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沈冰寧可以理解的,如果她的臉成了這樣了,說實話,估計她也直接找根醉子撞了算了。
沈老板,我的臉還有救嗎,爛臉姑娘抬起臉。期待的看著沈冰寧,沈冰寧扯了一下唇角, 只感覺身上一冷,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是立了起來,乖乖,這臉長的真藝術(shù),是啊,你把它看成是一種藝術(shù),還能好受一些,這要是看成是一張臉,頭皮都會發(fā)麻。
她抒了一口氣,不愿意做那種落井下石之人,“你的臉,我不保證能夠治好,可是一定會比現(xiàn)在好一些。”
她走到了桌前,已經(jīng)寫下了一個方子,鮮蘆根100克,魚腥草15克。制法:鮮蘆根洗凈切段,與魚腥草同煮取汁250毫升,加糖適量,分二次服完。也可將煮汁直接蘸洗患處。功用:清熱解毒,排膿。抗?jié)裾罡腥荆m于濕疹感染病患。
她用精心調(diào)配而成的香露,細心的敷在這個爛臉女人的臉上,補水,清潔,排毒,內(nèi)調(diào)外養(yǎng),可能需要的時間長一些,但是效果應該是很不錯。
爛臉姑娘感激涕零,有時都是泣不成聲。
“沈老板,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了?”
“感謝我,不必,”沈冰寧在一邊的水盆上洗了一下手,她轉(zhuǎn)過身,笑的一臉老實,但是說話的卻很精明,“你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商人,自然商人是要賺銀子的,你不要以為我會免費給你治臉。”
爛臉姑娘一愣,她以為沈冰寧會推脫一下,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接,
“沈老板言重了,只要能治好我的臉,出多少銀子都行。”她連忙的說著,就怕沈冰寧不治自己的臉。
“也沒有多少,”沈冰寧算了算,“你的臉我說過了,不保證治好,但是治完的話, 最少了要五百兩銀子。”
爛臉姑娘一聽五百兩銀子,并沒有感覺有什么意外的,只要臉能好,不要說五百兩,五千兩她都可以給的起。
“當然,這銀子,你可以找最色要,”沈冰寧笑的一臉無害,不過這心里已經(jīng)將李樂亞給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真是沒品,人都跑了,讓她收拾這個爛攤子,雖然說,能賺不少錢,可是真他媽的累。
她走了出來,從沈雙的手里接過了一杯花茶。
“真是累死我了,雙雙,你那里怎么樣了?”她打了一個哈欠,都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從邊關(guān)回來,就一直在忙, 這個臉爛了,那個爛毀了,還有不少是認識的,想要走后門,宮里的,宮外的 ,你的關(guān)系,他的關(guān)系,讓她都是頭暈腦漲的。
沈雙抬起了雙睫,清色冷冷,不過,眼睛下方也是有了些淡淡的陰影。
“有一個已經(jīng)開始好轉(zhuǎn)了。”
“那就好,”沈冰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抬起頭看著外面的天色,然后在桌上撐起自己的臉,“這都是到秋天了,難怪這般冷。”
“是,”沈雙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我們在邊關(guān)已經(jīng)呆了兩月有余,那時我們?nèi)フ?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要12月了,馬上就要過年了。
快要過年了啊,沈冰寧揉出了一口白氣,眼睛微彎,也是有了一些嘆息聲,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她來到這里都已經(jīng)是第三個年頭了,三年了,三年了啊。
過完了年就要開春了。
她趴在桌子上,都不想起來了,而外面天寒地凍的,可是門口卻是站了不少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他們的錦色又是生意興好了,而且一天賺千金都有可能,可是卻是沒有人高興的起來。
這一張張爛了毀了的臉,還真是讓人心情不好。至于最色那里,人也是不少,不過都是一些找事的,找說法的,而里面現(xiàn)在也是空無一人,面子大的可以去東平王那里討些說法,東平王承諾,錦色會治好他們,當然銀子也由他們東平王府出。
“我還真不想管這事了,” 沈冰寧坐了起來,一聽容肖隱那話,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什么他們錦色會治好,他們的錦色又不是他東平王的 ,憑什么要給他們收拾爛攤子,還不如不管他們算了。
“你說服不了自己,”沈雙一針見血的指出,“就算是沒有銀子,你也不會讓這些女人的臉爛上去的。”
“是啊,”沈冰寧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所以說,既然都是要治了,那么,我不多收點怎么行。”
她哼了一聲,她可以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而且對于東平王,她也不需要客氣,人家可是有錢人,她不需要給人家省錢的。
“雙雙,你先在這里頂一會,我還要去看看我那些紅薯苗。”
“好,”沈雙答應著,這話還沒有說完,沈冰寧就已經(jīng)跑了出去。她望著沈冰寧的背影,秀氣的眉,輕輕的擰了一些 。
你有心事,姚齊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邊。
“是啊,”沈雙轉(zhuǎn)過身,抬起臉望這張一張冷硬,卻是讓人分外安全的臉。“她最近真是累到了,有時我看到她坐在那里就快要睡著了,她說,紅薯的苗可以種了,邊關(guān)的羊毛,也快要運到了,還有最色這里的事,也是一堆,那些包包的圖樣,她也要抽空去畫。”
姚齊伸出手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輕輕的握了一下。
“不用說她,你也一樣。”
沈雙的身體微微的僵了一下,她輕輕的靠在了姚齊的身上。是啊,她也累了,真的累了,可是這么久的時間了,這么長的時間,只有他對她說了這么一句話,
你也一樣,你也累了。
當年,與她成親了那么,她掏心掏肺去對待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這樣一句話。
她以前認為,夫妻本就是如此,現(xiàn)在才是知道,原來不是,他沒有對你說,那時因為,他從來都不不曾把你放在心上過。
沈冰寧急匆匆跑回了府里,她拍拍自己的胸口,真累啊,她給自己的手心里面呵了一口熱氣,遠處的枝丫早就已經(jīng)光禿禿的沒有了綠意,冬天很長,也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