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費盡心機,甚至不惜出賣你的哥哥,引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得到我的眉心血?”宮夜爵說道,冰冷的聲音在這空曠石室內迴盪。
宮夜爵散發出王者之氣,裘明和聞人妝只感覺到,被一股強大的暴戾之氣所壓抑。
要是以往,面前的這個人,定然會被宮夜爵碎屍。
樂裳這時候還能保持鎮定,倒是讓聞人妝高看了一眼。
別人不知道宮夜爵眉心血的秘密,她可是知道的。只要得到了宮夜爵得眉心血,那就是對下一步得計劃成功了一大半。
眉毛一揚,十分肯定第說道:“沒錯。”
聞人妝十分著急,他深知宮夜爵眉心血的重要,那代表的特殊意義,甚至會威脅他的生命。
宮夜爵一直在盯著魚缸裡面的蘇雲琳,根本就沒有考慮自己的安危。
聞人妝一把抓住宮夜爵說道:“阿爵,你不能”
宮夜爵並不在意,輕輕推開聞人妝。
聞人妝急促的躲開,自己後退了幾步。
宮夜爵整理一下衣襟,坦然自若,一點都不把樂裳放在心上。
樂裳還真的是怕宮夜爵會不答應,但是現在,有蘇雲琳在手裡,她是穩操勝券。
“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陪你們慢慢熬,你也看到了,水很快就要灌滿魚缸了。恐怕蘇雲琳這樣嬌弱的身體是經受不住。”
樂裳說得時候,故意加大了尾音,聽得宮夜爵心驚膽顫的,生怕蘇雲琳出什麼事情。
此時,魚缸中的蘇雲琳也正的是奄奄一息。
“我答應你的要求。”宮夜爵篤定道。
聞人妝長嘆一口氣,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蘇雲琳就是你的心尖肉,人家要你的眉間血又有何難。”聞人妝埋怨道,這話有些酸酸的。
只是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蘇雲琳和樂裳那邊,並沒有注意到聞人妝。
“痛快。”
餐車直接到了宮夜爵得面前,上面有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而此時,樂裳也很守信,蘇雲琳那邊的水暫停了,她暫且沒有了生命危險。
宮夜爵也得按照約定,貢獻出自己的眉心血。
他拿起銀針,打量了一下,就對上了自己的眉心。
聞人妝還想說什麼,最後背過身去,乾脆不看,說道:“我暈血,但是你最好想清楚。”
宮夜爵的眸子中滿是堅定:“我想清楚了。”
銀針入體,一滴鮮紅的血珠冒出,順著銀針滾落進了器皿。
而宮夜爵眉頭都不皺一下。
就算是在這種時刻,宮夜爵都依然是一副王者姿態,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
一旁的聞人妝,心中對宮夜爵的癡迷又增加幾分。
樂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宮夜爵看,生怕出一點差錯。這是她等了這麼久,纔得到的宮夜爵得眉心血。
宮夜爵剛剛把銀針放回去,餐車就回去了。樂裳小心翼翼地取出宮夜爵得眉心血,猶如觀賞寶貝一般,最後確定無疑再放回去。
隨後,她輕輕地撫摸了那盛開的優曇花,臉色一冷,揮袖說道:“以後每隔一個小時取一次。少一次,你和蘇雲琳都得死。”
說完轉身離開,身後關上了重重的鐵門。
留下宮夜爵三人在這裡面
面相覷。
聞人妝趕緊扶宮夜爵在石凳坐下。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宮夜爵面色淡然:“沒有,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聞先生,還是我來吧。”裘明都看不下去了,聞人妝雖然擔心,但是照顧人的事情還真的是毛手毛腳的。
“我真的沒事,就是流點血而已。”宮夜爵淡淡道,彷彿流血的不是他自己。
聞人妝還是擔心:“你可別大意,你們宮家的秘密那麼多,不然樂裳也不會費盡心機就是爲了得到你的眉心血。”
“暫且先看看吧,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蘇雲琳。”宮夜爵說道。
聞人妝不高興了:“你擔心她!你滿腦子都是她!爲了她,你可以連命都不要。”
聽得裘明差點笑出來,礙於在宮夜爵得面子,不敢而已。
三人猜了樂裳拿宮夜爵眉心血的目的,卻一點頭緒沒有。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餐車再次出現,宮夜爵向先前那般,取了眉心血。
第二次之後,連樂裳也沒有出現了,只出現了餐車,看來她是吃定了宮夜爵他們不敢不從。
如此往復,等取完之後,樂裳出現了。
“我現在已經按你的吩咐取完了眉心血,你現在也應該遵守承諾放了蘇雲琳吧?”宮夜爵說道。
樂裳回頭看了一眼,在水裡泡著的蘇雲琳。
樂裳得意道:“哈哈,果然,這樣的尤物,纔會讓爵少聽之任之。我怎麼會捨得放了呢?”
這裡十分空曠,她的笑聲尖銳,竟然顯得有些可怕。
“你怎麼能這樣不講道理呢?聞人妝氣憤道,恨不得上前去就抓住樂裳。
而樂裳是居高臨下,這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牆壁,誰也不可能上去拿下她。
聞人妝也不過是幹吼幾句,痛快痛快嘴。
樂裳看到聞人妝,聲音柔了幾分,臉上的嬌羞誰都看得出來:“聞先生,你要是想上來,大可以和樂裳說一聲。”
聞人妝有些尷尬,方纔警覺,這女人對她有意思。
如果他上去不就是進了樂裳的圈套嗎?現在他們三人被困在這裡,顯然是被這個女人耍了。
“看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放人。”宮夜爵冷聲道。
“現在你們都自身難保,還想救別人?”樂裳說完,帶走了最後一滴眉心血。
這石室也隨著她的離開,完全封閉。
“樂裳是想把我們困在這裡。”裘明焦急道。
宮夜爵皺了皺眉,眸子中一片晦暗:“沒想到我宮夜爵,今天會上了一個女人的當。”
聞人妝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也不能怪你,你心裡都是蘇雲琳,根本沒帶腦子。”
這話,聞人妝是故意說給宮夜爵聽的,但宮夜爵並沒有心思體味話裡的醋意。
“別廢話,我們現在要想辦法出去,憑一個樂裳,還不能困住我。”
“對,困不住我們的,就憑這個石室?”裘明也跟著說道。
聞人妝眼前一亮,拉著裘明:“你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裘明反而是將這個問題丟給了聞人妝。
宮夜爵沒有心思繼續聽他們兩個人胡扯,他心裡全都是蘇雲琳。
現在也不知道蘇雲琳
的情況怎麼樣了,要是雲琳有個三長兩短的的,他絕對不會放過樂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聞人妝急了。
裘明得意地笑了,說道:“你們剛纔沒發現嗎?樂裳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對聞先生你,是留了情義的,而且這情義還不少呢!”
現在宮夜爵的心裡,猶如一團亂麻,沒有心思聽裘明慢慢說。
“有話快說。”
裘明說道:“是,我想說的是,樂裳知道留不住我們。而且,她也不會讓聞先生在這裡丟了性命,所以聞先生會知道怎麼出去。”
宮夜爵回答打量著聞人妝,一副你和樂裳有一腿的表情,看得聞人妝心裡那個憋屈。
“你可別瞎說,裘明,你說話是要負責的你知道嗎?竟誣賴我,我的一生清白都要被你毀了。”聞人妝著急解釋道。
顯然,他的解釋沒人聽。
宮夜爵催促道:“我覺得裘明說的有道理,之前你就和樂裳眉來眼去的,這些我都是看到的。”
聞人妝氣得都快發瘋了,誰誤會他都不要緊,竟然連宮夜爵也誤會他。
“你,你們怎麼能這樣隨便污衊人?”
“我們污衊你什麼?你快去開門。”
宮夜爵一腳踢到聞人妝的小腿上,聞人妝差點摔倒在地。
最後,只能嘟囔著去找開門的地方,他拿著金屬探測,果然找到了一出隱藏的密碼鎖。
和進來的時候一樣,竟然都是同樣的,看來樂裳真的是有意想要放他出去。
想起剛剛宮夜爵得話,聞人妝心裡十分委屈。
現在他找到了,還順利破解密碼了,這不就是坐實了宮夜爵得猜想嗎?
但是現在救人要緊,等出去再和宮夜爵解釋吧。
等他們到了目的地,樂裳早已經不知去處,連蘇雲琳也不見了,只剩下空空的魚缸。
宮夜爵緊緊攥著拳頭,眉毛皺成了一團。
“爵少,現在我們怎麼辦?”
宮夜爵眼神一凜:“繼續找。”
宮夜爵在心裡暗暗發誓,只要這次找到蘇雲琳,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她帶回去。
下了山,宮夜爵發現,景尋的車停在自己車旁邊旁。
宮夜爵瞬間眼睛發紅,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四周因爲他的憤怒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
一瞬間,裘明似乎感覺一場暴風雨來臨。
裘明倒是很好奇,像景尋這樣好的身手,和宮夜爵打一架,到底誰更厲害些。
聞人妝看著要出事,也不敢拉。
宮夜爵走到景尋的車邊,不由分說,將景尋一把拖出來,捏著他的衣領,像捏一隻小雞一樣。
他兩三下就將景尋打趴下了。
裘明只是搖頭:“看來少林高手也不過如此。”
這樣的結果,倒是讓他失望了。
聞人妝一拳揮過去:“你小子什麼意思?想看阿爵出事?”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裘明乾笑道,卻更加篤定了聞人妝的想法。
“那你什麼意思?”
裘明連忙說道:“我當然希望爵少贏。”
聞人妝這才罷手。
裘明喃喃道:“這戀愛中的女人······”
“你說誰是女人?”聞人妝說道,揚起拳頭又要打,還好被及時躲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