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辰也沒想到邵遲給他來了這麼一手,仗著人多,用白雲宗的名號壓人,袁圓已經氣得不行,就要殺了邵遲,卻被楊洛辰拉住,那十幾人也擋在邵遲前面。
袁圓很是不解的說到:“師傅,他們明顯就是在包庇這個惡賊,根本就是一邱之貉”
另外有人趕緊說到:“前輩,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明,但是國有國法,門有門規,要是前輩信不過我們,我們可以帶前輩一起上八旬山,當著你的面親自將邵遲師兄交到宗門執法堂”
“若是查明前輩之言屬實,白雲宗必當賠禮道歉,重罰邵遲師兄,若是查明前輩所言不實,恐怕前輩也要給白雲宗一個交代”
楊洛辰聽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爲邵遲辯護,已經知道這種事他們沒少做,說起話來簡直滴水不漏。
楊洛辰很後悔剛纔就應該廢了邵遲,如今這些人全部到來,楊洛辰也不能全殺了,這種事人一多就很難掩藏,一旦敗露就會惡化了昊天宗和白雲宗的關係。
楊洛辰心裡面已經記下這筆帳,暫時放邵遲一馬,以後再找機會,剛想帶著袁圓離開,關宏逸卻用黑布遮住了嘴臉出現在不遠處。
只見他手裡提著兩具女屍,直接扔到了白雲宗弟子的腳下,正是剛纔聞了香味奇怪死去的那兩個宮女。
關宏逸冷聲說到:“這是剛死的宮女,中了媚毒,在慾念中泄盡元陰而死。要是我沒猜錯,這媚藥應該出自你白雲宗乾字門雲修之手”
“你們要是想要證據,大可搜一下你們這位邵遲師兄的身,那媚毒之藥必定還在他的身上”
白雲宗其他弟子相視一眼,邵遲卻一陣驚慌,忽然站起身指著關宏逸說到:“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白雲宗乾字門的煉丹師怎麼可能會煉製媚毒,你分明就是跟他們一夥的,目的就是玷污白雲宗的清譽”
有弟子也站出來,對著關宏逸行禮說到:“不知道閣下又是何人?我們在白雲宗也有五十多年,內門師兄之名盡數皆知,卻從未聽過雲修這個名字,閣下莫非有意誣陷?”
關宏逸一陣搖頭,無奈的說到:“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只不過想讓你們看清這人真面目”
“那雲修是五年前你們掌教濟元上人悄悄帶進山門,親自交到乾字門權元上人手上,別說你們,內門知道的恐怕也沒有幾個”
“也罷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動手搜上一搜,找出媚毒給你們看看,到底是我在誣陷還是你們有眼無珠”
關宏逸話音剛落,已經出現在邵遲身後,將他提起飛到了高空之上,以關宏逸融合期的修爲,收拾邵遲這個開光期之人輕而易舉。
那邵遲臉色大變,不斷的喊冤叫屈,十幾位外門弟子見關宏逸修爲高深,也不敢妄動。
兩息的時間邵遲就被拔了個精光,只剩下遮羞的布料,急得面紅耳赤,一個精緻的玉瓶出現在關宏逸的手上。
關宏逸直接將邵遲扔到了那些外門弟子裡面,被他們接住,緩緩落下,將玉瓶放在他們面前,打開了蓋子。
只覺得一陣異香撲鼻,楊洛辰趕緊用神識做了一個防護罩,保住袁圓和他,十息過後,十幾人都是面紅耳赤,慾望大動,身體也有了反應,關宏逸這才蓋上了蓋子。
那些人已經相信,只是已經晚了,毒已經深入,雖然量少,也都這些築基期的修士受的,只能趕緊盤腿坐下調息。
那邵遲好像不受影響,衣服也不要就要溜走,關宏逸哪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跑了,攔阻了他逃跑的路,一腳將他踢飛到袁圓的面前。
關宏逸緩緩說到:“由你處置,出出氣”
袁圓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手裡面靈氣凝聚的樹藤不斷的抽打在邵遲身上,邵遲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斷的求饒。
等袁圓打累了,邵遲也已經昏死過去,遍體鱗傷,那十幾人也把體內的媚毒清除,一臉難看。
有人站出來說到:“前輩,他固然有錯,你們也不能把他打成這樣,我們回去恐怕不好交代”
“金納執事那裡還好說,只是邵遲的哥哥可是內門震字門的大師兄邵江,金丹期上仙,又是罕見的雷屬性,脾氣火爆”
“我們要是這麼帶他回去,恐怕邵江師兄會把怒火發泄在我等身上,金納執事也難脫罪責”
“望前輩垂憐我等,前輩告知我等身份,若是邵江師兄問起,我們也好有個交代,免遭怒火”
楊洛辰冷哼說到:“剛纔還言辭鑿鑿的跟我說什麼國法門規,你們不過是畏懼那邵江,這才百般包庇於他,爲他百般狡辯”
“你們要是還有天天理良知,就把他連帶證據一起交到白雲宗執法堂手中,按照白雲宗的門規處置”
“要是你們畏懼強權,也可以把他放了,我們會在大梁一段時間,白雲宗要是護短包庇,大可前來找我們,我倒是要一睹玄門領袖的風采”
“要不是顧忌你白雲宗的名聲,我們會親自帶他上一趟八旬山白雲宗,去見見你們濟元掌教,親自討個說法”
那十幾人一陣羞愧,楊洛辰接著冷聲問到:“這大梁到底怎麼回事?”
十幾人相視一眼,像是在選出回話之人,過了一會都沒人站出來,楊洛辰全身氣勢迸發出來,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冷聲再次問到:“沒人願意說嗎?”
有一個趕緊艱難地舉起手,楊洛辰這才收了那股氣勢,那人說到:“這件事還要從雲國和大梁這場大戰說起。”
“大梁雖說有內戰,皇子爭搶皇位,不是很穩定,但是大梁的將士面對雲國大軍都站在統一戰線,根本不聽那些皇子的調令”
“然而云國對大梁勢在必得,加上霹靂堂研製的火炮威力巨大,原本計劃只要給大梁所有人展示一下威力,大梁便會畏懼,不攻自破。”
“哪知道白雲宗內門離字門師兄樑昊曾經是大梁皇帝,兩國大戰之際忽然出現在戰場之上,另外的離字門師兄前來勸他回去,他不肯”
“樑昊師兄的出現頓時大漲大梁將士士氣,誓死要跟雲國對抗到底,離字門前來勸說的那位師兄無奈,只能按照違抗師門宣佈將樑昊師兄逐出師門”
“兩人也在戰場之上大打出手,那樑昊不顧師門之情,修真之人的宗旨,忽然對雲國凡人軍隊發起攻擊”
“無奈之際,雲國大軍用十門霹靂堂的火炮將樑昊師兄炸得灰飛煙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火炮一擊足以媲美開光期修士的一擊”
“樑昊師兄也不過是開光期巔峰的修爲,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前來勸說的那位師兄也只能悼念一番,悲傷的回去覆命。後來聽內門師兄說,離字門門主對此事閉口不言,像是默許”
楊洛辰聽到這,壓著牙問到:“誰下令炮轟樑昊的?”
那人搖頭回到:“這個晚輩就不知道了,當時晚輩雖說在場,不過是遠觀,這些事都是後來在雲國大軍中聽說的,都說是白清、白子敬父子下的命令”
楊洛辰心裡面一顫,這兩人楊洛辰再熟悉不過,要是如此,楊洛辰就更應該去問個明白,也好給樑昊討個說法。
關宏逸一邊問到:“你可確定,是白清和白子敬父子下的命令,炮轟樑昊的?”
那人會回到:“晚輩也不確定,只不過是道聽途說”
關宏逸看了楊洛辰一眼,楊洛辰嘆息輕微一聲,接著問到:“這跟現在的大梁又有什麼關係?”
那人接著說到:“原本以爲樑昊身死,大梁的將士羣龍無首,又見識到霹靂堂火炮的威力,肯定會繳械投降,只需一戰便能將大梁納入雲國版圖”
“然而得到的效果卻適得其反,樑昊一死,大梁將士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對雲國發起猛烈的攻擊,那一戰天昏地暗,山河失色,死傷將士到了六十萬之巨,受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雲國南疆到大梁腹地一帶屍體堆積如山,堵塞了河流,隔斷了江水,染紅了草地,血腥味數月不散,冤魂戾氣直衝雲霄”
“還是我們外門兩百多人在那裡佈置了驅魔法陣,將戰場上面的戾氣清除乾淨,否則必將誕生厲鬼,危害蒼生”
“兩國停戰了半年,雲國再一次捲土重來,這一次樑國大軍再一次奮勇抵抗,就連百姓也自願加入大梁軍隊之中”
“原先爭奪皇位的幾位皇子也不再內鬥,把軍事全交給了樑國的將軍自行處理,他們也各自帶兵守著城池”
“奈何霹靂堂的火炮威力巨大,每攻一城,必先以火炮威懾,要是不降,再開數炮,直到投降,雲國大軍這才進城收繳,現在看到的城池都是在戰火之中留下的”
“這種打法雲國將士倒是傷亡小,可是大梁將士連帶百姓傷亡卻很慘重,到最後已經無軍可派,無將可出”
“鎮守城池的大梁皇子也在戰敗之後接二連三的自殺,噩耗不斷傳遍大梁國境。雲國大軍長驅直入,直奔大梁國都,去捉拿大梁皇室最後一人,樑柔公主”
“這公主雖說是一介女流,卻不輸於大梁任何的將領,不弱任何大梁皇子。她帶著僅剩的大梁十萬將士鎮守國都以及周邊數十城,期間還破壞、盜取了霹靂堂的火炮,跟雲國大軍僵持一年有餘”
“奈何實力懸殊,一年前樑國國都淪陷,這位樑柔公主也帶著手底下剩五千將士逃遁,之後開始在雲國內部組織騷擾,雲國不堪其擾,這才下了追捕令,至今仍未抓到”
楊洛辰也沒想到歐陽天佑居然是用這樣的方式奪下大梁,回想起沿途見到的那些房屋,楊洛辰頓時明白,那些都是火炮爆炸留下的痕跡。
楊洛辰問到:“後來的將領還是白清父子?”
那人搖頭回到:“白清父子因爲第一次大戰損失慘重,被歐陽師兄革職,後來的將領叫馬英才,聽說此人心狠手辣,爲了勝利不擇手段”
楊洛辰倒是想起了馬英才這人,雖說也沒見過幾次,但是他的手段楊洛辰卻很清楚,以前從軍,楊隕峰總是在楊洛辰面咒罵馬英才,這纔有了這麼一點印象。
楊洛辰接著問到:“你說了這麼多,現在的大梁到底跟這場戰爭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戰後屍體處理不當,引發的瘟疫?”
那人搖了搖頭,說到:“不是,是因爲霹靂堂研製的火炮,沒人知道里面的成份是什麼,怎麼製造出來的”
“現在的大梁就是霹靂堂火炮使用太多的後遺癥,雲國參戰的將士也有類似的情況出現,只是沒有大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