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交給我吧!送他去醫(yī)院沒用的!”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并冷漠的說出這一番話的柳先生,落瓔有些發(fā)愣。
這是怎么回事?楚昊天跟柳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嗎?為什么好像對楚昊天的情況非常了解似的,但是落瓔也清楚的明白柳先生說話一向不會亂說。
將楚昊天交給柳先生的落瓔有些好奇的問道:“先生跟楚昊天很熟嗎?為什么要出手救他?”
淡淡的看了落瓔一眼,柳先生那古井無波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傷感,悠悠的說道:“落瓔,有時候不知道真相其實比知道真相要幸福的多!放下比拿起還更需要勇氣!”
說完也不管一臉疑問的落瓔便消失在青芒之中。
滿腹疑問回到宿舍的落瓔卻看到林曉月已經(jīng)打包收拾好的行李,心里突然泛起一絲酸楚,強笑道:“你這是干嗎?要去哪里出遠門?”
林曉月聞言不敢抬頭看向落瓔,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小美她們宿舍好像還有一個多余的空鋪位,我想先搬過去住一段時間,畢竟我跟小美在一個地方打工,住在一起也方便點。”
“哦?!是嗎?”落瓔苦澀的笑道:“什么時候搬?要不要我?guī)兔Γ俊?
“不,不用了!”林曉月連忙說道:“今天晚上就搬,小美她們會過來幫忙的,你忙你的吧!”
心里的苦澀在不斷的擴大,看著曾經(jīng)的好姐妹如此疏離的模樣,落瓔心直往下沉,是么?原來我是個災(zāi)星啊,今天是曉月,明天是不是古月呢?
借口自己忘記買東西的落瓔從那快讓人窒息的宿舍里逃了出來,漫無目的在校園里四處游走,心底卻是一種莫名的失落,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如此貪婪的喜歡上了這份對自己來說是奢侈的依賴,終究還是成為了陌路人。
為什么要去追尋這種相互依賴的感覺,像自己這樣只會召來麻煩的人最終能陪自己走的恐怕只有同路人,可是想到這里心還是有些痛。
“云落瓔!”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秦岳突然出現(xiàn)在落瓔面前,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
“我臉上寫滿了心事嗎?”落瓔的聲音突然有了一絲哽咽,憂傷的問道。
未想秦岳見狀竟將落瓔抱住,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你??!要逞強到什么時候,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這樣憋著只會更加傷身的!”
“你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雖然嘴里還是不饒人,但心里卻還是有一絲感動,這個家伙雖然平時話不多,但人其實挺好的,推開秦岳道:“你這算什么,把我當(dāng)小孩子似的?我云落瓔有那么脆弱嗎?”
“我哪敢把你當(dāng)成小孩子?你看起來有那么天真可愛嗎?”秦岳這家伙又開始呆頭呆腦的直說道:“你就一母夜叉,兇巴巴的!要是你都脆弱了,那這世界上還真沒強悍的女人了!”
“你.......”落瓔聞言一時氣結(jié),剛還覺得這家伙不錯,現(xiàn)在怎么說話的呢,還真是傷人呢,不過這一番話倒也沖散了自己心中的郁結(jié),想想既然已經(jīng)不可能回到過去,又何必戀戀不舍呢。
想通的落瓔也稍稍有心情與秦岳斗嘴,開口嘲弄道:“你這家伙還真是呆,連安慰人都不會,要是以的真有心動的女生,看你怎么辦?”
“如果是我看上的,畢然是懂我的。如果還介意這些虛偽的片面之詞,那本少爺必然也看不上她!”誰知秦岳竟然冷冷回應(yīng)道。
“得!瞧你美的,女生再怎么樣也需要哄的!”落瓔搖頭笑道。
“哦!可你似乎不在意這點吧!”秦岳突然轉(zhuǎn)頭微笑道:“難道你不是女生?”
“切!你怎么又拿我來比較了!你不是常說我是母夜叉嘛,我這樣的女生不是你眼中的庸脂欲粉!”落瓔突然拍了秦岳肩上一把掌笑道。
“你不一樣的!”誰知秦岳突然悠悠的吐了一句話,卻不再開口,緩緩前行。
落瓔聞言本來揚起的手突然在空中頓了一秒,然后又順勢輕拍道:“你這呆子又拿我取笑不是,對了,上次跟古月逛平安鎮(zhèn)玩的盡興不?”
眼神復(fù)雜的看了落瓔一眼,秦岳淡淡的說道:“她與我們不同,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相交的平行線!”
本來想轉(zhuǎn)移話題的落瓔突然聞言沉默了下來,是啊,看不出來平時呆呆的秦岳還有這么細膩的一面。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就是如此嗎?人對于危險都會本能的逃避,而自己顯然是會給她們帶來危險的不安定因素,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自己這個定時炸蛋。
這段時間曉月的躲避,古月的疏離不就是說明這一切嘛!而秦岳跟自己是同類人,古月與他在一起只會有更大的危險,并且還有可能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與其這樣,最好的方法還不如不要開始。想通了的落瓔開始與秦岳又跟平常一般斗起嘴來,這俊男美女的組合很快引來不少側(cè)目,這不在校園大樓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人就冷冷的注視著他們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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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火燒樓的不久之后,不少晚自習(xí)的學(xué)生在那幢被燒的實驗樓會半夜聽到歌聲,甚至有人會跟著歌聲的節(jié)拍合音,并微笑著如舞者般從樓上一躍而下。
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風(fēng)陽府的事都還沒絲毫頭緒,怎么校園里又出這種事了,只不過目前只是一則傳說,至于是與不是,還得去調(diào)查一番才清楚。
“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秦岳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你不是一向標(biāo)榜小心謹(jǐn)慎么,不怕是撞到難纏角色?”
“上次我們倆不是一起去了,可是等了半夜也沒見她冒影!”落瓔笑道:“而且我發(fā)覺她害的人都有針對性——都是一人獨處的女生,我看這次我單獨上去,能引她出來不!你在下面接應(yīng)我好了,如果看情況不妙的話再出手?!?
緩緩沿著階梯一步步的往上走,大概是走到三層的時候,一陣優(yōu)美又飄渺的歌聲在耳邊響起,看來還真得我單獨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