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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掃了身週一圈,這些自稱有同城聯盟股份,自認爲老闆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都冷著一張臉面對自己的同伴。.XiaZai.
這樣的公司,要也難,談何發展。
公司成立五個多月,一單業務沒有談成,除了投資人劃進來的那筆資金,沒有任何收入。
不過站還是在建設的,只是處在測試階段,沒有正式上線。
也就是說,再這麼下去,唯一一筆錢花光了,大家也就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坐了半天,沒一人開聲,看看日已近午,楊逸可不想再跟他們耗下去,咳了一聲問:“當初是誰首先提出來做同城的?”
在他印象中,前世好象只有一家做成功,其它的都不成氣候。
伍登道:“我,我這個想法。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同學,我把他們聚攏到一塊的。”
所以他才成了CEO。不過大家太熟了,你有幾斤幾兩人家都一清二楚,你小時候做過哪些糗事,人家都心知肚明,沒有感,沒有威信,涉及利益,誰也不服誰,好象贊成了別人就貶低了自己。
楊逸問出了半天來心中的好奇:“你們怎麼會想到請德成做諮詢呢?”
他們沒有財務制度嗎?楊逸決定回去問問馬淮怎麼談成的單。
雲蘇漫不經心道:“我覺得你們那個業務員很談得來,就簽了。”
馬淮是人精,會和誰合不來?幾萬元全不當回事,僅僅因爲談得來,就花掉,卻沒想得到什麼效果。他坐了這麼久,他們沒一個提到他請過來,想解決什麼問題,需用什麼幫助,大概偶然想起這檔子事,就讓他過來。很有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意味。
楊逸道:“你們商量一下需要我做些什麼再跟我聯繫吧。在合同範圍內,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
矮胖青年,楊逸已經知道他叫湯強,冷笑道:“有什麼要求你都能滿足?你阿拉神丁?。俊?
其它幾人脣邊浮起一抹嘲笑,想必跟他想法一樣。
楊逸強調道:“合同範圍內。我們一向按合同辦事?!?
雲蘇有些不滿地道:“不是吧,來一上午什麼也沒說就走?”
楊逸道:“總得你們商量好了,決定繼續自立山頭,還是一致對外,讓企業有造血功能,我纔好幫你們啊。你們目標不明,我做什麼不白費功夫?”
“誰自立山頭了?”這次他們倒異口同聲起來。
楊逸道:“一個一個說,你們想怎麼經營公司,想把公司做成什麼樣?!庇种噶酥笢珡?,道:“你做記錄?!?
湯強嘀咕:“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楊逸看他。他不情不願扯過幾張A4紙,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支筆。
他們像上學面對老師似的,有了傾訴理想的機會。從伍登起,從表情不自然到沉湎其中,慢慢說著爲什麼有了創業的想法,找VC投資的艱辛。
他們驚覺才短短五個月,已忘了當初的初衷。他們現在,整天爲了吵架而吵架,一睜開眼睛,就想著用哪些犀利的言詞攻擊同伴。
中午飯沒有吃,直到最後一人說完,已是下午三四點了。
楊逸對湯強道:“給每個人看看。回到開始的軌道上來吧,別辜負投資人的信任,把公司做起來。”
伍登道:“他們不聽我的,我的命令無法執行?!?
楊逸道:“威信的建立需要時間??墒悄阋婚_始只想著當CEO風光,卻沒有想到坐在這個位置上需要承擔的責任,他們看輕你也理所當然。只要你改變自身的做法,他們對你的看法也會隨之而改變?!?
其它人點頭,覺得楊逸說中了他們的心事。
楊逸誠懇地道:“身爲CEO意味著承擔更多的責任,而不是風光。大家看到的風光,恰恰是最不值錢最不重要的光環,一戳就破?!?
雲蘇讚道:“你看著年齡小,沒想到還挺有見識。”
他最看不慣伍登拿著CEO的大捧嚇唬人。
楊逸又道:“你們說來說去,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希望別人看著你們的時候很羨慕,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希望別人誇你們??墒悄銈冇邢脒^怎麼做才能達到這個目標嗎?”
這個,他們倒真沒想過。
楊逸道:“把同城聯盟做起來,不是靠著天使投資人給的二十萬,不是靠著一筆投資花完再去找另一筆,而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步做出來,爲客戶和員工創造價值?!?
同城聯盟只有幾個文職人員,天天在公司裡玩看老闆們吵架,混工資過日子。
伍登不解地問:“不是員工應該給我們創造價值嗎?怎麼反而是我給他們創造價值?”
楊逸道:“你沒有項目,員工們拿什麼去談客戶,怎麼賣出產品,收回貨款?”
“那倒也是,”伍登道:“站沒有正上線,哪個客戶願意掏錢?!?
楊逸問:“你的盈利模式是什麼?你們選擇這條路,可不是那麼容易走的哦?!?
“盈利模式?”幾人喃喃唸叨,他們還真沒想過??催^他們的計劃的VC沒有一個向他們提過問題,人家直接PASS掉了。還好遇到一個一心想做站的老闆,他們纔有了二十萬啓動資金。
楊逸道:“對,你們通過什麼賺錢?”
伍登想了半晌,才道:“我們的站打算免費,個人可以註冊。做這一行的,主要是流量,通過流量制勝?!?
楊逸點頭:“不錯,通過流量,做出名頭,讓廣告主向你們投放廣告,通過這種方式賺錢獲利。還有別的模式嗎?你們多長時間流量能上來?打算多長時間做出名頭?多長時間有個用戶註冊,多長時間有第一筆廣告費匯入來?”他擲地有聲地道:“別整天想著跟夥伴們死掐了,真希望在人前光光鮮鮮的,先把該做的事做好再說?!?
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慚愧地低下了頭。
楊逸道:“你們內部溝通一下,明確職權,過兩天我再過來。”
伍登心裡格登一下,難道他意有所指嗎?
雲蘇問:“你是說,伍登不合適當CEO嗎?”
他早盼著這一天了。
楊逸道:“不管你們誰做CEO,我都會幫你們。問題在於,你們推舉誰任這個職位,都要心甘情願意,都要執行他的命令。要不然,名義上他是CEO,實際上各自爲政,公司不像公司,團隊不像團隊,天天像潑婦吵架,能有什麼作爲?”
一句話說得幾人臉都紅了。他們以前,何曾不是如此?就在上午,楊逸剛進門時,他們還吵得不可開交,很多時候就是爲了吵架而吵架。
楊逸道:“內部協調好了,才能一致對外?!庇謱ξ榈堑溃骸澳阋思曳悖鸫a自身得做個好榜樣,人家吵架,你就不能先抽身出來制止?還陷進去吵?有這樣的CEO嗎?”
公司出問題,最大的責任人就是CEO,如果非要有人負責的話,首先站出來的也是CEO。有多大的權力,就意味著多大的責任。這個道理,他們都不懂啊。
從同城聯盟出來,楊逸飢腸碌碌,看看快到晚飯時間了,就近去一家小店吃了碗麪,午飯晚飯算是一塊吃。
冬天天黑得早,因太陽下山而驟降的氣溫,增加了寒意。下班的人們行色匆匆。楊逸慢慢走在華燈初上的人行道上,想著得去一趟外地。伍登提醒了他,此時在外地,有一個叫鄧雲的人弄了一個叫掏寶的購物站,若干年後,掏寶改變了國人的購物習慣。鄧雲成了*富豪,創業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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