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張小玲!”季凌菲上去勸架,又被推了出來,又被柏銘依接住。
季凌菲又要上去的時候,柏銘依拉住了她:“我來。”然后走過去,兩手掐住張小玲的手臂和孟媛的手臂,用力一扯,兩個人“啊”了一聲就被扯開了,一人手里攥著從彼此頭上拔下來的頭發(fā)。
“張小玲,你敢揪我頭發(fā)!”張小玲說著又要撲上去,穿著高跟鞋絲毫不遜色,季凌菲拉住張小玲的手臂:“張小玲、孟媛,你們別打了!”
孟媛也反撲過去,,卻啪的一聲,正不正歪不歪打在了柏銘依的臉上,頓時傻了。張小玲也呆掉了,現(xiàn)場變得鴉雀無聲。
最終的結(jié)果變成了張小玲先走了,而季凌菲與柏銘依卻在酒吧聽著孟媛如同祥林嫂一般訴苦,孟媛一口一口的喝著酒,一邊擦著眼淚:“你們不知道,我和張小玲那賤//人以前多好,你們知道我們好到了什么程度,我去哪兒都想著她,有了男朋友也不想丟下她一個人,走哪里都是我們?nèi)齻€人。她最后卻和我男朋友搞在了一起,我前腳剛?cè)コ霾睿麄兙腿ゼs會。我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卻這么對我!我恨她,比恨小/鬼/子還恨!”
孟媛又喝了一口,對柏銘依說:“柏醫(yī)生,對不起,本來我想扇她的,沒想到扇了你。”
“孟媛,你不能再喝了。”季凌菲扣住她的酒杯,孟媛擦擦淚:“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人把心里話說出來,我痛快多了,你們別攔我!凌菲,你也陪我喝一杯。柏醫(yī)生,剛才對不起,我以酒向你謝罪。”
孟媛給柏銘依和季凌菲都倒?jié)M了酒,道:“你們兩個今天不陪我喝,就是給我添堵!”
“我陪你喝。”柏銘依拿起酒杯和孟媛碰杯,季凌菲也拿了起來,柏銘依按住道:“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一兩杯還是沒有問題的。”季凌菲向柏銘依笑了笑,拿過了就被三人碰杯一飲而下,季凌菲只覺得嗓子眼火辣辣的。孟媛又給他們倒?jié)M:“再干一杯。”
喝到最后,季凌菲也有些頭昏腦脹,她本不勝酒力,孟媛拉著柏銘依在舞池狂舞,季凌菲自己倒著酒,也安靜得很,旁人只以為她在發(fā)呆,卻不知她已經(jīng)醉了,不吵不鬧,很安靜的醉法。
‘你說我不愛你,可是你心里有我。’
即使醉著,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還是闖入她的腦海中,他將她的生活和平靜的心早已攪亂,甚至被他翻得底朝天。她拄著頭,為什么他就不能離她遠(yuǎn)一些,打過、罵過,為什么他還要一直糾纏她?她不愿再和夏澤辰有感情的糾葛,不想再陷入那種無休止的痛苦中,不想他玩//膩了自己,就會帶著女人在她面前晃悠。
三年前的情景如同鮮活的畫面一般映入腦海,心瞬間扎緊收縮,痛得無以復(fù)加,似乎將心剜出來才好。眼淚也借著酒勁,咕咚咕咚往外冒。
之后,孟媛也把她拉進(jìn)舞池,跟著人一起扭動,走了幾步,步伐就晃悠了,腰肢被扶住。
變幻的燈光下,柏銘依看到她的臉鋪上一層紅,長發(fā)鋪泄,帶著好聞的氣味兒,她的腰也很軟。季凌菲幾乎是完全栽倒在柏銘依的懷中,頭抵在他的懷間,瘋狂的音樂中,柏銘依的心跳也跟著些許失衡。
“對不起。”季凌菲捂著嘴推開柏銘依就跑出了酒吧,蹲在一處哇哇就吐開了。柏銘依追了出來,看到她彎身吐著,拍著她的背,給了她一塊紙巾,季凌菲吐得胃里好受了些,擦干凈嘴:“謝謝。”
站起,又一沒站穩(wěn)腳步,再次被柏銘依接住。
“不好意思。”季凌菲離開,呵呵笑了起來,“還讓你出來照顧我,不好意思!”
柏銘依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她:“吹了風(fēng)會頭痛,還是進(jìn)去呆著吧。”
之后,孟媛的弟弟打來了電話,將孟媛接了回去。季凌菲也由柏銘依扶上了車,她靠在車背上很安靜,依舊不吵不鬧。一途仙路
“凌菲……”柏銘依再叫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靠在車座上,長發(fā)遮住了半張臉,呼吸均勻。
柏銘依給她扣好安全帶,又將西服搭在她的身上。
一個意外,唇掃過她的額頭,擦過了電流,柏銘依動作微怔。
季凌菲臉蛋白里透紅,濃黑的睫毛上翹,畫著淡妝,極淡的妝,身上也沒有那過于濃重的香水味兒,就像那天給他的感覺,清新自然。
可依舊記得她的身份,她是夏澤辰的前妻,很可能會馬上復(fù)婚。
柏銘依關(guān)上車門,又從另一側(cè)上了車,轉(zhuǎn)頭看了季凌菲一眼,繼而拿出電話想要打給夏澤辰,不過最后還是沒有打,只是送她回家,上次也是他送她回家,而她的傷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完全好了。
柏銘依記得季凌菲家的地址,很快就開到了她所住的小區(qū),抬手想要拍醒她,卻見她睡得依舊香甜,最終拍了拍她:“凌菲,你到家了。”
季凌菲睜開了眼,恍然沒看打什么,又轉(zhuǎn)頭盯著柏銘依看了許久,翻著包兒,柏銘依將她的包兒給她:“你在找包?”季凌菲打開包兒,拿出一百:“多少錢?”
柏銘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凌菲?”
“三十?”季凌菲抽出三張一百的塞到柏銘依手里:“三十夠了吧?”
季凌菲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看到車座上的西服還以為是自己的,也稍帶著那走了。柏銘依在車內(nèi)看著她扛著他的西裝,似是魯智深喝醉了一般三顛一晃,望著手里的三張紅頭,三十?
隨即露出一個笑容,他下了車:“我送你上去。”
“你是誰?我不用你送我上去。”季凌菲推開他道。
“你今天打賞的司機(jī),應(yīng)該找你零錢的,就算是免費送你到家門的路費。”柏銘依道。
“嗯?”季凌菲認(rèn)真打量著他,“我好像見過你啊,你是……柏銘依……他的朋友。”
“你認(rèn)得了?”柏銘依越發(fā)覺得她有意思,問道。
“認(rèn)得啊。”季凌菲嘴巴都開始結(ji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