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兒子讓他彷彿回想到小時,爸爸那一代,混黑幫的爸爸,那股黑道的氣勢。
不知道凌彥這種氣勢是因爲(wèi)演戲演得多,學(xué)得太像,還是渾然天成自發(fā)出來。
只是這樣的兒子讓他竟然沒來由得感覺到十分驕傲。
但說出的話還是不爽的,“逆子,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不敢,較真你就輸了,爸爸,我上去看看姐姐。”
凌彥上樓,敲了凌玲的門,房內(nèi)傳來凌玲扔?xùn)|西到門板的聲音,“別來煩我。”
“我數(shù)一二三,不開門我直接把這門給撞了。”凌彥在門口數(shù)著,“一,二……”
三字還沒數(shù)到,門被凌玲打了開來。
精緻的妝容已經(jīng)被她卸掉,頭髮散亂在肩,衣服也換回了普通的家居服。
不過即便是這樣隨意的她,看起來也很好看。
凌彥挑了挑眼,“你就這樣對著家裡唯一的帥哥?”
凌玲瞪著他,“說完了?說完了滾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別來煩我。”
他手抵住門板,不讓她關(guān)門,“嘖,把在墨言豪那裡受的氣往我這裡發(fā)?姐,你可真是太不厚道了。”
他強(qiáng)推開門,看著地上的一片狼籍,黑線從額際冒了出來,“我說你這種一不開心就砸東西的性格能不能改?”
“不能。”凌玲強(qiáng)勢地應(yīng)道,將門關(guān)上。
凌彥跳過腳下的碎片和阻礙物,“這樣的性格也只有老爸跟我才能容忍,別的男人怕是死絕了。怪不得墨言豪不喜歡你。”
“就算我怎麼卑微,他也不會喜歡。”凌玲諷刺地勾了勾脣,“裝可愛裝溫柔裝大度,或是小女人嫵媚,他都不會喜歡。”
這麼殘忍的事實,卻讓凌玲除了笑還是隻能笑。
她看著凌彥,“你說的對,我就是賤,別的男人擠破門我不去看一眼,非要倒追墨言豪一個,可是,我沒有辦法。”
凌玲將自己拋進(jìn)大牀裡,用枕頭死捂著自己的臉,模糊不清的話從枕頭裡傳出來,“我愛他愛到快要發(fā)瘋了,我有什麼辦法?”
凌彥坐在牀旁,搶走她的枕頭,白她一眼,“愛人不是這麼個愛法的,你越是卑微,他越是瞧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