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暗影殿正殿。

鐘離疏影此時虛弱地坐在王座上。雪瑤、珞毓、上官裔、凌愛笛、古騫羽、白靈和霧霜坐在兩旁的座椅上。

雪瑤和凌愛笛對視一眼，站起身。跪下，向鐘離疏影扣首一下。

凌愛笛用盡全力使出法力，額頭冒出了層層冷汗，嘴角也滲出了血跡，掌心漸漸生成了一顆碧綠的精華。

耗盡功力的凌愛笛體力不支，倒在了古騫羽懷里。

鐘離疏影心揪了一下。

“雪兒，你真的想好了嗎？”鐘離疏影還是于心不忍。

雪瑤堅定地點點頭，將冰凌劍遞給鐘離疏影。

鐘離疏影咬了咬牙，拿起劍。

看著雪瑤瑟瑟發抖的身體，鐘離疏影丟下劍。

“我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鐘離疏影抱著頭說。

“魔尊，您就砍吧。這是在救您。”雪瑤有些著急了。

這時霧霜已經閉上了眼，也捂住了雪瑤的眼睛。

鐘離疏影拿起劍，向第一尾砍了下去……

頓時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鐘離疏影趕緊停下手。

“還可以嗎？”

“可…可以的，繼續！”雪瑤咬著牙說。

第二尾、第三尾、第四尾……雪瑤的嘴唇已經咬破了，手下的地面也被抓出了一道道痕跡。

旁邊的珞毓和上官裔已流下了熱淚。

第八尾落下了，雪瑤長吁一口氣。

鮮血染遍的八尾漸漸匯聚，形成了一朵潔白無瑕的雪蓮。

鐘離疏影將雪瑤緊緊抱在懷里。

“雪兒…對不起……對不起……”鐘離疏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這是魔尊第一次落淚呢。

“魔尊…您沒有對不起我……”雪瑤微弱地說。

“雪兒，我等你，我真的會等你！”鐘離疏影緊緊吻住了雪瑤的紅唇。

“這是你我定下的千年之約。”

雪瑤含著淚笑了，點了點頭。

她的身體漸漸縮小，化為了一只白狐。

鐘離疏影擦干淚，將雪瑤抱起，走進了雪洞。將她放在了中央的一塊冰上。

鐘離疏影望著她久久不愿離開。

“魔尊，出來吧，雪洞就要封上了。”上官裔不知何時到了身后。

鐘離疏影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洞口結起了一層晶瑩的冰壁。雪瑤跑過來，將兩只前爪扒在了上面。

“雪兒，等有了一點法力，就將自己封起來吧。”

鐘離疏影轉過身，走向暗影殿。

殿內放著那盅湯藥，由千年雪蓮和生靈精華制成的湯藥。

鐘離疏影只覺得那個碗有千斤重。小心地拿著，生怕灑出來一滴。淚水一滴滴落了進去。

“雪兒，千年，你我究竟要怎么熬？”

鐘離疏影將湯藥一飲而盡。

感到法力正在漸漸恢復。一口血噴出，法力完全恢復了。

這幾日。整個魔界回響著如千年一樣的嚎叫聲。

鐘離疏影此時多想沖進雪洞抱住她，再也不放開。

“千年之約……”

藥樓

古騫羽關上房門，將雪瑤放到床上。吻了吻她的臉頰。

“騫羽……”凌愛笛昏迷中虛弱的喚了一聲。

“愛笛，我在這兒……”古騫羽緊緊地握住凌愛笛的手，“我會一直陪你。就像他們的千年之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