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去!你給我停下!”陸南枝急急的低吼。
緊接著,她聽到了尖銳的剎車聲,她馬上又補了句:“你給我回去別墅,哪兒都不要去,我現在過去。”
“你現在在哪?難道你在路上?”紀彥堃也變得緊張。
他就怕出現這種局面才會在回來的時候沒有告訴她,想不到她倒先過來找他了。
陸南枝再也不回答,有些生氣地掛掉電話。
不多時,她坐的的士已經來到別墅前。
紀彥堃的車子也在隨后抵達。
見了大腹便便的陸南枝,他飛一般上前,扶著她,擔心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要去秦家鬧了?”陸南枝滿臉委屈。
紀彥堃的松了手,“我不是要去秦家鬧,我是要還你自由。”
“自由?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樣的自由嗎?”
“你是不是傻了?你怎么可以答應他們?小果凍對你來說是多么重要我不是不知道,你若是在那邊把孩子生下來,小果凍以后就是他們秦家的了,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明白嗎?”
“我又怎會不明白我自己現在在做什么?所以,你不要管我了,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結果,我求求你,你別去秦家,我最怕你現在去鬧出點什么事情來,若是那樣,他們以后肯定會變本加厲的的,在小果凍出生前,我再也不想出任何事情了。”
紀彥堃好一陣心痛,但是他現在已經毫無退路,決定好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中途就放棄的,況且是關乎他整個公司和自己前途以及陸南枝的幸福,他不相信陸南枝離開了小果凍會幸福,他必須要為她爭取回小果凍,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
“已經太晚了,我告訴秦昊煜,小果凍不是他的孩子,是我的。”紀彥堃冷靜的說出這句話,篤定地看著陸南枝的臉。
陸南枝惶恐地瞪大眼睛,放佛以為剛剛自己聽到的都是幻覺:“你剛剛,在說什么?”
他斂眉,“為了你,為了小果凍,
我必須這么做,我不能讓你再這樣下去,被秦家牽著鼻子走,你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你不能為他們犧牲這么多,他們不值得你去犧牲。”
陸南枝的心堵得慌,她萬萬想不到紀彥堃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竟然說孩子是他的!
“我說了,你就別管我的生活了行不行?!你這樣去鬧,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還有,你憑什么撒這樣的彌天大謊?!你這是要將我置之何地?”她一邊說著,一邊淚流滿臉,這亂糟糟的局面,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收拾。
腹部傳來一陣莫名的陣痛,讓陸南枝不得不彎下腰來,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死死地捂著。
陸南枝的反應遠遠地出乎了紀彥堃的意料,他想也不想,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醫院,醫生從病房出來后,紀彥堃馬上上前:“醫生,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孕婦懷孕已經八個月,這個時期偶爾的抽痛應該屬于正常現象,因為這個時候的寶寶個子已經很大了,會壓迫到她的器官,就有可能會產生疼痛的感覺,或者是情緒激動的話,偶爾也會產生影響。但是如果出現頻繁而密集的疼痛,就要考慮是否是臨產現象,得馬上過來醫院檢查,假性宮縮,胎盤早剝,早產及胃腸道的疾病等,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孕婦目前來看還算正常,回去得多加注意才行。”
紀彥堃松了口氣,“謝謝你醫生。”說著,他馬上往病房走。
陸南枝已經起身,作勢要走出去的樣子,而她手上還在打點滴。
紀彥堃見她一拔掉,就走了出來,吃驚得不知所措,“你這是要干嘛?”
“我得回去了,我是跟秦家傭人出來的,剛剛說是去問一下裴醫生謙謙的情況,想不到已經過去三小時了,我再不回去,她肯定會懷疑。”
看著陸南枝慘白的神色,紀彥堃;攔在她跟前:“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許回去,休息好了再走。”
“我現在不回去什么時候回去?你給我抹黑,我不回去馬上解釋清楚,我會有好果子吃嗎
?”陸南枝很是無奈,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向來敬重的師兄會做出這樣傻的事情來,這種事情都能胡說,她甚至能想象秦昊煜聽后的反應。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他回來后對她這般冷淡,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
一想到秦昊煜聽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時候的反應,她只覺心一陣猛烈的抽搐。
可是,他竟然一反往常,不似從前那樣毫不留情地追問她,她想想就覺得心驚膽戰,她寧愿秦昊煜對她狠一點,像往常一樣把心事都說出來,也不愿他將它埋在心里面生根發芽,最后爆發,將她毫不留情地撕裂開來。
“你真的就有那么怕他嗎?他能把你給吃了嗎?為了他,就連犧牲你自己和孩子都在所不辭嗎?”紀彥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突然變得有些惱怒,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她竟一心想著害她的人的感受。
陸南枝再也不愿跟他爭辯,徑直往外走,但沒走幾步,肚子的抽痛又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頭也變得暈眩。
紀彥堃見狀,馬上過去扶著她,“好好好,我怕了你了還不成嗎?你先躺著,把針水打完,我送你回去,行嗎?”
“你送我回去?你送我回去豈不是把這件事情抹得更黑?”
“我幫你解釋清楚,我會告訴他那都是我為了試探他的真偽玩的把戲,我所說的都是假話,可以了嗎?”
陸南枝有些懷疑,“他會信你的話嗎?”
“信不信有什么所謂?事實就擺在眼前,憑別人一句話就確信孩子不是自己的才是傻子!”
也唯有這樣了,陸南枝心想,畢竟說過的話收不回來。
可是她并不知道,這一切,并非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所有的這一切事情都是別人已經設計好的一個局,她又怎能憑借紀彥堃的一兩句話就把局面扭轉?
往后的日子回想,都覺得自己簡直太傻太天真。
再者,這一次,她一躺下就睡著,睡到天黑都不知道,事情就是這樣朝著既定的軌道惡化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