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情也只有楊焱清楚,之所以他們沒受到什麼傷害,完全是因爲茯苓在這,是茯苓製造了一個什麼東西,隔絕起來。
“嗷……”銅甲屍發出了悽慘的吼聲,聲音卻越來越小,直到火焰消散,那具銅甲屍已經化爲了灰燼。
此時,整個義莊已經夷爲平地,周圍還散發著一股焦味,怪老頭拍了拍手,說到:“搞定了,你們出來吧”
茯苓這才悄無聲息的收回了那個屏障,眼皮也變得承重起來,楊焱趕緊扶住了茯苓,衆人還以爲她有犯困,沒有放在心上,伸手摸了摸,確實沒有了之前的那個屏障,這才各自散開。
龍蘭趕緊過去,拉著怪老頭的手臂說到:“師傅師傅,你什麼時候教我這些啊?”
怪老頭微微一笑,消失在了龍蘭的身邊,身影出現在遠處,聲音卻迴盪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你若是誠心當我徒弟,就來極炎山找我,到時候我正式收你爲徒,記得,只有三年的時間,三年一過,我就會離開極炎山”
“師傅,我一定回去找你的,你告訴我極炎山在什麼地方?”龍蘭大聲的喊到。
“自己找去。你們都很不錯,以後各自都有前程,三個月之後,你們去八旬山碰碰運氣,那裡有你們想要的,還有,最好忘了今晚的事”
衆人很不解這怪老頭什麼意思,但是一個月以後,他們都想去八旬山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
“你能否告訴我,我師父在哪兒嗎?”怪老頭腦海裡面響起了茯苓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藥王那個老不死的在什麼地方,我都兩百年沒見他了。你也不用去找他,天雷降世之時,他一定會出現,到時候你自然什麼都知道”
“我們也算有緣,我提醒你,在沒有達到元嬰期之前,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有著無窮無盡的麻煩,可不只是你一人在找藥王那個老不死的”
茯苓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怪老頭的話一字不差的在茯苓腦海裡響起,兩人的對話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怪老頭消失的瞬間,整個天空忽然亮了起來,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血影衛一行人驚訝的天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義莊已經消失不見,夷爲平地,但是那些打鬥的痕跡依然建在,只是眼前這的世間明顯不對,但是怪老頭已經走了,再也沒有人跟他們說眀原因,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這夢太真實罷了。
“難道我們一晚上都在跟那些死屍戰鬥?”繆澤驚呼到。
繆澤說出了所有人的想法,但是沒人告訴他們道理怎麼回事,只能接著上路。那些馬匹已經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酒量茯苓、龍蘭和霍玲瑯買的那些東西也消失了。
一行人只能走著想著下一個城市華寧城去,路上楊焱都揹著茯苓,其他人倒是想提楊焱分擔一下,茯苓卻不幹,一直趴在楊焱的身上,歐陽玲也不介意,好像沒事一樣,衆人臉上都有些不自然,一直在才歐陽玲的想法。
走了半天,總算見到了華寧城的城門,一行人浩浩蕩蕩,伴隨著夕陽,向著華寧城進發。入夜時分,這纔到達了華寧,找了一間不錯的客棧住了下來。
龍宇去置辦了一些馬匹和馬車,方便一行人接著趕路,其他人則是在客棧吃吃喝喝。茯苓進城以後,來了精神,帶著霍玲瑯和龍蘭逛街去了,楊焱成了他們專門拿東西的手下。
逛著華寧的夜市,三個女孩像是脫繮的野馬,又開始大肆瘋狂購物起來,誰讓茯苓有錢來著,還是很多錢。
“茯苓,你看這個這個”
“還有那個”
三個女孩一路上到處看著,身後的楊焱手裡面提著大包小包,艱難的跟著,忍不住大聲喊到:“你們慢點”三女的這才規矩了一點,有些不好意思的過來幫楊焱分擔了點東西。
華寧的夜市比康同的那個熱鬧多了,大街小巷,各式各樣,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大街上,一個英俊的少年在街上閒逛著,東張西望的,與其說在逛街,更像是在找人,這幾天,大街上經常出現這個少年的身影。
忽然,龍蘭大叫起來,摔倒在地,“哎喲,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啊”
這個少年也是摸摸屁股,起身就回到:“是你撞的我,還說我不長眼睛,講不講點道理”
龍蘭也起來,插著腰,說到:“喂,你撞了本姑娘還這麼囂張,你信不信本姑娘打斷你得腿”
“你可以試試”少年也是不客氣,架勢都擺好了。
霍玲瑯趕緊上前,站在了龍蘭的前面,冷冷的看著少年。這少年見還有人撐腰也是不示弱的說到:“怎麼?還有幫手?”
龍蘭一下躥到了霍玲瑯的前面,不客氣的說到:“揍你,我還不用找人幫忙”
兩人說著就要打起來,後面的楊焱哪裡知道他們忽然停了,那些東西已經擋住了他的視線,一下子撞到了他們身上,東西散落了一地,引得周圍人的圍觀。
“哎喲,怎麼突然停下了,也不說一聲”楊焱一邊說著一邊撿著地上的東西,茯苓卻說到:“楊焱,楊焱,要打架了”
楊焱這時候纔看到,龍蘭正跟一個少年對峙著。那個少年見到楊焱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拿出了懷裡的一張畫,跟楊焱有八分相似。
隨後少年直接忽視了龍蘭,拿著畫到了楊焱的面前,比對著,龍蘭大聲的吼道:“喂,你幹嘛呢?”
少年好像沒聽見,一把抓著了楊焱,激動的問到:“你是楊洛辰?”
“放開他”霍玲瑯一把按住少年的肩膀,冷冷的說到。
少年趕緊放開了手,隨後微笑著說到:“誤會,誤會,我是專門來找楊洛辰的”
楊焱有些納悶,因爲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霍玲瑯也不知道這人的身份,索性街也不逛了,將這少年帶回了客棧。
客棧內,一間房間裡面,十幾個人圍著這個少年,歐陽玲問到“你是誰啊?找楊洛辰幹嘛?”
“我叫李浩陽,仰慕潁川王已久,所以專程來尋”說到這,李浩陽的臉一下苦了起來,“我可是找的好苦,要不是打聽到你們的行蹤,恐怕整個雲國都要被我轉遍了”
“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無緣無故你找我們少主幹嘛”龍蘭質問到。
“我很正經啊,我仰慕他不行啊,都說潁川王是雲國第一傑,原本只想查查他失蹤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如傳言說的已經死了,哪想到居然見到真人了”
在場的人人無不汗顏,他們也是一直在做這個事,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對於楊洛辰如此癡迷。
“你找我做什麼?”楊焱問到。
李浩陽趕緊到了楊焱的身邊左看右看,隨後問到:“聽說你失憶了?”
楊焱點了點頭,李浩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起來,衆人還以爲這少年有什麼辦法,哪知道少年悠悠的說到:“嗯,可惜了,本來還說看看你風采呢,看來白來了”
繆澤聽到這些,跳著說到:“小子,亂說些什麼”
李浩陽看著繆澤,很認真的說到:“鬼叫些什麼,都說潁川王是人中之龍,出將入相的人才,現在都城這副模樣了,難道不可惜?”
“是又怎麼樣,我們少主還輪不到你在這評頭論足”龍蘭一邊的說到。
“嘖嘖嘖,你們血影衛也就這點氣量了,怎麼,說點事實也有錯啊”李浩陽看了一圈周圍,說到。
“你……”
龍蘭就要出手教訓他,燕欣彤卻制止了,說到:“李浩陽,你來雲國就是爲了見我們少主?”
聽到燕欣彤的問話,李浩陽點了點頭,隨後感覺不對,問到:“什麼意思?我本來就是雲國人,說什麼來雲國的話”
“你以後在外走,還是把你手裡面的佩劍留在家裡,不然明眼人都知道你是誰”歐陽玲微笑著,指了指他腰間的玉佩。
李榮浩拿著手裡面的劍,左右看看,就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劍,劍鞘銀白,上面印著奇怪的花紋,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血影衛的其他人也看不出。
歐陽玲接著說到:“這種劍鞘上的花紋雲國沒有的,只有大風纔會出現”
李榮浩微微一笑,找了個凳子坐下,問到:“就算我拿著一把大風的見,也不能說明我是大風的人啊”
歐陽玲不語,燕欣彤卻說到:“這把劍倒是很常見,雲國跟大風素來有貿易,雲國出現大風花紋的劍也不奇怪,只是你這劍穗,柔潤纖細,一看就是大風皇室才能用的天蠶絲”
李浩陽的顏色這才微微變了變,隨後眼睛一轉,微笑著說到:“這有什麼奇怪的,這把劍是我路上撿的,我可布知道是大風皇室的”
心裡面卻驚訝的想到,“早知道我就大街上隨便買一把,這血影衛的千機女果然眼光毒辣,不知道他身邊那個帶著面紗的人是誰?”
歐陽玲和燕欣彤相視一眼,龍蘭也不客氣的說到:“喂,現在人也見到了,可以走了吧”
李浩陽一下躥到了楊焱的身邊,抱著楊焱的手臂,說到:“去哪兒?我可不走,我還要跟著他血東西呢”
楊焱趕緊將手從李浩陽的懷裡面抽了出來,緩緩的說到:“我現在可沒什麼可以教你的”
“萬一哪天你想起來了呢?對了,聽說你跟四公主訂婚了,什麼時候結婚啊,四公主漂亮嗎?”
楊焱被李浩陽問的有些發毛,龍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李浩陽的身邊,提著他的衣領,給提到了一邊說到:“瞎問什麼?不準跟著我們,趕緊走”
李浩陽一下掙脫了,來到了茯苓的身邊,環視了一圈,問到:“這位姐姐就是他們說的神醫?爲什麼也戴著面紗,難道長得不好看?”
茯苓奇怪的看著他,說到:“神醫?我?我就是個大夫”
龍蘭那個氣啊,叉著腰大聲的喊到:“喂,你不要在這胡鬧,趕緊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就不走,怎麼樣?”李浩陽躲在了茯苓的後面,做著鬼臉。
見兩人快要打起來,歐陽玲趕緊說到:“算了,讓他留下吧”
“玲姐,這小子來路不明,不能讓他留下”龍蘭不幹了,趕緊回到。
燕欣彤卻說到:“好了小蘭,他要留下就讓他留下,也就是多了一個人吃飯罷了”
李浩陽笑嘻嘻的說到:“這就對了嘛,說不定,我在這,楊洛辰一高興,想起什麼了,豈不是好事”,說著李浩陽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絲毫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看。
龍蘭氣鼓鼓的,歐陽玲說到:“大家散了吧,明早還要趕路”
衆人這才散去,李浩陽則是一直跟著楊焱,問這問那的,楊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都是沉默應對。
衆人走後,燕欣彤跟歐陽玲還在房間裡面,歐陽玲問到:“這小子千里迢迢跑來就是爲了尋找洛辰?”
燕欣彤笑著說到:“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你記得上次他們來的時候,他沒來,但是那位可是一直問著少主的事情”
“他有什麼目的?就是單純的崇拜?”
“那就不知到了,大風那邊可是亂的很,據說大風皇帝少師天睿病重,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羣龍無首”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還記得五年前,在演武堂的事嗎?那時候她才十二歲吧,花樣的年紀,卻遇到了那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事”
“殿下,人各有命,這也是她的命吧。對了,你說這次回去,陛下會不會讓你跟少主完婚?”
燕欣彤這話問的歐陽玲臉一下紅了下來,嬌羞的說到:“你呀,少操心這些事,你當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洛辰,所以越來越像他”
燕欣彤的臉也刷一下的紅了下來,轉過頭去,說到:“沒有,少主是我的救命恩人,能陪在少主身邊我已經很知足了”
歐陽玲用手將燕欣彤的頭轉了過來,笑著說到:“別裝了,以前洛辰就告訴我了,你以爲他不知道?我們可是都清楚的很,只是不說”
“你們……”燕欣彤羞紅的臉,眼淚都快急出來了,歐陽玲拉著她的手認真的說到:“你呀,都快忘了自己了,你一直在學他,學他的言行舉止,爲人處事,一直在堅持的他的路,這些年的確苦了你”
燕欣彤現在哪裡還有那種沉著的氣度,完全就像個小女人,聽到這,淚水已經劃過臉頰,歐陽玲將她摟在了懷裡,輕聲說到:“唉,當年,憑著一腔熱血,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只爲了成就千秋的事業,已經達到近乎瘋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