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絕望的滋味
在急診室休息了會兒,擔(dān)心著溫延軍,蘇琴又來手術(shù)室等候結(jié)果,哪曉得竟然聽到溫馨和蕭湛的對話。
得知丈夫的車禍是因溫馨而起,蘇琴氣急攻心,沒去思考過她的行爲(wèi)將會招來容離的怒火,直接給了溫馨一耳光。
燈光慘白的走廊,響亮的巴掌聲清晰落入每個人耳中。
她的力氣太大,那一巴掌令溫馨腳下踉蹌,直直往旁邊栽倒,幸虧蕭湛反應(yīng)迅速,出手拉了她一把。
鼻尖撞上他堅硬的胸膛,一大顆眼淚跌落下來。
溫馨覺得好痛。
心,好痛!
蕭湛單手環(huán)在溫馨腰間,凜冽的目光如利箭射向蘇琴。
“誰允許你碰她的?!”
被他森寒至極的視線盯住,怒火當(dāng)頭的蘇琴被嚇得一個冷戰(zhàn),她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恨恨瞪著溫馨。
“溫馨,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把你爸爸害成什麼樣了!”
“媽!你別胡說!”溫馨被打,溫澤宇很是心疼,“這跟溫馨沒關(guān)係!”
蘇琴怒不可遏,拿手指著溫馨罵,“怎麼會沒關(guān)係?!你剛纔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嗎?你爸爸現(xiàn)在還在裡面,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知道……”
說到後面,蘇琴開始大哭,邊哭邊指責(zé)溫馨,溫澤宇唯有先安撫她的情緒。
臉上火|辣辣的痛,耳朵裡嗡嗡作響,嘴裡嚐到血的腥甜,聽著蘇琴的怒罵,溫馨渾身血液冰涼,眼淚猶如開閘的洪水,瞬間氾濫成災(zāi)。
是她的錯……
一切都是她的錯!
胸膛感受到一陣溫?zé)幔捳课⑽⒁惑@,眼裡飛逝過異光,他低下頭,卻看不見她的表情。
“你怎麼樣?”他淡聲問她。
蘇琴那一巴掌力道可不輕。
自責(zé)快要將她壓垮,溫馨緊咬著脣,狠狠推開蕭湛,“你走開!”
小小的臉上沾滿淚水,如風(fēng)雨中的小花,柔弱卻又倔強。
蕭湛眉心一擰。
她退到牆邊,擡手抹掉眼淚,從衣服兜裡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從通訊錄中找出容離的名字。
在來的路上她就給他打過電話,可一直無人接聽。
此時此刻,她真的好希望他在身邊。
容離
容離
容離
你回來好不好
回來幫幫我
求求你
快點回來好不好
我需要你
求求你……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一遍又一遍,得到的就是這樣的迴應(yīng)。
身體裡的力氣忽然被抽空了般,她雙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溼的臉埋在雙膝間,手臂緊緊抱著膝蓋。
容離,你到底在哪裡?!
看她剛纔那麼執(zhí)著地撥電話以及此刻絕望的模樣,蕭湛知道,她一定是盼著容離回來。
可惜……她的願望註定要落空了!
她像只受傷的小獸,呈現(xiàn)出一種保護性的姿態(tài),彷彿整個世界將她遺棄般。
蕭湛眸光瞇緊。
“溫馨,容離他是不會回來的,別異想天開了。”
殘忍如他,最懂得往別人傷口上撒鹽。
“容離正跟楚萱在德國逍遙快活,哪裡還有心思管你,或者你爸爸的死活?”
溫馨心間刺痛,她猛然站起身,雙目赤紅,“你閉嘴,閉嘴!”
她歇斯底里地朝他吼著。
溫澤宇起身,想要過去護著溫馨。
然而他剛一動,韓晉立即使個眼色,兩名黑衣男子便擋在溫澤宇面前,阻止他靠近溫馨。
溫澤宇認識蕭湛,知道這男人的權(quán)勢絕不亞於容離。
但如果袖手旁觀,那他枉爲(wèi)男人!
“讓開!”溫澤宇咬牙道。
兩名保鏢紋絲不動。
當(dāng)言語解決不了問題,就只剩下武力。
溫澤宇朝一名保鏢揮出拳頭,然而對方是訓(xùn)練有素的僱傭軍,溫澤宇的攻擊在他面前只能算作雕蟲小技。
黑衣保鏢靈活閃身,同時迅速出手,鐵拳狠狠撞上溫澤宇的腹部。
劇痛霎那間炸開,溫澤宇慘白了臉。
見狀,蘇琴扯著嗓子喊了聲,“澤宇!”
溫馨心頭猛跳,她轉(zhuǎn)過臉,正好看見溫澤宇又捱了一拳倒在地上,而那名保鏢嫌沒夠似的,朝他走過去。驚恐萬分的蘇琴連忙跑過去想要阻止他傷害溫澤宇,卻被他大力推開,蘇琴一個趔趄,扭到了腳。
“住手!”溫馨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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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充耳不聞,一腳踢在他小腿上,溫澤宇痛呼出聲。
現(xiàn)在是深夜,手術(shù)室這層樓只有值班醫(yī)生護士,蕭湛那羣人看起來就屬於危險分子,眼看著溫澤宇被打,愣是無人敢出來阻攔。
溫馨心如刀割,她死死抓著蕭湛的袖子,“你叫他住手,蕭湛,你叫他住手啊!”
她聲音都嘶啞了,漂亮的臉蛋有著鮮明的手指印,又紅又腫,幾縷秀髮黏在臉上,此時的溫馨狼狽極了。
他有種感覺,再逼她一分,她會崩潰掉。
蕭湛雙手環(huán)胸,冰冷的目光籠著她,他露出惡魔的真面目,一字一頓。
“求我!”
他要她臣服!
那名保鏢依然殘忍地踢打著溫澤宇,蘇琴的哭喊聲幾乎要刺破她的耳膜,看著面前殘虐的男人,溫馨目眥欲裂。
嘴裡滿是血腥味,她絕望地閉了閉眼,在蕭湛震驚的目光中,膝蓋跪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蕭湛,求你住手!”
她放下自尊,卑微地向他求饒。
淚珠跌落,濺起朵朵水花。
蕭湛悄然握緊了手指。
他是在逼她,可他沒料到,她竟然會向他下跪……
“夠了!”
他一出聲,保鏢立刻停手,退到一邊。
溫澤宇渾身是傷,臉色毫無血色,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再去扶起蘇琴,蘇琴拉著兒子的胳膊,哽咽得發(fā)不出聲音。
蕭湛傾下身,手指捏著溫馨的下巴,讓她擡起頭與他對視。
她眼裡黯淡無光,如蒙塵的珍珠。
蕭湛用手指擦掉她的淚水,用輕柔的語氣對她說:“溫馨,我早勸過你,放棄容離,到我身邊來。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今天你爸爸,你哥哥,他們都會好好的。”
溫馨定定看著他,眼淚源源不斷地流淌而下。
他惋惜地輕嘆,目光憐憫,“現(xiàn)在,你想明白了嗎?”
她幾乎把手心摳出血來。
手機鈴聲卻在這時候響起,如暗夜裡的亮起的曙光,溫馨眼眸一亮,無視蕭湛陰鷙的神色,她滿懷希冀地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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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喂,溫馨啊,你剛纔給容離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是他的號碼,講話的,卻是楚萱!
非常時刻,顧不得多想,怔愣一瞬後,溫馨急急地問:“容離呢?”
楚萱說:“他啊,在洗澡呢,你有什麼事我?guī)湍戕D(zhuǎn)告他吧。”
此時的德國剛剛?cè)胍梗八氖謾C一直無人接聽,而現(xiàn)在,他在洗澡,是楚萱幫他接的電話……
那一刻,溫馨嚐到了絕望的滋味。
她平靜地說:“不用!”
然後,按下結(jié)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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