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的臉色有些發青,如果不是今天的妝容是偏深色系的,大約她臉上的不悅早就已經爆發出來了。
“哦,原來不忙啊,那前天顧柔姐姐去干什么了呢?”
蘇陌淺從楚珂那里別的沒有學會,學的最多的就是發嗲,賣萌。
要不說,楚珂能夠讓身邊兒的男人都圍著她轉呢?看起來,這一招還真的是好用。
“呵呵,我去干什么了好像并不是很重要吧?不知道陌淺你現在舒服了一些沒有,軒這么按著很累的。”
顧柔眼睛一直看著許彥軒,他的表情上一點都沒有吃力。
按著蘇陌淺的那兩只手,看起來越來越溫柔,而且他的臉上還顯現出來最近她一直都沒有看到的高興。
“沒有,往右一點,不是那,疼!”
“哦……”
“你到底會不會按啊?”
“這樣呢?”
許彥軒難得的沒有反駁,只是伸手繼續按著。
顧柔咬咬嘴唇,似乎剛剛她說的那些話,被無形的打了一巴掌,還給了她的臉上。
“這還差不多。”
蘇陌淺表示了自己的淡定之后,繼續抬頭,用那樣單純的眼睛看著顧柔。
“所以,你前天沒有和許彥軒在一起是不是?”
蘇陌淺忽然做出來一副很驚訝的表情。
“嗯,我家里有些事情,所以……”
“所以,你居然沒有陪著彥軒過生日?”
蘇陌淺一下子站起來,瞪大了眼睛,單手捂著嘴巴,表示自己選現在的錯愕究竟是有深。
“生日?”
顧柔也一下子恍然大悟,她總是覺得前天好像是應該要做些什么的,可是卻也到了最后都沒有想起來。
既然沒有想起來,就只能夠以為是什么都沒有了。
原來,她竟然忘記了許彥軒的生日……
“軒,我……”
“沒事。”
許彥軒的表情依舊是木訥的,一臉認真的看著蘇陌淺的背,認真的捏著。
她好瘦。
想到這里,他眉頭就又不自覺的皺起來。
但是越靠近她的身體,就越是能夠聞到她發間傳來的那種溫柔的氣息。
好舒服。
心里的煩躁剛剛安定下來,似乎是回到了前天晚上生日的那個時候。
那是他和蘇陌淺離婚之后,睡的最安穩的一個覺了。
那天晚上,好安心。
“軒,你要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幾天,我的父母來這里找我,我想著要陪著他們好好的轉轉,誰知道,我爸他不小心摔了一下,我只能夠帶著他卻醫院,一不小心就忘記了你的生日,你可千萬不要生人家的氣啊。”
顧柔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顫抖。
可是蘇陌淺的游戲卻還沒有結束。
“啊?”
她震驚的看著顧柔,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許彥軒,忽然用很生氣的語氣道:“那前天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啊?”
“什么?”
顧柔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被轟了一下子。
竟然還有別的女人和許彥軒過了生日?
天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什么都沒有做,那個女人就趁著自己不在的這個空檔,鉆了空子?
看著身邊兒的這個男人,顧柔的心里一下子慌亂了。
她自問是從來不覺得男人有什么的,也從來不會因為男人而感到生氣和傷心,可是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會這么疑神疑鬼的了呢?
那些女人,不都是已經離開了許彥軒嗎?不是都是過去了嗎?
許彥軒說過,報紙上的那些,都是記者亂拍的,可是……蘇陌淺剛剛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有什么好驚訝的,你不來陪著我,我又不可能一晚上就那么空寂寞。”
許彥軒平靜的說完這句話,眼眸里染上了溫柔,看了一眼蘇陌淺,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的語氣道:“你是不是去給我送披薩了?”
“啊?”
“不要裝作沒有,我看見你了。”
“哦。”
蘇陌淺還以為自己裝的夠好了,原來竟然是被看到了。
哎,也難怪,都已經再一次十幾年了,被認出來,一點都不稀奇。
“你也去了嗎?陌淺?”
顧柔還是沒有忍住,問了這個她最想要問的問題。
難道,蘇陌淺都去了,而她身為女朋友,卻沒有出現嗎?
“我啊?我只是順路,過去給他送了一個披薩而已。”
“原來真的是你。”
許彥軒的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微笑。
難怪前天看著那個身影這么的熟悉,原來,和他猜測的沒有錯。
“你騙我?”
蘇陌淺就這么被人給將了一軍。
“當然啊,前天的披薩里邊沒有放洋蔥,當然是你了,難道會是別人嗎?”
蘇陌淺撅著嘴巴,不服氣,可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只要是顧柔不爽了,她暫時不爽一小會,也是可以的。
顧柔皺起眉頭,眼睛里開始有淚水打轉。
她嘟噥著聲音,慢慢的靠近許彥軒,伸手扯著他的衣服道:“我不是故意的,軒,你會不會生氣?”
難怪,前天的時候,許彥軒會問,她有沒有時間。原來是為了生日的事情……
“不生氣,不過是一個生日罷了。”
可是,這個生日,卻讓顧柔的地位不保了不是嗎?不但出現了別的女人,還出現了蘇陌淺。
卻是唯獨沒有自己這個正牌女友。
許彥軒捏捏眉心,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別總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有事兒就說事兒!”
“我……”
“許總裁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憐香惜玉啊,顧柔小姐這么的溫柔可愛,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卻絲毫不能夠打動總裁的心,看起來,總裁還真的是有些冷漠了呢。”
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從蘇陌淺的背后傳來,她的背一下子緊張了一下,僵硬著的感覺,讓許彥軒一下自救感覺到了。
她緊張什么?
越是感覺到蘇陌淺對于沈以宸的反應,許彥軒就越是煩躁。
“好像這和沈總裁沒有什么關系吧?沈總裁每天都那么忙碌,如果只是管著哪家的姑娘不開心了,只怕也是管不過來的吧?還是說,你就是這么一副花心腸,誰都要管呢?”
許彥軒冷冰冰的對峙,和沈以宸說話,沒有絲毫的客氣。
蘇陌淺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