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陵淺笑,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事巧合至極,不過那個重大的發現足以令所有西方人瞠目。
“不過是個劍法而已,你想試試?”
“那也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劍法了,我們倒可以比劃比劃。”愛譜莉畢竟是殺手組織里的殺手,擁有魔導士的資格徽章,若用等級較量的話,她和唐陵不相上下。
唐陵手握劍柄,刷的一聲,寒光出匣,轉過身來道:“使出全力攻過來吧,不過我的劍法只有一瞬間,可要看好了。”
愛譜莉心跳不已,“會是怎樣的劍法呢?能令第一擂的大魔導師也敗下陣來。”
她雙手相對,合成一個菱形放在胸前,慢慢用一種唐陵比較生疏的語言吟唱起來,隨著吟唱即終,菱形的中心點亮了深棕色的光點。
“大地之力,魔法加持!”
光點爆開,散開到愛譜莉身上的每一處,她的速度、力量、防御等各項屬性全部得到了提升,這是眾多輔助魔法中,少有的能加持所有屬性的土系魔法“大地光斑”。
愛譜莉剛想出招,忽地,一片乍眼的光芒鋪面而來,令她睜不開眼,她本能地快速退去,頂到了一個硬物方才停下,光芒也在此刻剛好散去。她轉身去看,只見唐陵一手握劍站在那里,自己剛剛撞到的卻是戰靈劍的劍柄。
她這才一陣后怕,如果唐陵有心殺她,只需將劍柄倒轉,以劍尖相對便可,簡直是輕而易舉,只不過她一點都沒瞧出唐陵所說劍法的端倪,盡管劍法是東方才有的一種“特殊招數”,但是她也有所了解,唐陵所做的只不過是放出奇怪的強光,劍招何在?難道他認為對付我根本沒必要使出殺手锏嗎?
“你所看見的,就是我說的光影劍法,這其中的奧妙就不便告訴你了,不過說不定很快這劍法就會被全世界的人熟知,那時你自然會明白。”唐陵沒再多說,留下一臉茫然的愛譜莉,徑直走了出去。
去酒樓的路上,唐陵自己也在琢磨光影劍法的事情,說白了,這根本不是什么正宗劍法,畢竟它的創造者是一個西方人,它的能力用一句話就可以解釋:令一切魔法失效!
在光芒炸開的一瞬間,所有被光亮照射到的魔法會在剎那破滅,這也是唐陵在賞金擂臺上驗證了許多次才得出的結論,當然,最初發現光影劍法的能力只是危機中的偶然,那時已經令唐陵震驚不已。如果唐陵對光影劍法的能力估計不錯,那么他憑借此劍法便足以在西方稱霸一方了。
“怪不得師父怎么也看不出光影劍法的奧秘,他只要和一個西方法師對決,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唐陵也不得不驚嘆楊煥的能力,這種劍法也能被他創造出來,這絕對是顛覆性的招數,至少在西方人看來是這樣的。
再細細的思量一番,唐陵想著:“師父說這劍法是結合東西方的武學所創,那么是否能說,東西方之間有許多相生相克的本質的東西存在?”唐陵從沒自創過招數,再往深層發掘不免有些困難,他也只好把這個問題保留,等到日后和師父共同探討。
唐陵充分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把關于諾埃曼家族的信息調了出來,認認真真的研究了很長時間,將諾埃曼家族里主要的人物都記了下來,包括他們的職務、能力水平、負責哪個部分、進入家族的時間等。
忽然,有一個人的肖像畫引起了唐陵的注意,“這……這不是賞金擂臺上那個神魔士嗎!”
當時唐陵被那人打倒,不過那人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當唐陵掙扎著站起來時,那人已經不知去了哪里,連標牌上的名字也都消失不見了。唐陵雖然感到奇怪,不過當時也沒想太多,現在看到這幅肖像才又記了起來,他向下掃去,“原來他叫麥爾迪克。”
除此之外,也沒有多少關于麥爾迪克的信息了,似乎這個人在諾埃曼家族中也不怎么出現。唐陵只好繼續查看其他信息。
越往深了解諾埃曼家族,唐陵越覺得這個家族的實力不簡單,僅是神魔士級別的人就不下十個,法圣更是多的數不出來,唐陵暗嘆一聲:“殺手組織想要得到這些人的信息果真不容易,怪不得需要那么高的價錢。”但是也別忘了,對于同級別的東方武者和西方法師來說,東方武者是要強一些的,因此諾埃曼家族的實力不好與玄龍閣的實力做比較。
在諾埃曼家族,族長無疑是神魔導級別的人物,而他手下的十數名神魔士也從來都是藏在幕后,并且沒有說明他們的具體職務,也有可能是殺手組織的人暫時沒有弄到手,而看守牢獄的人一般都是高級魔法師,偶爾會有魔導士前來巡查,唐陵權衡一下,要是像信息里面記錄的那樣,自己還勉強對付得來。
他又把家族所有的監獄分布都找了出來,這里面有許多畫了標注的監獄,說明那里已經被殺手組織“攻陷”,沒有其他再需要補充的信息了,唐陵瀏覽一遍,從犯人的名單中,并沒有發現基爾蘭其·非的名字。
他轉而去看許多沒有被標記的監獄,說明那里的信息還沒有獲得,而且沒有標記的監獄并不在少數,不過其中一個監獄地形圖立刻跑進了唐陵的視線,只見潦草的圖形下面,有三行紅色的小字:莫契洛可第一次進入,身死,失敗;穆拉卓,羅西埃希第二次進入,雙死,失敗;普登皮爾,錢中策第三次進入,雙死,失敗。此地停止搜查!
唐陵眼睛一亮,“就是這里!”
準備萬全過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唐陵準備在夜晚行動,他拿出從赤鳥宗那奪來的傳送丸,點了一下數目。從這里到他要去的監牢,有四十余里的路程,這些傳送丸絕對夠用,他要在明天正午之前取到破封神劍回來,否則衛羽賢可就沒命繼續等待了。
雖然曾經有那么多因為這個監牢而死的前輩,但是唐陵自襯有光影劍法在手,倒也沒有太大的顧慮,應該可以一拼。于是當夜幕降下的一刻,他便出發了。
一段時間過后,唐陵平安到達監牢外圍,他根據外圍的地形地貌以及把守的分布,偷偷溜到了一個高墻的窄縫之內,等到又一批的守衛巡邏走過,他開沿著墻壁疾走,最后找到了進入監牢的大門。
他悄悄地躲上一棵樹,見監牢的大門緊閉,門前有四人站立把守,有什么辦法既將他們擺平又可以不驚動其他人?硬闖是一定行不通的。
唐陵靈光一現,“喬裝的話或許能行。”
他默默念出一串咒語,正是當時梓溪教給他的變形魔法,雖然他不能像梓溪一樣變成動物,但只是將容貌改變還是勉強可以的,他摸摸自己的臉,啞然失笑。
監牢前那四名守衛正打著瞌睡,忽然感覺到有異常的氣息向這邊走來,抬頭一看,一個人已經來到了眼前,四人忙舉起手中短劍,喝到:“是誰?來干嘛的?”
那人咳嗽一聲,面帶不悅,“你們竟然連我都不認識!還想不想保住飯碗了?”
四人聽來者說話有些奇怪,仔細看了看他的面目,其中三個人仍是一臉迷惑,不過另外一個守衛認了出來,立刻催促三人放下武器,陪笑道:“原來是麥爾迪克先生,現在天色太黑,我們沒有認得出來,請您不要生氣。”
“麥爾迪克!”那三個人顯然沒見過麥爾迪克長什么模樣,不過他們都聽說過家族中的這個人物,神魔士可是一人之下的存在。現在聽到同伴解釋,一窒之下,也都立刻笑臉相迎,賠禮道歉。
隱藏在麥爾迪克面皮下的當然是唐陵了,他見這些人認識麥爾迪克,暗自舒了一口氣,然后深沉道:“沒事,不知者不罪。”
“不知什么……罪?”那幾個人沒有聽懂,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也沒多想,畢竟麥爾迪克總是和“奇怪”這個詞掛鉤的。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巡查監牢,給我把門打開吧。”
那四個人只是笑著點頭,不過卻沒有開門,好像在等唐陵拿出什么東西。
“糟了,莫非巡查監牢一定要出示什么物證?”唐陵沒有這個準備,只好嚴厲地道:“還不開門?等什么!”
那四人被這么一吼,也有些尷尬,一人吞吞吐吐地道:“麥爾迪克先生,這個家族手令還是要看一下……”
“看什么看!你們信不過我?既然如此,我倒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給你們證明我的身份,這要比手令直接得多!”唐陵威嚇著搓了搓雙手。
那四人嚇得夠嗆,他們連連后退,誰都不想嘗試被雷擊的滋味。
拿鑰匙那人動作流利地打開了大門,干脆地道:“麥爾先生請進!”
唐陵竊笑,表面上不露聲色,微微點頭,壓著嗓子道:“若是監牢一切正常,我一定會在族長面前多多贊揚你們。”說著便走了進去。
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那四個守衛才閑聊起來。 щщщ_ tt kan_ ¢〇
“沒想到還能見到麥爾先生本人,真是幸運!只不過他怎么好像變矮了呢?”一人念叨著。
“麥爾先生是出了名的怪人,這也不奇怪了,只是為什么族長要派他來這里巡查?家族出了什么事情嗎?”
“出沒出事倒不好說,但這座監牢的重要程度還真的不低,別看平時這里風平浪靜,幾年前它不止一次的遭到外人的潛入。”
“潛入?你是說有人協助犯人逃獄?”
“目的倒不清楚,聽說那些人的手段都差不多,在被抓起來后都服毒自盡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殺手組織的人。”
“殺手組織是越來越猖狂了,搜集信息竟然搜集到了咱們家族里面,這不明擺著自殺嗎?”
正說到這兒,遠處又有一個身著黑袍的人緩緩走來。
走到近處,四人看清來者面貌,立刻豎劍站直,齊道:“亞哈比利先生!”
亞哈比利身材高大,臉型方正,銀白色的頭發和一直披在身后的深藍斗篷是他的標志,此人和麥爾迪克一樣是神魔士級別的角色。
他拿出手令給四人過目,道:“例行巡查。”
四個人都發出了不同程度的疑問聲音,心想:“這些家族里面的大人物在玩什么游戲?巡查也要分批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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