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不用通知黎將軍麼?”冬憐小心翼翼的看著墨璇的臉色問道,本來看到他安全歸來應(yīng)該很高興纔對,可陛下剛回來就開始一言不發(fā)的收拾行囊要回京,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
墨璇沒有說話,徑直走出了帳篷,又看了一眼勝利歸來的戍關(guān)將士們,眼底的情緒很複雜。
馬車顛簸在回京的路上,墨璇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看著窗外大片大片火紅的楓樹,彷彿在沉思。
冬憐看看他,想了想用故作輕鬆的語調(diào)指著窗外:“陛下你看,這紅楓可真美,奴婢還記得您小時候喜歡楓樹,可是宮裡沒有您又不肯說,還是黎將軍選了幾棵楓樹的幼苗送來東宮,親自栽在庭院裡呢……”
墨璇沒有迴應(yīng)她,默默的放下了簾子,閉上了眼,良久纔出言——“冬憐,你會背叛我嗎?”
冬憐吃了一驚,慌慌張張的跪下,“陛下,奴婢絕對不敢的,您爲(wèi)什麼這麼說啊?”
“沒事。”墨璇沒有看她,只是打了個呵欠,“朕累了,你出去吧。”
很累,可是,睡醒了,他還是王。
“恭迎陛下。”
剛到宮門,就看到左丞相謙卑的伏在地上,墨璇下了馬車沒有坐宮轎,而是步行走到左丞相身邊扶起了他。
左丞相嘆了口氣,看著這個清秀的孩子,“陛下啊,下次去邊關(guān)可要先和老臣商量商量啊,您如此貿(mào)然便去了那戰(zhàn)場,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是您出了什麼事……”“朕知道了,沒有下次,左丞相批評的是。”墨璇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左丞相,朕以往所做的決定總是魯莽草率,若不是左丞相一直扶持著朕的話,朕的王位早就坐到頭了。”
左丞相微驚的看他,“這都是老臣該做的,只是陛下何出此言呢?”
墨璇淺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不過是朕忽然,想要更強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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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陵王求見。”一名內(nèi)官走到正在批閱奏摺的墨璇身邊通報,墨璇停下筆,看向殿外。
陵王是墨威微服私訪時帶回來的養(yǎng)子,是一個武家的嫡子,但卻因一夜大火淪落成了孤兒,碰巧遇到了墨威,便十分幸運的成了皇家一員。
“讓他進(jìn)來。”墨璇低垂下睫毛,蓋住了眼中的所有想法。
陵王是唯一在他初上皇位時不動任何聲色的人,在宮中也一直避讓著一切勢力,很乖,隱藏的很深。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璇看著跪地那人,似乎表情比自己還要看不明白。
“皇兄免禮,只是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朕?陵王府近日有何大事?讓一向不問窗外事的陵王進(jìn)宮?”墨璇看著凌澤司站起身來,依舊一臉的雲(yún)淡風(fēng)輕。
明明是傳統(tǒng)武家的後代,卻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凌澤司,也是唯一在任何事變中保持自己地位反而在不斷向上攀爬的人。
“臣只是聽說陛下從邊關(guān)回來受了傷,擔(dān)心陛下的身體,所以進(jìn)宮來看看陛下,順便獻(xiàn)上臣最近在南疆找到的一味奇藥,望陛下多多關(guān)心自己的身子。”凌澤司的表情依舊沒變,揮手令一名太監(jiān)端了過去。
“皇兄言重了,朕不過是一處擦傷而已,並不算什麼傷。”墨璇沒看那藥材,手中把玩著一個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子,“皇兄如此也是費心了。”
凌澤司稍微擡頭看了看墨璇,忽然跪了下來,“陛下,臣還有一事相求。”
“皇兄,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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