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靜的一頓飯,差點(diǎn)讓晴悠以為厲嫣嫣真的已經(jīng)想通了。
“晴悠,喜歡吃今天的飯菜嗎?”厲嫣嫣邊收著碗筷,便滿足地笑問道:“這前我們在仁川醫(yī)院里上班的時候,太忙都沒有再做過這么多飯菜吃了。”
“恩,是啊,”晴悠也搭著手,回想著之前在宿舍里住的日子,卻實(shí)是比在這市里過得輕松、舒適,“嫣嫣,我記得上一次做飯給我吃的時候就是在我剛?cè)ト蚀ㄡt(yī)院不久,之后都因?yàn)樘]有空自己做飯了。”
看到厲嫣嫣這久違的笑容,晴悠不由得也跟著高興了起來,“對了,好久都沒有見過院長,不過我們找天一起去看看院長好不好?”
“好啊,如果有機(jī)會的話……”水聲唰唰唰地不斷傾注而下,晴悠在收拾著餐桌,而厲嫣嫣說話的聲音有些小聲,讓晴悠沒能聽清。
“你說什么?”晴悠端著余下的盤子送到厲嫣嫣的手邊,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這都快溢出來了,你怎么開這么大的水啊。”
晴悠將水給關(guān)掉,看著這像機(jī)械人一樣刷著碗的厲嫣嫣,突然感覺氣氛變得有些怪,“嫣嫣,沒事吧?是不是累了,是的話,就讓我來刷碗吧,你去休息好了。”
厲嫣嫣輕輕地?fù)u了一下頭,專注地將視線落到洗手盤里的碗,邊刷邊道:“我是說我最近有些累了,等過幾天不那么累了我們再去看望院長。”
“喔,”感覺真的很糟,這樣的厲嫣真的不像是她,讓人的心很不安,“你去休息吧,這碗我來洗就好了。”
推著厲嫣嫣回房間,看著她躺下,晴悠才松了口氣去刷碗。
輕手輕腳地將東西碗和碟子放好。沒想到晴悠卻在廚柜里看到了一瓶安眠藥,這還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瓶安眠藥是空的……
晴悠真的很擔(dān)心,這一瓶安眠藥可不是一般的那種。是一種進(jìn)口的藥物,且在一般的醫(yī)院都沒有的出售,整整的一眠,50粒……
全沒了,晃著,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這讓晴悠怎么能放心得下。
“晴悠……”
猛得身后出現(xiàn)一道聲音,嚇得晴悠把手中的瓶給掉到了地上,一路滾著到厲嫣嫣的腳邊。
晴悠想要上前奪回,但是厲嫣嫣卻撿了起來。用著什么表情都沒有的表情看著晴悠。
“呃……”晴悠想說些什么,可是卻張不開這個嘴。
“這是我一個朋友叫我?guī)退I的,這陣子有些忙,忘了去幫朋友問,后來連它放哪都忘了。還好你幫我找到了,不然也不知道怎么跟朋友交待了,謝謝你晴悠,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弄好之后也回去吧,免得理事長又擔(dān)心你。”
厲嫣嫣看起來很平靜。晴悠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情況,也不知道她所說的話說是真是假,好一會才將廚柜門給關(guān)好。
剛才蹲下,想去撿地上的那個空瓶子,但是晴悠沒撿成,看到厲嫣嫣走了。晴悠想要站起來,可不知道怎么得,突然有一種暈眩感襲涌入大腦,讓晴悠連站都站不穩(wěn)。
“怎么回事?”晴悠扶著廚柜而起,但是這力卻是怎么都使不上來。“我……”
就在晴悠想到什么的時候,她已經(jīng)倒下了。
“什么?不見了?”次日清早,司徒展便接到了瑪麗打給他的電話,而電話的內(nèi)容卻是問其晴悠有沒有去他那里了,“昨天不是已經(jīng)送她回家了嗎?怎么會一夜沒回呢?你到底是怎么照顧她的?”
瑪麗可是也急啊,昨夜等了晴悠一宵,電話也打了,但是卻是關(guān)機(jī),一直都在關(guān)機(jī)狀態(tài)下,她有打去醫(yī)院,可是醫(yī)院也說其沒回醫(yī)院,而且司徒展還幫晴悠請了病,這怎么可能會回醫(yī)院上班了呢?
想著想著,瑪麗便想晴悠有可能去司徒昭那里了,但是打去司徒昭家里,傭人說晴悠沒有過去,所以才忍到今天早上打電話給司徒展。
但沒想到的是司徒展告訴她,晴悠沒有去他家,這才意識到出事了。
“你別說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我,你繼續(xù)打晴悠的電話,打到晴悠接為止。”司徒展很著急,聽著瑪麗的話,什么都沒聽到,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找不到晴悠。
二話不說,司徒展又離開了剛坐下的辦公室,吩咐秘書道:“你立即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晴悠昨天回家之后的行蹤,我現(xiàn)在就去晴悠家看看。”
瑪麗開門,見到司徒展,緊張地快要瘋了,“怎么辦啊,小姐不見了,電話還是關(guān)機(jī),我打去醫(yī)院問也說她請假了,我想著去找厲嫣嫣小姐的,但是她的手機(jī)也是打不通,小姐的朋友又少,這很奇怪啊,小姐從來都不外宿的,而且手機(jī)還打不通,司徒少爺,小姐不會有事吧?”
瑪麗當(dāng)晴悠的傭人這么久,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晴悠夜宿不歸的,以前晴悠只要回到別墅里,都不會夜出的,走的話,晴悠也會提前跟她說,下次回來的時候也會提前告訴她,但是這一次,晴悠的行為真的有些反常。
司徒展似乎不相信瑪麗的話,沖進(jìn)晴悠的房間,將被子整張都掀了起來,衣柜也打開來,抽屜也拉了出來,翻著東西,不像是在找人,而是在找東西。
似乎確定了什么,司徒展取出了電話聯(lián)系秘書,吩咐過后掛了電話,而后轉(zhuǎn)向瑪麗道:“晴悠大概幾點(diǎn)出去的,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好好看著她嗎?昨天她的心痛又犯了,你怎么可以讓他她出去呢?你沒問她去哪里嗎?”
瑪麗低著頭縮到一旁,她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她什么都沒問,也沒有聽從司徒展的吩咐去做,所以沒有支聲。
司徒展真的越想越氣,“你在家里呆著,繼續(xù)打晴悠的手機(jī),打到她接為止,還有如果晴悠回來的話,盡快通知我。”
從晴悠的家里出來,司徒昭便打電話給司徒展,問起晴悠的事。
“展,晴悠是不是出事了?”司徒展剛接電話,另一頭便傳來了司徒昭著急的問話。
司徒展雖然不敢肯定晴悠是不是出事了,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聯(lián)系不上晴悠。
“大伯,你別急,我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可能是晴悠突然有事,正好手機(jī)又沒電而已,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當(dāng)然司徒展的猜測也是可能性之事,畢竟晴悠已經(jīng)是一個大人了,這么多年她一個人也是這么過來的,總不能因?yàn)橐粋€晚上沒回家就出事了的。
可是司徒展是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司徒昭可不是這么想的。
電話的另一頭可是沉不住,緊張地吩咐道:“不管晴悠是不是出事了,一定要立即將她找回來,絕對不可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你最好保佑這事跟雪琴無關(guān),否則休怪……”
“不要啊,大伯,雪琴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做出傷害晴悠的事,而且你也看到的,雪琴最近可是安份了很多,這事肯定跟雪琴無關(guān),請您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找到晴悠的。”
司徒展真的怕了,雖然他知道司徒昭從來都不屑做不擇手段的事情,但是這人被逼急了,可真的會什么事情都做出的,他真的很擔(dān)心司徒昭會對付雪琴,如果這樣的話,雪琴真的會瘋掉的。
“最好是,如果12點(diǎn)之后再沒有晴悠的消息的話,那就別怪我去跟雪琴興師問罪了……”
司徒昭狠狠地威脅之言,可是觸動了司徒展的心,讓其不由得有了寒顫了起來,因?yàn)檫@司徒昭的手段真的不是他這個級別可以應(yīng)付得來的。
再三保證之后,司徒昭才掛斷了電話,而司徒展即便一再保證此事跟司徒雪琴無關(guān),但是這心里還是對她有了懷疑,即便是他不愿意承認(rèn),也不得不對面現(xiàn)實(shí)。
司徒雪琴對晴悠是有敵意的,而且這敵意是從很高就一直存在著,如果換作是他的話,也會第一個反應(yīng)就想到雪琴。
“接啊,雪琴,求你快接電話啊……”開著車飛疾往雪母家而去,可是不管是家里電話還是司徒雪琴的電話都一直沒有人接聽,這可是急得司徒展要跳腳。
一遍……兩遍……三遍……
一直打一直打,也不知道打了幾通,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了,“喂……”
懶散、松軟的話聲從電話里傳來,頓時讓司徒展的心安了許多,像是吃了定心丸,穩(wěn)定多了。
“你在哪啊?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啊,我都要被你給嚇?biāo)懒恕!毙氖前擦嗽S多,但是這著急的話還是說出來了。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躺在偌大的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慢吞吞地回道:“什么啊?我還能去哪啊,在家里的床上啊,三哥,你沒事火氣干嘛這么重啊,我又沒有做錯事,難道我睡覺還得罪了你不成啊?”
司徒展承認(rèn)說話的聲音是大了,語氣也有些重了,但是這也是他太著急所成的,可是現(xiàn)在他可顧不得這么多了,急急問道:“雪琴,你老實(shí)告訴我,昨天見過晴悠之后你還有沒有去找晴悠,說實(shí)話,不可以騙我,不然我再也不是你的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