‘迷’涼觀察李冉的神‘色’。
“我抓你做什么?只是想到那天早上你在車上說的話——”李冉沒有再多說。
蘇‘迷’涼和李冉打過‘交’道,知道這人話不多,但是人品孤傲,斷然不會因為小事欺瞞她,就對貝寶莉小聲說了幾句話。
貝寶莉轉身招呼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莫千然不放心地看看蘇‘迷’涼:“腹黑‘女’,不準勾搭我這個兄弟哦。”
被梅雪舞抬腳踹中,其他人抬著他就撂出‘門’去。
李冉看著莫千然的狼狽模樣,對蘇‘迷’涼說:“你們進步真快。”
“呵呵,謙虛了,我們也就是沾了人多的光,一對一照樣沒戲。”蘇‘迷’涼因為他說不帶自己離開,心情好了很多。
“家鑫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竟然是周滔的,蘇‘迷’涼,你擺了我一道。”
“呵呵,同仇敵愾而已,裝什么委屈,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的結果,你什么都落不著,白忙乎了一陣?”蘇‘迷’涼意有所指。
“誰說白忙乎了?文物捐贈博物館,避免了流失海外,多大的功勞。”
蘇‘迷’涼撇撇嘴:“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
“額——我要說的是,周滔賣這東西是和人家簽署了協議書、收了定金的,現在沒有東西‘交’貨,他需要支付的巨額違約金估計會有點頭痛。”
李冉嘆口氣說道,臉上絲毫看不出得意之‘色’。
“收了定金的?這真是個好消息,謝謝你,李冉。”蘇‘迷’涼頓時喜出望外。
“唉,果然是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更不要得罪小人中的‘女’人,蘇‘迷’涼,這會不會狠了一些?”
李冉問道。
“這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怎么我就成了小人中的‘女’人了!”蘇‘迷’涼笑得很開心。
李冉無語,這事情確實是他一廂情愿地謀劃的,和她無關。
“對了,他現在是不是要趕往北川市?”蘇‘迷’涼問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不準確地估算出顧昊和她之間的安全距離,她今晚絕對嚇得閉不上眼睛。
“嗯。”李冉想到他們此去的任務,神‘色’有些憂慮。
“他的人都調往北川去了,是不是有很重要的布防任務?”蘇‘迷’涼問。
“這可是軍事機密,你問這做什么?”
“李冉,我看在你這么夠意思的份兒上,送你兩句話——軍營里的衛生自然干凈得不必說,但是絕不能掉以輕心,消毒程序一定要和醫院一樣,用專業的消毒水;
凡是接近患者區域,一定要戴口罩。”
李冉壓住內心驚詫,打量蘇‘迷’涼,小聲說:“別杞人憂天,只是普通的發燒。”
“普通的發燒,為什么有這么大的動靜?病人要隔離,病區要戒嚴?李冉,你是醫生,你一定知道得更多!”
“千萬不要說出去,會引來大恐慌的!”
李冉很無語,心想顧昊怎么連這么機密的事情都和蘇‘迷’涼說,這不是違反組織紀律么?
“唉,李冉,我說的你都記著,現在就開始著手購買防御用的醫療用品,體溫計也要準備,讓戰士每天早晚都要測試體溫,發燒前期別當成感冒治療,當成病毒治療,用抗病毒的‘藥’物。”
蘇‘迷’涼把前世的經驗說給他聽。
“你怎么肯定這一定是病毒?”
“新聞上邊,廣州車站都開始限制人口進出了,希望能有效地把病區控制住不再蔓延。”蘇‘迷’涼說了自己的消息來源。
李冉想了想,就鄭重地點頭:“我走了。”
蘇‘迷’涼送他出‘門’,大家都站在‘門’外喝冷飲。
“他和你說了什么?”貝寶莉拉住蘇‘迷’涼小聲問。
莫千然咬牙切齒地對梅雪舞笑:“你今天踢在爺身上的拳腳,改天一定要討回來。”
梅雪舞得意地笑:“歡迎你天天來!”
看著李冉和莫千然離開。
蘇‘迷’涼對貝寶莉說:“他說讓你爸爸盡快拿到尾款,把這云天之巔徹底甩出手。”
“真的?”貝寶莉驚訝。
“嗯,他很關心你哦,記得轉告伯父,不能拖了!”蘇‘迷’涼提醒道。
貝寶莉笑得心里甜滋滋的,她今天和李冉對打的時候,覺得他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腳都是做做樣子,壓根兒就沒有舍得用力,而且瞧著她的視線,也溫情脈脈的,一點都不冷。
于是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就都散了。
蘇‘迷’涼回家沖了澡,今天李冉的話讓她心情很好,可是想到那個人要帶著部隊進駐到北川市,她的心里沒有來由的擔心,希望李冉能把自己的話帶過去,不至于出現什么大意外。
洗完澡剛好爸爸從鄉下回來,父‘女’倆又說了一會兒話,當然是關于‘藥’材收購的,蘇洛川這些天天天琢磨新聞,也上網查了一下資料,越發覺得這個生意有必要做得大一些。
雖然發國難財不義,但是他至少有個限度,危急時刻還可以捐出去一些,只要不賠本,他不介意做點善事的。
蘇‘迷’涼看爸爸動心了,心里自然知道這是穩賺不賠的,那心情又好了幾分,當即把今天的新聞和爸爸分享了,蘇洛川面上卻不見多少快意。
他擔憂地望著‘女’兒:“涼涼,爸爸不希望你和周家記仇,帶著仇怨生活的孩子,很難笑得開懷。”
蘇‘迷’涼有些慚愧,也有些感動,她的爸爸,原來是這樣的期望她能開心明朗地生活,可是,她不能答應他,上輩子周滔的權勢滔天,讓她心有余悸,知道這個一個一不小心就會翻出大‘浪’的翻云覆雨的能手。
蘇‘迷’涼半夜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那熟悉的氣息讓她有種夢境一般的真實感,驚訝地睜開眼,就瞧見‘床’邊站了一個高大身影,感受到的威壓和驚恐讓她張口失聲。
顧昊!
想到傍晚時候她氣他的那些話,頓時嚇得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顧昊就那么盯著她一動也不動。
她當然不敢問他怎么會半夜溜入她的房間,這不是找死么?
只好故作體貼地伸手‘摸’‘摸’他的衣服,覺得濕得滴水,心虛地假裝心疼道:
“外邊下雨么,我出去給你找爸爸的衣服換上。”說完就狗‘腿’地從‘床’上滑下去,想往外溜。
“你不介意爸爸知道你房間里有個大男人?我替你擔心什么啊!”顧昊的聲音低沉,嚇得蘇‘迷’涼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額——我是拿東西幫你擦頭發的。”蘇‘迷’涼賠笑,抬手抓了一件干衣服,跪在‘床’上很勤快地幫他擦頭發,就像給剛洗完澡的小狗擦拭一樣,他老實地待著不動,也不說話。
兩人都很安靜,靜謐的空間里充滿溫馨的氣息,他們像是做了多年夫妻一般,舉手投足間都是默契。
外面雷聲轟轟傾盆大雨,更顯得小小房間格外溫暖。
擦干身體的顧昊,一臉無賴,把她摟進懷里,深深吸了口她沐浴后的香氣:“涼涼,我真是想死你了!”
蘇‘迷’涼聽著‘床’發出一聲細微的吱呀聲,嚇得身體一僵:“輕點,別讓爸爸媽媽聽到。”
顧昊頓時眸‘色’一暗,大手一揮,蘇‘迷’涼清涼的小吊帶就脫離了身體。
他把她的身體往上一托,惡狼般地一口‘吮’上,把頭埋在她的懷里,還陶醉地發出令人羞恥的嘖嘖聲。
蘇‘迷’涼嚇得閉了眼,生怕喘息聲大了驚動爸爸媽媽。
視線適應了黑暗,很快就能看清了,顧昊仔細看著她甜美的身體,發現她的身上還有不知從何而來的淤青,本來白皙的皮膚上青青紫紫一片片,顯得嬌小的她楚楚可憐,卻更加‘激’發了他的娛念。
粗糲的長指緩緩下滑。
蘇‘迷’涼輕微地掙扎,想把這作‘亂’的大手丟開。可是‘迷’‘亂’的喘息已經出賣了她的真實感受,她已經不能抗拒任何若有若無的挑逗。
本還以為這種溫柔會一直持續下去,誰知顧昊突然變了臉。
蘇‘迷’涼很快就被一具虎軀壓得死死的,耳邊盡是他粗重的低吼聲。
瞬間的恐懼之后,蘇‘迷’涼軟了身體,嬌嬌地問道:“輕點,嚇到人家了。”
顧昊用一種她很陌生的邪魅的聲音道:“寶貝最好小聲點,雖然外面下雨,也保不準會被爸爸媽媽聽到哦。”
說完,‘抽’出他剛換下的領帶,繞著她的手腕纏了幾圈,打了個蝴蝶結。
蘇‘迷’涼嚇了一跳,又只能任他給自己上綁,真的有些驚慌起來,她小聲求道:“昊哥哥,別在這,我爸媽會聽到的。松開我啦,這樣不舒服。”
“哦?是嗎?我倒是覺得‘挺’好的,讓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躪你呢!李冉很帥么?這身上的青紫痕跡都是他打的吧?”
蘇‘迷’涼真的慌了,這男人絕對是暴怒的征兆。
而令她驚訝的是,她竟然被捆綁著還能產生奇怪的愉悅感,而且這種令人羞恥的姿勢讓她心底癢癢的,似乎有種別樣的快感。
“是不是這樣更爽,你個銀‘蕩’的小東西。”
顧昊扶住她的腰,慢慢朝自己的方向拉,蘇‘迷’涼緊咬枕巾,不敢泄‘露’出一點點聲音,但刻意壓抑的悶哼更加撩人,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有氣都不敢撒。
這種有些委屈的調調‘激’發了顧昊的渴望,他毫不憐惜,看她‘春’情萌動又努力壓制的樣子,壓制許久的思念一發不可收拾。
------題外話------
書名《庶‘女’謀嫁:極品王妃》
穿越成庶出的庶出,在那復雜殘酷的世家名‘門’里求生存,晉‘春’只能謹小慎微的活著。
只是為什么,她都如此低調了,卻依然逃不開這幫子人的傾軋、算計、陷害…
哎,既然逃避不開、退縮不了,那也只能迎難而上,努力去爭得屬于自己的那片天了,在這錦繡骷髏的深深宅‘門’里拓出一條光明大道來。
轉眼間就到了適婚年齡,雖然有點早,不過也還好,因為她有時間有目標,立志要在這種馬到處是、小妾滿天飛的男尊‘女’卑社會里養成一個忠犬型男來,于是晉‘春’的理想又由謀生變成了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