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見狀想說什么,林寒一個眼神過去,她皺著眉頭坐下。
林寒坦然的抽開手,順勢拿起酒杯:“程總不必掛牽,小傷而已,不過這酒怕是不能喝了,以茶代酒,希望和程總接下去的合作依舊完美。”
程總哎了兩聲,又摸了摸林寒的手背,笑瞇瞇的說:“那好說,那好說,只要林總你……”
“程總是吧!”突然間,包間的門被人推開,林寒放下酒杯,Andy已經起身:“顧總,您來了。”
林寒淡色的唇微抿著,并沒有看顧離川,反而那個程總,手還停在半空中,愣了半晌才回過神起身去跟顧離川寒暄:“真是難得,在這里見到顧總,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顧離川冷眸一掃,程總生生感到一絲寒意,手也不自覺的放了下去。
顧離川也不廢話,聲音干脆而低沉:“程總要想繼續(xù)和顧氏合作,手腳最好放老實點。”說罷,他牽起林寒出門。
林寒喊了Andy一聲,她便機靈的跟程總去談合同事宜,林寒則被顧離川帶了出去。
“顧離川,你可以放手了。”林寒甩開他的手,低頭揉了揉,顧離川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看過去,冷聲道:“上午會議室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就給我丟人丟到外面來了。”
“我在為公司的項目跟程總簽合同,怎么算丟人?”林寒聲音淡然,孤傲的像一只黑天鵝。
顧離川臉色漸漸下沉,眸子里的黑色有些駭人,他將林寒推至角落,警告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你最好給我消停點,這一個巴掌也就算了,你要是還這么胡來,何止是這些小傷的問題。”
林寒怒不可遏的看著他,秀眉一揚,輕輕哼了一聲:“顧總還真會夾帶私人情緒,我為公司盡心盡力反倒成了罪人。”
“既然顧總這么不想我工作,何不辭退我?”
“林寒,你不用激我。”顧離川黑眸撞進林寒的眼里,幽深中散發(fā)著冷意,一字一句道:“林副總既然為公司盡心盡力,我豈有不用的道理,現(xiàn)在好歹還頂著顧氏副總的身份,若是連這個身份也沒了,你以為你是誰?”
“周日到顧家來,不準遲到。”他走前,留下了這句話,可林寒冷笑著,周日嗎,難為蘇婉柔還惦著這一天。
林寒的傷口一天一天的愈合,傷疤也越來越明顯,每一次換藥時,看到,她都會想起那天晚上,顧離川著了魔一樣的晚上。
到了拆線的日子,她趁著周末,便和韓宇楓約了上次沒見的醫(yī)生,到醫(yī)院去拆線,順便看看能不能祛除疤痕。
韓宇楓早早等在醫(yī)院,兩個人一同上樓去檢查,因為傷口不大,又不在特別明顯的地方,先給她開了些藥回去涂抹,過一段時間再看情況。
林寒心里算是有個底,和韓宇楓出來后,便說:“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真不知道怎么謝謝你才好。”
“別跟我客氣,以后有事情盡管找我。”韓宇楓朝她笑了笑,又想起什么似的說:“今天蘇婉柔叫我去顧家吃
飯,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嗎?”
林寒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淡聲說:“一個無所謂的日子,我想你還是不要去了。”
韓宇楓見她神色有異,就猜測這頓飯可能有關系,便不再說什么,只是送走林寒后,告訴蘇婉柔自己工作忙碌沒時間過去。
蘇婉柔掛了電話就一臉的失望,顧離川正在看書,見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不高興了?”
“離川,宇楓說他沒時間過來呢,可林寒一個人過來我想找個人給她作伴嘛。”
顧離川上前抱起她,隨意的說:“林寒來不來都不一定,再說她以前又不是沒一個人過,不要想她了,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蘇婉柔勾著他的脖子問道:“什么事情呀?”
“你說呢,寶貝。”顧離川抱著她上樓,將她放到床上,蘇婉柔嬌羞的說了句討厭,顧離川已經開始脫掉她的衣服。
沒一會兒,房間里便傳出她嬌弱的***聲……
林寒沒想過要去顧家,好好地一個周末憑什么上顧離川蘇婉柔那里給自己添堵啊,于是從醫(yī)院回來后,就回了華景苑。
翻開冰箱準備犒勞下自己,可她這幾天有病在身,顧不上給冰箱添食材,如今空空如也。
她便出了門去超市,買好東西出來,正準備回家,就看到了顧離川停靠在路邊的車,而他則站在車旁看著她。
林寒暗暗翻了個白眼,顧離川已經朝她走來:“婉柔等了你幾個小時了,怕你生氣一直哭。”
“她哭她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顧離川拽她上車:“怎么跟你沒關系,要不是你……”
“行了,別總拿過去來逼我。”林寒泄氣一般的將蔬菜扔進車里,自己也坐了進去,顧離川挑著眉頭,帶她回了顧家。
沒過一會兒,顧離川和林寒一前一后進了顧家,林寒的手上還拎著她去超市買的蔬菜零食。
蘇婉柔見她來了,擦了擦眼淚,上前握住林寒的手腕:“林寒,我真怕你不過來。”
林寒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不動聲色的動了下手,轉身將手中的東西放到茶幾上。
蘇婉柔沒有得到回應,委屈的看著顧離川,顧離川見狀咳了一聲,道:“人來了,就開飯吧。”
“我知道林寒你喜歡吃螃蟹,特意吩咐人去買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還準備了一個蛋糕給你,是我親手做的。”蘇婉柔坐著輪椅到她身邊,想要牽著她的手去餐廳。
可林寒卻攥著手,抬頭對上顧離川警告的眼神,她抿著下嘴角,走到蘇婉柔身后:“我推你過去。”
三人到了餐廳,林寒就見桌子上擺著一個蛋糕,可形狀卻有些怪異,似乎真的是她親手做的。
林寒扯了扯嘴角,坐下。
若不是蘇婉柔執(zhí)意要給她過生日,她可能早就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生日。
可蘇婉柔每年都無一例外的提醒她,這天是什么日子,除了是她的生日,還是什么日子……
蘇婉柔
給蛋糕插上蠟燭,推到林寒身邊:“林寒,你許個愿吧。”
林寒沉默的看了眼顧離川,清冽的嗓音道:“我希望你可以早日康復。”她深深看著蘇婉柔,嘴角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蘇婉柔的手一抖,刀叉掉在她的腿上,似乎提醒著她,自己的身體……
顧離川見到蘇婉柔的不妥,上前瞪了林寒一眼,厲聲道:“林寒。”
林寒抿著嘴角沒有說話,只是拿起叉子舀了口蛋糕入口,顧離川則蹲下來抱著蘇婉柔輕聲哄著:“難受的話我們就上樓了。”
蘇婉柔搖了搖頭:“我……我沒事。”然后看向林寒:“林寒,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早日康復呢。”她盯著林寒,眼底閃過陣陣寒意。
林寒不以為意的勾著唇,示意她:“蛋糕做的不錯。”說罷,她便起身:“生日儀式走完了,我就不待了。”
“林寒,今晚住在這里吧,難得你過生日,陪我說說話好不好?”蘇婉柔聲音大了一些,但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林寒自然拒絕,不管蘇婉柔什么樣,她打死也不會在這里住。
可她一開口拒絕,蘇婉柔的淚水就流了下來,就跟早就準備好了一樣,顧離川見不得她哭,盯著林寒毋庸置疑的說:“你就留下來。”
林寒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坐了下來。
蘇婉柔這才停止了哭泣,哽咽著對顧離川說:“我想上樓擦擦臉,可是,傭人們都放假了,桌子沒人收,離川你……”
“就讓林寒收,你不要管了。”顧離川抱起蘇婉柔上了樓,林寒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那個奇形怪狀的蛋糕,拿起桌子上的叉子就扔了過去。
她在廚房刷碗的時候,顧離川和蘇婉柔才下樓,看著蘇婉柔臉上的紅暈,林寒鄙夷的看了眼顧離川。
林寒刷完碗,就聽蘇婉柔小聲對顧離川說:“你好壞,都把床單弄臟了,一會兒林寒過來,你去樓上換一個干凈的,晚上我和林寒睡那里。”
林寒擦了擦手,目光掃過去,顧離川挑著眉頭對她說:“林寒,你去樓上將床單換了,反正你要睡。”
蘇婉柔錘了顧離川一下,嬌俏著聲音:“你怎么能讓林寒換呢,她看到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聽都聽過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林寒諷刺的看了他們一眼,便上樓去換那臟了的床單。
而蘇婉柔則陰郁著臉色看著她上樓。
林寒從儲藏間里拿出新的床單,一把將床上凌亂的床單扯下來,團一團就扔進了垃圾桶里。
之后就將新的鋪上,整套動作下來利落干凈。
只是新床單里面似乎夾了什么東西,她鋪上以后,就有東西掉落在地上。
林寒撿起一看,身形頓了一下,眸色漸黑,面有慍色的坐到床上。
那是一張舊照片,而照片中的人,則是她和季祁,或許因為恨意,他們的臉上和身體上都是紅色筆的印記,而且已經褶皺不堪,若不是熟悉,她也許都快認不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