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他們一行在途徑徐州府的時候遭了盜匪,帶的行李被劫,小少爺還差點(diǎn)丟了性命,不過最后化險為夷了,沒有人受傷。”小北回答道。
“知道了。”聽聞最后無人受傷魏瑾亦眼中閃過的殺意立刻消失了。
小北猶豫了一下后,主動詢問:“主子,忠義伯府給大小姐安排的那門親事怎么辦?過兩日宣平侯府就要正式到忠義伯府提親了。那宣平侯不僅年邁,還死過兩任妻子,又是六皇子的支持者,忠義伯府的人怎么能給大小姐安排這樣的親事呢!”
魏瑾亦眼眸深邃,他不想她攙和進(jìn)這些事情里來,可如今看來怕是已經(jīng)不能了。
忠義伯府已經(jīng)選擇站在了六皇子那邊,她身為忠義伯府的女兒,即便出嫁了,也不能擺脫這層關(guān)系。
他日忠義伯府當(dāng)真做了什么過火的事情,她依舊要受到牽連。
“讓柯崇山和林芳過來一趟。”魏瑾亦道。
“是。”
小北離開后沒多久,柯崇山和妻子林芳就來到了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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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魏明勇被白氏拉回了房間,進(jìn)門后白氏一臉疑惑地問魏明勇。
“你怎么回事,你剛剛不是跟我說我們的這個大侄女是個冥頑不靈脾氣大見識短的鄉(xiāng)野丫頭么?我還等著今天看她和三房的好戲呢,怎么跟你說的一點(diǎn)都不一樣?”
“我也納悶?zāi)兀蛠淼穆飞纤€沒少讓我受氣呢,仗著自己有些銀子,路上帶的物資多,就在我們遭難的時候給我臉色看!”
一想起來的路上發(fā)生的事情,魏明勇就來氣。
那個臭丫頭,竟然敢那樣對他,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不尊敬他這個長輩的問題了,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你就別提銀子了,你說你,去臺州府之前,你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能打通江浙地區(qū)的商貿(mào)渠道的,結(jié)果呢?結(jié)果什么銀子都沒賺到,還把帶的銀子全部搭進(jìn)去了!”
魏明勇臉色窘迫:“確實(shí)是我失誤了,我沒想到江浙一帶的情況這么糟糕,生意這么不好做,但是我的銀子也不全是生意失敗沒的,有五百兩銀子是給了清婉了。”
“你給她這么多銀子做什么?那可是五百兩銀子!你瘋了嗎?”
“我當(dāng)然沒有瘋,婉婉可是要成為六皇子側(cè)妃的人!日后榮華富貴不可限量,我們現(xiàn)在借給她銀子,日后她能帶給我們的回報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五百兩!”
“這么一說好像有些道理……不過她只是個側(cè)妃,正妃還是齊家的姑娘,這能爭得過嗎?”
“這要是在普通人家,那妾室自然是沒辦法跟正妻爭的,但這是在皇家,六皇子可是最有機(jī)會成為儲君的人,那側(cè)妃只要得寵,沒什么是不可能的。”
聞言白氏沒有高興,反而是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情。
“以前的話,最有機(jī)會成為儲君的人是六皇子不錯,可如今情況不一樣了,九皇子出現(xiàn)了。”白氏道。
“九皇子不是個病秧子嗎?連路都走不動,動不動就暈死過去,還怕他能爭儲君之位?”魏明勇不以為意。
“九皇子孱弱不假,但他也是真得圣寵,臘月初五那日,六皇子和七皇子被冊封,九皇子差點(diǎn)暈倒,圣上連冊封大典都沒有主持完就離開了。”白氏還是有些擔(dān)心。
他們可是最看好六皇子,并將寶押在了六皇子的身上,這要是出了問題,損失可就大了。
“你別瞎操心了,退一萬步講,這九皇子身子骨硬朗,他突然這么冒出來,毫無根基也沒法在朝堂上面站穩(wěn)腳跟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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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鴻回去后同樣憂心忡忡。
“這老三家如今可真是了不得了,一個兒子中了舉人,兩個女兒都要高嫁,再這么下去,怕是以后襲爵的人都要變成老三了!”
和剛才憨厚的模樣不同,魏明鴻此刻一臉的刻薄和算計(jì)。
莫氏溫聲勸說道:“老爺您不要多慮了,三弟他們有本事是好事,證明我們魏家復(fù)興有望了。”
魏明鴻怒斥道:“你個婦道人家你懂什么?本事都是他們?nèi)康模覀冇惺裁搓P(guān)系?你沒看到今天老爺子對三房的態(tài)度嗎?難道你要我日后都仰他們?nèi)勘窍⑦^日子嗎?”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哼!”魏明鴻冷哼一聲,然后斥責(zé)道,“都怪你沒本事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沒用!”
被罵的莫氏不敢吱聲只低著頭默默地受著。
罵了幾句見莫氏沒有反應(yīng),魏明鴻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然后一甩門就出去了,今晚他又打算留宿在姨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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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壽安堂出來之后,魏若被魏老太爺指派給她的丫鬟明珠帶回了暢春園。
次日一大早,魏若剛剛起床不久,明珠就來了。
“大小姐,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貼身丫鬟了,我叫明珠,以后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可以先與我說明,以防做錯了事情惹了笑話,京城不比得邊遠(yuǎn)小城,規(guī)矩多。”
“不必了,我已經(jīng)有丫鬟了,我用習(xí)慣了,不想再更換丫鬟了。”魏若道。
“大小姐,我是老太爺和老夫人派來專門教導(dǎo)你京城的規(guī)矩并幫助大小姐備嫁的,大小姐可不要辜負(fù)了老太爺和老夫人對你的一片厚望。”
明珠拿出老太爺和老夫人來壓人。
說著指使秀梅去做事:“你們從臺州府帶回來的那些并不值錢的東西就不要拿進(jìn)來了,府里沒那么多地方放那些東西。”
秀梅自然是不可能聽她的,站在魏若身邊沒有要動的意思。
魏若問明珠:“誰告訴你我?guī)Щ貋淼哪切〇|西是不值錢的?”
“奴婢已經(jīng)聽幫大小姐搬運(yùn)行李的下人說了,大小姐搬了好多破舊壇子回來,小姐難道是想告訴我,那些破舊壇子是值錢的東西。”
“我是小姐你是丫鬟,我是主你是仆,東西值不值錢我說了算,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說三道四的?”魏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