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上,樹影隨著微風搖曳著,有那么幾分詭異,楊虎摸黑前進,為了省時方便,目標小,不讓人發先,他將那兩個兄弟都留在了山下,獨自一人涉險。
也不知道在樹林里走了多久,楊虎這才看見前面有幾個人,拿著槍他十分盡職盡責的守衛著山丘上的別墅,從這里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山丘上的別墅屋角,在樹蔭下,像是一座孤城。
楊虎被人看到了那些所謂的人,足足有七八個,也知道此時驚動他們不好,便繞開他們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越到前面,遮蔽物就越少了,楊虎為了不讓人發現,便只能停下,身手麻利的爬到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棵樹上,拿出早已預備好的紅外線望遠鏡,打開來看了起來。
從這里可以看見,別墅的門前還設置著三米高的圍墻,四角上都設有哨塔,每個哨塔上都有三個人值守,一個人拿著狙擊槍,另外兩個則拿著平常的步槍,來回的在狀似城樓一樣的城墻上巡視。
在看看樓下,門口守著十幾個兵卒,手里都有重型武器,最駭人的莫過于別墅大門口停放的那個大炮了,楊虎也不知道那個大炮做什么用,但是心里卻不愿意相信杜威會用這樣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一開,動靜便十分的大,定然會引來十里八鄉的人,楊虎知道杜威也是一個不愿意惹麻煩的人,所以猜測這個大炮只是尋常的禮炮。
再看了看禮炮旁邊,竟然還擺放著一架機關槍,儼然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然后見狀不由一陣咋舌,這裝備比起他們的那些,可要強勁許多。
別墅是一個四層的小樓,類似于古堡一樣,像是童話中公主王子居住的地方,只是,這里不是童話,充滿了罪惡,玷污了童話的純真與潔白。
摸清楚之后,楊虎便從樹上跳了下來,看來營救蘇碧瑤的計劃還得從長計議。
看那樣的情形,若是不做出周密的計劃,看他們的那些人手,和他們手上的那些武器恐怕是很難攻進這樣守衛嚴密的地方。
提醒下屬之后,他又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番,就看見前面的不遠處竟然駐扎著一個狀況,像是兵營一樣,看那個規格,大概能住上一百多人吧。
楊虎沉了沉心,便忙轉身走了。
山腳下那兩個兄弟還在等著他,看見他來了,指著溝里的人輕聲的問道:“虎哥,這人該怎么辦?就不要留在這,豈不是將我們暴露了?”
聽聞此言,楊虎也略微沉思了一下,的確若是讓這個人掙脫開繩子跑了回去,那么他們今天夜訪山丘別墅的目的今天就暴露了,這對于他們接下來的突襲很不利,便揚了揚手說道:“將他們帶回去吧,說不定他們還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說完,楊虎又左右的看了一番,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影之后才背起地上倒著的那個人,朝著山下走去。
山下的樹叢里停著一輛車,是一輛
極其不顯眼的面包車,楊虎將人重重地扔在了面包車后面的座位上,才走到了駕駛坐的位置,在深夜的公路上,疾馳了起來。
回到陸振宇那兒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擦亮了,陸振宇聽聞楊虎來了,顧不上吃飯,便忙將所有的保鏢都召集在會議室里面,聽楊虎講話。
楊虎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陣仗,讓他平時接受命令執行命令還行,讓他正在眾目睽睽下講話,他的心里就有些發怵。
沉了沉心,楊虎也知道這樣的事不能開玩笑,便在大板子上用粉筆畫了一個簡單的戰略圖,將山丘別墅的所有防衛都布置了出來。
雖然他昨天夜訪山丘別墅,但是他也不能肯定,這就是山丘別墅所有的布防。
聽到楊虎講完現場的情況之后,陸振宇也是一陣的若有所思,想了想說道:“你是說叢林里也有一些人在巡邏?你可知道他們換崗的時間,還有巡邏的方向,地點?”
這一番話可把楊虎問住了,昨日匆匆夜探山丘別墅,這些情況哪里能夠摸得清楚,當即有些窘迫地回答道:“我只在那呆了兩個鐘頭,目前沒有發現換班,巡防的方向,似乎是沒有軌跡的。”
陸振宇點了點頭,楊虎這才想起來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個對方的人,連忙說道:“別墅里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我帶回來了一個杜威的保鏢,我是在山丘下面發現他的,或許可以讓他來對我們講講別墅里究竟是什么情況?”
陸振宇聞言,眼睛亮了幾分,拍了拍楊虎的肩膀,贊揚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做得很不錯,當初我一眼便從人堆中看中了你,看來我的眼光果然也沒有錯。”說完,陸振宇點了點頭。
楊虎也因為這一番贊賞而高興,拍了拍手,立刻有兩名保鏢帶著一個渾身被繩索束縛著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個男人經過了一夜車子的顛簸,已經有些清醒了,看見陸振宇的臉之后有些驚訝的說道:“怎么是你?我們不是已經甩掉你了嗎?你怎么知道我們在哪兒?”
陸振宇冷冷的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那個保鏢問題,反問道:“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不然……”陸振宇說著伸出手去,立刻有保鏢給他遞上了一把槍,
那個保鏢看見這幅架勢,反倒是沒有了害怕,輕蔑的一笑說道:“有本事你就給爺爺一個痛快的,別拿這些槍嚇人,爺爺不怕。”
“算是一個硬漢。”陸振宇笑了笑說道,站直了身子,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想了半晌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激怒我,無非就是想求一個痛快的死法,我偏不這么做,我也知道干你們這行的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陸振宇一下便拆穿了他的心思,那個保鏢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揚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讓我怎么生不如死?”
“喲,這爺們還說大話呢?”小
何首先笑出了聲。
陸振宇也笑了笑,不知仍舊有些不緊不慢,但嘴里吐出來的話讓人仿佛置身于寒風之中。
“我以前曾經治理過這樣一個人,我把一把刀放在他的面前,他不怕,我就說,如果把這刀插進你的身體里,再抽出來,再順著那個傷口再插進去,會是什么滋味?我沒有嘗受過,不如你替我嘗受一番。”
剛說完這句話,那個人便嚇得魂不守舍了。”
聽到此言,那個保鏢恨恨地看了一眼陸振宇,依舊扭過頭來不肯降服。
陸振宇笑了笑說道:“但是今天我們不這么玩,當時我手中沒有槍,體會不到用槍的樂趣,今天不如這樣吧,我在你的身上打一槍,然后讓人把子彈取出來,再按回去,你覺得怎樣?”
說完,陸振宇陰冷的笑了笑,許是因為陸振宇說的太具象了吧,那保鏢頓時感覺徹骨的寒意從屁股底下升騰而起,遍布全身。
“你不敢……”那個保鏢話還沒有說完,陸振宇卻突然轉過身來,掏出一把手槍,朝著的保鏢身上開了一槍。
這一舉動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所有人似乎都沒有預料到陸振宇真的會動手,他們以為,陸振宇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嚇唬那保鏢一番,沒想到今天出手卻如此的決絕。
只是他們忽略了一個思念妻子的男人心中的焦急,陸振宇的槍法很準,幾乎到了說哪就打哪的境界,那顆子彈打到了保鏢的右臂上,鑲嵌進了肌肉之中。
陸振宇將那把槍重新放回了身側站著的保鏢手里,笑了笑蹲在那個保鏢的面前,眼睛與他平視,看著他臉上痛苦的表情說道:“怎么這就感受到疼了?你放心,等會兒,我定會讓你感受到更大的疼痛。”
冷冷的說完這一番話之后,陸振宇便站起了身,對著身后站著的楊虎說道:“你去把他綁在椅子上,把子彈活生生的從肉里取出來,若是他還不說就按回去,若是還不說就取出來,這樣來回反復,我就不信他不說。”
說完這一番話之后,那個跪在在地上的保鏢似乎就已經感受到了那種疼痛,但是此時他還不想投降,便任由這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將他綁在了房間中的圓柱上。
楊虎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個鑷子,在那個保鏢面前晃了晃,冷聲笑道:“你可看清楚了,這個鑷子我沒有消毒,上面還有鐵銹,若是真的讓它接觸了你的血肉,恐怕你的這條胳膊以后就不保了。”
聽聞此言,那個保鏢的臉都嚇白了,完完整整的死去,總比殘缺不全的活著要好,他想過無數種自己會用什么辦法死去,但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殘疾。
有些人生來殘疾,并不會感覺到悲哀,但是有些人生而健康,而后天殘疾,這樣巨大的打擊便會讓他們深受挫折。
楊虎恐怕也是抓住了這一點常人的心理,才會對那個保鏢如此的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