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默，你說，我沒看著你變成瘋子，我怎么舍得呢？”

顧以默冷笑，“真可憐……”

顧如卿瞇著眼，揚手在毫無縛雞之力的顧以默臉上打了一個巴掌，五指印清晰可見。 “啪！”好大一聲，在公寓里響起。

嘴角滑落點點血絲，可見顧如卿用的力氣有多大。

“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可憐！顧以默，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落得如此境地！”她忍辱負重，被那個女人百般折磨，經歷數次手術，整容削骨，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顧以默！

顧如卿握拳，“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千夫所指，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的存在！我的孩子怎么會沒，蘇易航怎么會跟我離婚！我又怎么會毀容！”

“你想知道嗎？你的丈夫是怎么折磨我的嗎？辣椒水一次一次澆灌喉嚨，像是放在火上面炙烤，利刀在你的臉上重重一劃，血肉翻滾。”霍梓樂走上前，用極輕的，緩慢的語氣跟顧以默說著自己遭遇的一切。

不管是誰，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不由得從心底涌起一股寒氣。

顧以默咬著牙，“你活該！”

霍梓樂微微瞇眼，眼底的嗜血越發的濃烈。她挑起顧以默的那張臉，顧以默從小就比她長得好看，所有的人都圍著她轉！

顧如卿除了去跟顧以默爭奪父愛之外，什么也爭不過顧以默，不，應該說都沒有資格去爭！

所有人都認為顧以默才是真正的顧家女兒！

顧如卿譏笑，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刀口被摩擦的光滑，泛著銀光。霍梓樂的刀片就貼在顧以默的臉上，仿佛微微一動，微微一用力，顧以默那吹彈可破的臉蛋就會毀掉。“害怕嗎？”顧如卿的聲音輕輕地，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呻吟。

顧以默感覺得到貼著自己皮膚的冰涼，那是從那把小刀上傳來的。“顧如卿，你還是那么讓人感覺可憐。”顧以默也不是服輸的性格，看到顧如卿在自己的面前，顧以默恨不得撕碎她！

如果當初她不是這么善良的放過顧如卿，也許……如今她的寶寶也不會沒了。

顧以默感覺自己的情緒越發的難以控制，好像又在一步一步的走進崩潰。

顧以默心底狠狠一震，顧如卿來這里，就是為了要讓自己崩潰！顧以默用自己的指甲陷入手心，刺痛著顧以默，讓顧以默能夠保持清醒。

顧如卿移開在顧以默臉上的刀，而是正對著顧以默的小腹。

“怎么，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是嗎？”

顧以默嘴角泛著疼，而且不能動彈一分，只要往前一步，顧如卿那把小刀鐵定捅進她的小腹，那個時候，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除了咬著牙硬挺著，沒有別的辦法。

顧如卿看著顧以默，嘴角的笑意更是猖狂。“顧以默，你也有怕的時候？原來，你也舍不得死啊。”

如果席致遠在這里，顧以默一定會說，她怕死，的確怕死，沒有人不怕。

她怕，她閉上眼就真的再也看不到席致遠。

她怕……她死了，讓席致遠一個人在世界里孤單。

可是反過來說，她又不怕，因為那個世界里，有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