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開門做生意的,這都給皇后了,人家吃什么喝什么啊,可是他又不敢在皇后面前這么多嘴,就只能領了旨,出去了,直到他走到了北平王府的門口, 這腳也像是被釘起來一樣,半天都是無法移動半分,而他都有種感覺,自己絕對會被罵的狗血噴頭的。
沈冰寧從一個瓶子里倒了一滴香露在自己的手上,這東西好的很,他們府上男男女女都在用,她仔細的給自己的手上抹著,感覺著這雙手一天比一大的變的細膩,柔白,說不定她堅持下去,在七老八十時,也有秋涼國那里人的上好皮膚呢
何公公低下頭,這都說了半天,也不見沈冰寧應個聲,他也是急的,一張老臉都是跟著紅透了,
沈冰寧看著自己的手,然后才是慢條斯里的蓋上瓶子的蓋子,放在桌子上,這才是坐直了身體。
“何公公,來坐,站著做什么,你可是宮中的老人了,我可是不敢要你行大禮啊。雙雙,還不給何公人端個椅子來。”
“不敢不敢,”何公公連忙的說著,他不過就是一個奴才,怎么敢當什么宮里的老人,那真是打了他的臉,折殺了他啊。
沈雙已經搬了椅子放在何公公的身后,“公公,坐,”她說完,也沒有多余的廢話,就已經站到了沈冰寧的身邊,一張臉絲毫沒有笑容,這真是標準的沈雙表情。
沈公公戰戰兢兢的坐下,就像是屁股下面長了刺一樣,這剛坐下又是猛然的驚了起來,拱手道,“謝謝王妃娘娘。”
不用客氣,請坐吧,沈冰寧比了一下,臉上的笑空太過燦爛 ,燦爛的都是讓人心里發毛,就連何公公也是一樣,他今天才算是了解到了,這個北平王妃,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王妃娘娘,奴才剛才所說的事,娘娘考慮的如何了?”何公公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再次忍著頭皮上的發麻問著沈冰寧。
“這個啊?”沈冰寧拉過了自己的一縷頭發玩了起來,她將頭發卷在了手指上,再散開,再卷。
“何公公說的事,本王妃知道了。”
何公公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事算是成了,皇后那邊也是好交待了,可是就在他這氣還沒有松完時,沈冰寧將背舒服的行身后的椅子上,有些清涼的道,“何公公啊,皇后娘娘喜歡我們的花露,我自然也是開心的 ,畢竟能得一國之母的賞識,也是我們錦色的榮興啊,您說是不是這理啊?”
“正是,正是,”何公公還能什么,就只能不斷的點著呵腰。
“可是呢……”下一句沈冰寧這個可是讓何公公的心都都是提到了嗓子眼里了,還有可是,是什么可是,
沈冰寧無聊的扯動了一下唇角。“何公公,你也知道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皇后娘娘想要我們的全部花露,我們自然是不會抗旨的,可是我卻是要要問一下,皇上娘娘,要給我們多少定錢?”
“來定我們香露與花露的客人,要都是要先交定金的啊,不知道皇后娘娘說是多少?要是少了,抱歉,我可是不會答應的,我這府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要養的,鋪子里那么多人,還有錦州的百姓可都是在等著這些銀子吃飯,生活呢。”
“皇后娘娘不會是要斷了我們的財路吧??她停了一下,在一邊的桌上撐起自己的下頜, ”皇后娘娘給多少,一千兩,一萬兩,還是兩萬?“她可不是什么獅子大開口,她是做生意的,連個定錢也沒有,就想要他們的貨,這怎么說也是說不過去吧。
何公公的腦門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水。
“這……這……”他這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如何說的好。
“王妃娘娘啊……”他站了起來,用力的向沈冰寧彎下了腰,“我們家娘娘并沒有說要給定錢啊, ”這娘娘他是了解的啊,她能拿出一兩銀子就好了, 還上萬兩,她要是有個上萬兩銀子就好了,這宮里可能最窮的就是皇后娘娘了,誰讓皇后娘娘家道早就落了,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京官而已,有權無勢的,哪還有銀子啊
沈冰寧睜開了雙眼,猛然的也是跟著站了起來。“什么,沒有說銀子,沒有說銀子,就讓我們給貨,我們府里的還都是要吃飯的,我也要吃飯的,你們娘娘想要餓死我們全府人嗎?”
“這……”何公公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王妃娘娘,她是皇后啊……”他小聲的提醒著,能不能看在他的主子是皇后的份上,這銀子不要收了?
“不行,”沈冰寧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銀子是銀子,交情是交情,我們和皇上還是親兄弟明算帳呢,皇上還給我打過欠條,怎么,皇上的老婆想要敗了你們皇上的名聲嗎?”
“王妃娘娘,這話就嚴重了啊,”何公公被說的面紅耳赤的,可是又不知道要如何的反駁,“這娘娘是娘娘,皇上是皇上,這怎么能夠相提并論呢?”而何公公已經被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皇上是人,你們娘娘就不是嗎?”沈冰寧不客氣的堵了何公公的話,不要把她當成軟柿子捏,想要他們的全部花露,一個銅板也不給, 告訴她,這叫沒門。
何公公被狠狠的噎了一下,連忙的賠著笑臉,“王妃娘娘這話說嚴重了,奴才不是這意思啊?”
沈冰寧沒興趣在說什么了,反正不給她銀子,以后一瓶也別想拿。
“抱歉,何公公,我還有幾宗生意要談,就先告辭了,”說完,她也不等何公公回答,就已經轉身走了出去,沈雙跟在她的身上,依舊面無表情。何公公一人被晾在那里,不由的嘆了一聲。
娘娘啊,你這到底是什么事啊,就算是奴才把這張老臉當成凳子,也得有人坐才行啊,可是這明顯的人家就不吃他的這一套,讓他能如何,這現在里外都沒人,想來也是沒有什么可談的,他就只好回了宮,這還沒有到宮里呢,他的頭皮再次一麻,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皇后娘娘的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