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劫?”許賢還呆呆的真問她。
連翹十指一扒,像模像樣的閉上眼,然后睜開眼嚇?biāo)惶吧敌∽印L一ń侔∵€什么劫。”
許賢愣反復(fù),“桃花……”
白甄酥的小屋周圍妖氣愈漸凝重了,她和小青匆匆出來,“啊,姐姐你看。”屋頂上空,紫氣彌漫,魔道圣君根本就想將那幾個人困死在這里。白甄酥憤然躍起,揮舞著白乙劍,四周寫下劍符打好了地方,一個漂亮的旋轉(zhuǎn)落地。
小青迎上去,“姐姐,你寫了什么?”
“梵文。”
“嗯?你不是妖嗎?怎么可以布符呢?”小青驚訝。
“你忘記在半步多,觀音大士對我說的話了嗎?”白甄酥回憶道,那日觀音附在她耳邊說,“白甄酥,那魔道圣君采陽補(bǔ)氣,與你已是兩個世界的了,你此番回去自會與他水火不相容,你們之間大劫,你在所難逃。我臨別送你一道劍符,遇難時你可用了它。”
白甄酥轉(zhuǎn)身與小青繼續(xù)說道,“據(jù)我所知,世上能治服圣君的人,是個手持官印的捕快,可惜在十幾年前被狐貍精害死了,如今這世上只怕再也沒有人可以降服他了。”
她到一臉輕松,說的小青心驚肉跳的,“那你今晚去他府上,豈不是注定去送死的。不可以姐姐,你何必為了那幾個陌生人去與他對抗呢。不如,不如將他們送出去吧,還能討個人情,你在這里過得也安穩(wěn)些。”
白甄酥面色嚴(yán)肅,眼神凌厲,“你還不明白姐姐嗎?人是我?guī)Щ貋淼模鸵晌宜突厝ァ!?
宣希都看見了一切,自然也明白今晚去赴宴非生即死,她說能治住魔道圣君的人是個持官印的捕快?官印……好像在誰那見過……是連翹。那個死在狐貍精手下的捉妖者就是她爹。現(xiàn)在官印在她手上,只要拿到那東西,就可以制服魔道圣君。宣希靈光一現(xiàn),他得做點(diǎn)什么。
可路上又傷感了,之前防止她愛上他,跟人姑娘鬧得挺尷尬的,還警告人家不準(zhǔn)靠近他,太變態(tài)了吧。怎么辦,怎么挽回這段并不深的“友誼”。
“別這樣,畢竟同生共死過的人呢。杜兄,幫幫忙吧。”他只想到去求那個老實(shí)人了,可老實(shí)人老實(shí)人,除了聽表妹的話,卻不敢打表妹的心思,“我連她的衣裳都不多碰,你竟然叫我去拿她的官印,那東西對她而言相當(dāng)于她爹的命啊。”
“是啊,我是叫你去偷,啊不是,是拿官印用一下,又不是偷她爹去。”宣希忙解釋。
老實(shí)人卻迷糊,“我都說了,那東西就相當(dāng)于他爹了。”
“那不還是不是她爹嗎。我求你了杜兄,咱別爹不爹的了,我這么告訴你吧,這里確實(shí)有妖,我拿官印是要保護(hù)大家。”
“那我表妹自己降妖不就好了,干嘛非得你拿?”
“那不是你心愛的小表妹么。萬一被妖傷了吃了,也不知道誰會哭的稀里嘩啦的。”宣希忙著忽悠他,說了什么也顧不得了。
“好像也對。”中篤點(diǎn)頭。
“你看你看,我是不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宣希吼道。
中篤再點(diǎn)頭。
“那你表妹就是我表妹。你老婆也是我老……不不,你老婆還是你老婆,我老婆也是我老婆。就……為了咱表妹的安全,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敢放心讓她捉妖去?不放心吧,所以呢,得我拿著官印,我來捉妖。”
“好,我答應(yīng)幫你偷。”中篤這就動手去了。
“哎。對了,快去快去。”心計(jì)得逞,宣希咧嘴笑。
說到底,他還是想親自保護(hù)白甄酥,他不放心任何人,因?yàn)槌怂l會將她視作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人呢。
書房里,許賢翻看醫(yī)術(shù)動也不動,連翹時不時過去探上兩眼,無聊極了。
實(shí)在忍不下去了,搶過他的醫(yī)書,兇道,“就這幾頁,你來回來回看了幾天了。”
“不過一天。”許賢搶過來再回答,淡定至極。
“你還要看啊。”連翹再想搶,許賢立馬跳去一邊,“哎呀,這書好生奇怪,我看了這么久,居然找不到治療白姑娘體寒的藥方。”
連翹瞇眼瞪著他,殺氣側(cè)漏,許賢看見嚇一跳,“干什么瘋丫頭,這么兇我?誰讓你生氣了?”
連翹癟嘴兇道,“誰惹我生氣?還不是你的白姑娘白仙女。把我們幾個當(dāng)犯人似的關(guān)著。”
許賢耐心去安撫,“白姑娘說了,這里咱們?nèi)松夭皇斓模瑏y走會迷路的。”
連翹掀手轉(zhuǎn)身坐下,“胡說。咱們幾個,你們啊,三個大男人加上我一個捕蛇女俠,我們能迷路?”
“女俠跟迷路有關(guān)系嗎?”許賢反問道,“白姑娘總是為我們好的。”
“好個屁。你說你們啊,也是一路走南闖北過來的,又不是三歲娃娃,迷哪門子路。還騙我們說參加什么娶親大會。放……”屁子還沒說出來,窗外已經(jīng)有吵吵嚷嚷的話再說那個娶親大會了。
她走過去掀開簾子仔細(xì)聽,“新娘子在九尾狐的溫柔箱里洗澡,可見那大會的檔次非同一般了。”
“九尾家箱子算什么,你嘗過金蛇家的女兒紅嗎。那能讓你酥到骨子里去。”
“哎哎,哥幾個,要我說,王婆家的肉叉燒包,還有李大家的小羊排才是絕品呢。咱魔道的娶親大會,怎么可能弱了去。”
連翹聽得簡直要咬下口水了,她趕緊回來拉著許賢,“許哥哥,你聽見了嗎。我口水都要溜到腳底下啦。這樣吧,我?guī)愠鋈ヒ娮R見識,而且我發(fā)誓以后不叫你傻小子了,就叫你許哥哥。許哥哥~好不好嘛~”連翹難得一見的撒嬌功夫,倒是對一個書呆子,要她表哥看見怎么得了。
“不行,不去,我答應(yīng)了白姑娘哪里也不去。”許賢如此倔強(qiáng)氣得連翹拍大腿了,“你怎么這樣聽她話。”許賢轉(zhuǎn)過臉去,連翹拉下臉來湊上去,畢竟她一個人不敢去,拉著表哥或者冰山臉都沒意思,只有書呆子愿意聽她巴拉巴拉說不聽。”好公子,許哥哥~我們別的不要了,就那個叉燒包,肉餡兒的。”連翹連說帶口水,“這兩天他們家的蘿卜青菜我都快吃吐了,你可憐可憐我這個營養(yǎng)不良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