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至名歸。”寶貝擠出一抹微笑,“今晚的盛典呃,很有意思,我很高興我能參加,謝謝。”
然后她拉著曲瑞臣的手急急逃離,奈何記者們實在是太敬業,她走沒幾步,又被堵住,“這位是誰……”
一個記者忽地開口沖著曲瑞臣喊道。
曲瑞臣卻是連頓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與寶貝手牽手離開。
但是那位記者一聲,讓大家都追了出去。
因為剛剛的作曲獎得主可是啊,可是為什么他本人來了,卻不領獎?
寶貝被曲瑞臣拉著手離開,推上車,揚長而去。
車后的閃光燈還在閃個不停,寶貝拍了拍心口,呼出一口氣,側臉看向曲瑞臣。
“把眼鏡還我。”他就知道,摘下眼鏡是很不靠譜的一件事。
寶貝將眼鏡還給他,然后眼睛望著車窗外,今晚的盛夜是屬于贏了的人的。
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喂,妮安啊,嗯是,我已經先離開了,對,不好意思,改天吧,好的,拜拜。”
掛上電話,她疲憊地揉了揉眼,心里的空虛感在心底處不斷的泛開。
難過再無法忽視地涌了出來。
尤其聽到戴妮安慶祝之類的話,還有她最后給的勸慰。
人都是這樣的,難過的事,大家心照不宣,也許就沒事了,可是一旦挑白了說,這份難受就會不斷的被放大。
新人獎……她最想要的新人獎,就這樣沒有了。
眼眶不怎么怎么地忽然就發熱了,然后,怎么也忍不住地掉下眼淚來。
一晚上的隱忍,這會終于還是爆發出來了。
眼淚像斷了珠子似的掉啊掉。
就因為她那天沒有聽那個李先生的話,所以,最后這獎項就真的得不到么?
曲瑞臣睨了她一眼,“想哭就大聲哭出來,揉揉捏捏的像個什么勁。”
他的話一落,寶貝便撒開口,哇的一聲哭也來了。
“打住。”曲瑞臣被嚇了一跳,“你想嚇死人啊?”
寶貝瞅著落淚的眼,望著他,“是你說,我可以大聲的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