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就這樣把他們都放了好嗎?”看著晴悠一個一個把他們給救活過來,柳荷感覺有放虎歸山的感覺,總覺得這樣會帶來的后果。
可是如此又有何辦法呢?晴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殺人,更沒有想過要拿這些殺手如何,如果真要讓她怎么樣的話,她還真有感覺有些心里過不去,畢竟她又不是冷血之人, 一下子讓她殺這么多人,還真是有些難以下手。
“就這樣吧,”晴悠掃了一眼地上至少躺著的十人的地面,多數都是因銀針而倒下的,也有不少是因為跟柳荷夫妻對戰而傷倒的,但是對于這些受了傷的殺手,她也同樣替他們簡單地治療了一下,免得讓他們因為失血過多而救不回,“走吧,看來丑廬我們暫時是不能回去了。”
說到丑廬,晴悠便有些不舍,在這里久了,她真心喜歡上這個地方了,在這山頭里,就感覺是自己的家一樣,每寸草,每一株植物都好像跟其有說不清的感情在其中,難以讓其割舍。
“別這樣,”柳荷看出晴悠眸中的傷感,安慰道:“這也只不過是暫時而已,等這些人都走了,很快就可以回到丑廬里住的了。”
晴悠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其實你們可以下山去的,我想他們經歷了這一次之后,應該不會輕易亂來,這樣也好,至少可以給我時間整理一下丑廬里的藥材再走。”
“我們下山去了,你跟厲嫣二人在此不就更加危險?”柳荷聽了可是不同意,“要是她肯跟我們走,那可能對方就不會對你如何,但是她不愿跟我們走,你們留在這山上,他們遲早會攻上山來的。躲也不是辦法。”
鞏宇朗也認同妻子的說法,勸著晴悠道:“我們還是留下來,有什么事我們還是有個照應的,臨鎮還有我們鏢局的一個分點。我可以去那點找些兄弟上山,那樣也不怕對方人多勢眾了。”
他們的心意,晴悠當然知道,可是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如若是,只有她一人的話,那她肯定不會想得太多,但是現今可不一樣,柳荷都已經成家了,家中還有個等他們回去。若是因此有個閃失,她怎么對得起他們的女兒呢?
“我可以應付得來的,”晴悠堅持,“再說他們的目標也是厲嫣,只要我把她藏得嚴實的話。相信他們也拿我沒辦法,至少他們現今還是傷不了我。”
晴悠說得倒是輕巧,感情這只是一個而已,事實上江湖上實在見得太多這種輕敵的事情了,這讓她不得不替晴悠擔憂起來。
抓住晴悠的手,認真地道:“晴兒,今夜可是他們沒有料想到我們的存在。下一次,我們就不可能這么運氣的了,你不知道江湖險惡,這可不是說說而已,這險惡的程度可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他們甚至會不理會任何人和事物的,要是把他們給逼急了,他們會燒山的,到那里候,你何處可逃啊?”
“呵……荷姐姐。你會不會把事情想得太夸張了啊?”晴悠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會發現,這偌大的山,怎么可能說燒就燒呢?“他們這么做,還有王法嗎?”
柳荷無奈,心想著晴悠的思想還是太過單純和善良了,把江湖上的人想得太好了。
眼見柳荷無法說動晴悠,鞏宇朗也不得不插話,舉實例告訴晴悠,“兩年前,河口村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命案,全村無人幸存,為的就是村民收留了一個出逃的叛徒,之間,一百多口人的村莊被燒成灰燼,對此至今都能找到真兇,你覺得這能是一般人所為嗎?”
“晴兒,你太善良了,”柳荷知道晴悠也許是身為大夫,醫者之心無法停,但在這江湖上,有些時候不是她想如何便能如何的,“除非我們有這能力把他們全都滅了,否則對上心狠手辣的殺手,我們別無他選。”
也許晴悠心里還存有其他的希望,但是柳荷他們的話也不為沒有道理,所以她也不得不考慮更多。
“讓我跟厲嫣再好好說說吧,也許她會愿意跟你們下山……”突然,晴悠感覺時間對其而言真的是太重要了,殺手已經都出動了,她把這些殺手都放了,很可能下一次就會揮劍撲向她,她不得不替厲嫣著想。
柳荷見晴悠終于有了松動,心里也安了些,至少晴悠不會因為這個不相干的“女兒”拼了自己的命。
“嫣兒……”晴悠厲嫣回到丑廬,收拾著她的衣物,邊收收拾便開導其道:“你跟著柳姨他們下山好不好?”
“不,嫣兒要跟著晴姨。”厲嫣還小,也許還不知道什么危險,又也許她知道,但在柳荷跟晴悠之間,她堅持選擇晴悠。
“為何?”厲嫣的一再堅持,不得不讓晴悠感到困惑,“為何一定要跟著晴姨呢?跟著柳姨,她同樣會像我一樣保護嫣兒的,絕對不會讓嫣兒受傷,不會讓嫣兒害怕的。”
厲嫣搖頭,抱著晴悠死死不放,力道可是還真不小,“不,嫣兒就要晴姨,除晴姨,嫣兒誰人都不要。”
“那你娘呢?”晴悠突然問道。
厲嫣遲疑了一下,而后手明顯有些松了,但是依舊沒有把晴悠給放開,沉默了一會,小聲回道:“娘說,跟著晴姨,娘一直都說一定要跟著晴姨,到死都要跟著晴姨……”
“為何?你娘可有說原因?若是沒有,那跟著晴姨和跟著柳姨都是沒有區別的,你可知道現今如果你跟著晴姨在這山上的話,會很危險的,你也看到了,會有很多黑衣人來抓你的。”晴悠不明白這孩子怎么如此執著,而且她不知道其口中說的“娘”到底是丁夢還是厲嫣嫣,心中的疑團更是難解。
不管晴悠如何勸說,厲嫣就是不愿,怎么都不肯離開晴悠,這讓柳荷也拿其無折,不得已,便給晴悠提意道:“要不我把她強行帶下山吧,等下山了之后,已成定局了,她也不能如何了。”
晴悠也曾有如此想,但是看著她那楚楚可憐,哭鬧不停的樣子,不知為何,她有一種對不起厲嫣嫣的感覺,心里愧疚不已。
最后,晴悠還是放棄了,相送著柳荷跟鞏宇朗道:“荷姐姐,對不起,嫣兒不愿,還是算了,我會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們還是盡快下山吧,我想如果他們真的非要除了嫣兒不可的話,很快就會有行動的了。”
柳荷怎么放心得下讓晴悠帶著個孩子在這山上呢,欲想再勸之時,鞏宇朗卻拉住了她,向晴悠拱手告辭道:“那晴兒姑娘你多加小心了,我們二人這就下山,告辭了。”
柳荷還不愿走,但是鞏宇朗卻向其搖頭,硬是把人給拉走了。
走遠之后,柳荷拼命掙脫了開來,有些不樂道:“朗哥,你怎么可以這樣?晴兒視我如親姐,我怎能看著這妹妹處于危險之中而一走了之呢?”
鞏宇朗快步往下走著,未跟妻子有所爭吵,感情就像柳荷在此無理取鬧了。
“你……好啊,你走啊,我不走,我這就回去幫晴兒……”柳荷見丈夫真的要下山,滿肚子的氣都不知道該如何撒。
“你若再不下山,我們何時能找到援兵前來相助啊?”鞏宇朗當然也知道柳荷把晴悠當親妹妹來看待了,可是現今這情形不一樣了,可不是他們三人能面對的情況,如果不盡快去找人幫忙的話,到時候只會困死自己而已。
柳荷反應有些遲鈍,片刻回過神來竟飛身躍向丈夫的身旁,帶著撒嬌的語氣不滿道:“朗哥,你也真是的,都已經有想法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在那里生悶氣。”
“我剛在山上不說了嗎?我們鏢局在臨鎮有一個分點,但是想要還需要些時間,”鞏宇朗解釋道:“我們的還在山下的馬棚里,希望沒有馬賊看上它們便好,不然我們可能會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朗哥,你有沒有覺得好奇怪啊?”夫妻二人趕著路下山,對于再次見到晴悠,柳荷總感覺有些奇怪的地方,但卻有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感覺,“晴兒她好像有些不太一樣,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像晴兒,但是又好像是晴兒,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你覺得呢?”
鞏宇朗這已不是次見到晴悠了,第一次看到晴悠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以為自己見鬼了的感覺,當時他覺得有可能是因為受到丑山上關于有鬼的傳聞所影響,但是此次與妻子再次見到晴悠,二人都不約而同有了相同的感覺。
“也許……是我們的錯覺吧……”鞏宇朗并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的傳聞,對于晴悠,雖然感覺不太真實,但是這個人確實是存在的,也確實是在他們的眼前,真實的,可是觸摸得到的,故他自我的把這個想法給排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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