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被背叛折磨的二人
不知過了多久,會出現(xiàn)一個誰也曾預(yù)料不到的結(jié)果,就像是本來一個圓滿的聚會,突然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似的尷尬,讓人心頗爲(wèi)難堪。
“也許我該試著瞭解你了。”
董舒娜離開他的脣,小聲告訴自己道。
最後,肖勝霆放開她了,就像從身邊走過的過客一樣,那麼悄聲無息的,離開了自己。
最後,還是剩下她一個人,默默的在原地駐守,很小的時候,董舒娜聽過媽媽講過黃手帕的故事,女主角每日在自家樹上掛一黃手帕。等待遠(yuǎn)征的丈夫歸來,因爲(wèi)臨走時交代妻子,擔(dān)心自己多年歸來之後,忘了回家的路,但只要看見黃手帕。就能想起來。
這說的不會是我吧。
她苦澀的笑笑,儘管那只是一個故事,但在自己看來,卻猶如自身真正的經(jīng)歷。
從遠(yuǎn)處聽到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董舒娜沒有回頭,她知道來人是誰。
“舒娜,剛纔他沒有傷害到你吧。”
聽語氣好像很著急,如今這種關(guān)心她不再需要,只是需要一個陌生的地方,讓自己好好靜一靜。
“別忘了,你還有陽陽呢,振作起來好麼。”
這一番話終於敲醒了自己,也許是自己萎靡不振的樣子讓光源看不下去,才說出了她的軟肋。那麼的不堪一擊。
“是啊,我要回家,我要我寶寶。”
她夢囈般的說道,殊不知自己的側(cè)臉已經(jīng)靠在了光源的胸膛上。
“你啊,真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傻瓜!”
光源看著她孩子般熟睡的臉龐,輕笑著搖搖頭。
自己最後的一個秘密也被光源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呢,連家在哪兒都告訴他了。現(xiàn)在她董舒娜在光源面前是完全沒有秘密存在的人,除了和肖勝霆的那段情。
“不要再想著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了,上去好好睡一覺。”
他像個兄長似的摸摸她的頭,只送她到自家樓下,叫她自己上去。
走到了電梯門口,她突然轉(zhuǎn)過身,給了光源一個大大的擁抱,也許友情現(xiàn)在對自己來說是比較奢侈的東西,但是可以假裝當(dāng)做是吧。就像之前安然輕輕安撫她的後背似的,光源的手掌是那麼的寬大和溫暖,讓她完全無法放鬆手裡的力道。就想這麼一直在他的懷中睡去,她真的太累了。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們最終還是分開了,董舒娜慢慢移動腳步,按下了電梯案件,看著電梯外光源的臉擠壓變小,最終消失在自己面前。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走進(jìn)家門,還是跟前天早晨一模一樣,看來鐘點(diǎn)工辦事很有效率,連寶寶的紙尿褲都新買來一包,周圍還有新版的畫筆和彩紙,應(yīng)該是寶寶手工課上需要用到的東西,保姆阿姨可真用心。
走到了裡間的臥室,寶寶正在保姆的關(guān)照下睡著午覺。看到他幼稚的小臉,真的好想去親他一口。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麼她希望從來沒有過這個孩子。
猛地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明知這是逃避,可她罪惡的想法一直沒有停止。
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到寶寶稚嫩的一聲——
“媽咪。”
她停下了腳步。
“不要走,媽咪,寶寶想讓媽咪抱!”
說著,伸開了自己的胳膊,像是要展翅高飛般的喜悅。
董舒娜慢慢的走過去,再微微躬下身子,抱住了已經(jīng)醒來的寶寶。
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在忙自己的事,真希望能抽出一段時間來好好地陪陪寶寶,他一直渴望關(guān)懷,可她卻總是用各種藉口推辭,可是幸運(yùn)的是,寶寶沒有叫自己擔(dān)心,還是很乖很懂事的做他力所能及的事,還有上個星期的家長會,說好的要去的,可是還是因爲(wèi)趕通告的事情耽擱了,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但是自己沒有那種慚愧的感覺,因爲(wèi)至少可以坦坦蕩蕩的去面對寶寶了。
“媽咪啊,最近你好奇怪哦,怎麼都是自己一個人回來呢,肖叔叔去哪裡了呀!”
寶寶奶聲奶氣的問道,聲音軟乎乎的,董舒娜的心頓時也溫柔起來。
“叔叔?你叫他叔叔。”
她小聲說道,竭力不讓寶寶聽到,可還是被寶寶聽到了。
“不是媽咪上次叫我不要再叫肖爸爸了麼,那寶寶現(xiàn)在叫他肖叔叔可以嗎?”
一時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有灼熱的一滴淚,滑落在她的脣角上,有微微的痛楚,只有心裡能明白,是中午時分,肖勝霆吻自己時太用力了,嘴角有點(diǎn)腫,眼淚蟄的難受,不過肉體上的苦楚她承擔(dān)的了。
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董舒娜一個條件反射從牀上站起身,來人只能是肖勝霆,保姆出去了,董舒娜放開寶寶的小手,走到了客廳裡,看到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躺平的肖勝霆。
臥室的門被保姆關(guān)上了,此情此景又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簾。從沒覺得一時間變得這麼可悲,不論是這個房間的沙發(fā),窗戶,茶幾,檯燈,花瓶。在董舒娜的眼裡是那麼的陌生而清冷。閉上眼心裡下起大雪。殊不知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是跟她一樣,抑或比她更糟。
“你,吃飯了麼。”
她小聲問道,害怕觸動他心底最鬆的那根弦。
“吃過了。”
他擡起右手,放到額頭上,皺起眉頭像是在忍受劇烈的頭痛。
“你喝酒了麼。”
“嗯。”
董舒娜深呼一口氣,朝廚房走去,以前他喝醉酒,總是需要綠豆湯加蜂蜜來解酒。
很快的在廚房裡忙活開了,現(xiàn)在就是面對他時,自己應(yīng)該要用怎樣的表情,這對此時的她來說真是一個大難題。
“醒酒湯,喝一點(diǎn)吧。”
她不茍言笑的走近他,快速把碗放到他的面前,再逃也似的離開,像是完成了一個艱鉅而複雜的任務(wù)。心猛地落下去。
“其實要說虧欠,還是我虧欠你多一點(diǎn)吧。”
“什麼?”
她眨巴眨巴眼睛,還以爲(wèi)這人再說夢話,當(dāng)看到他睜大的雙眼,才知道此時他異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