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歡 017 子琛&一璇番外 我們的愛是一半的歌(3) 反虐開始
陶一璇回來了。
她原本就沒有打算一輩子留在國外,在英國的姑姑家住了半年,陶虔雅不放心她,找了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幫她擺脫陰影,好在陶一璇自己也想要走出那種困境,經(jīng)過半年的調(diào)理,她的心情也恢復(fù)得很快。
從英國離開后,她走遍了歐洲許多國家,學(xué)到了許許多多的調(diào)酒手法,想要做一名出色調(diào)酒師的想法越來越濃烈,甚至還去參加了拉斯維加斯的調(diào)酒大賽。所以這一次重新回來,她也想要自己開一個酒吧做老板妲。
酒吧的名字叫timeless,她想要做一個獨立的女人,所以沒有靠家里,開酒吧的本錢都是自己的,資金不夠她買商鋪,店面是傅巖托人給她找的,雖然不大,但是裝修出來還不錯禾。
她以前也混跡過酒吧,但是并不想把自己的心血當(dāng)做是別人放縱墮落的地方,每天凌晨兩點會準(zhǔn)時打樣。
大約是因為那杯酒熟悉的味道,陸子琛明明已經(jīng)失眠了很久,可是那晚卻睡得很沉,并且夢到了陶一璇。
他在夢里又回到了他們曾經(jīng)的校園,他將她從操場上拉起來,可是她的身上卻沾滿了鮮血。
陸子琛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做噩夢了。
他將臉埋在手心,用力的搓了搓,嘆了口氣掀開被子去洗臉,架子上還放著兩只牙刷,粉色的那一只用透明袋裹著,他看了很久,愣在了原地。
陸子琛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傅巖的臉上最近總是掛滿了笑容,整個人像是春回大地一樣,看見誰都是笑容滿面的。
科室里傳出傅巖交女朋友的消息,陸子琛下樓的時候迎面碰上了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低聲說了句,“恭喜?!?
傅巖頓住了腳步,回頭望著他,陸子琛笑了笑,“聽說你談女朋友了,恭喜你。”
他是在竊喜,傅巖談了戀愛,陶一璇回來他也少了一個勁敵。
誰知傅巖竟笑了,眉眼間都是掩不住的春色和得意,“陸醫(yī)生,我想你很快就不會這么說了。”
陸子琛還不解的站在原地,傅巖已經(jīng)得意洋洋的走了。
他很快就明白了傅巖的意思。
大約是那杯酒的緣故,陸子琛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那個酒吧,這一次他仔細(xì)的站在外面打量了一下,牢牢的記住牌子上閃爍的大字。
不像那些燈紅酒綠的墮落地一樣,這個酒吧連開門的門童都沒有,他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今天的人比較少,生意頗有些寂寥。
他坐的依然是上一次的位置,點了同樣的酒,懷著忐忑的心情等著酒上桌。
然而這次他沒有喝到熟悉的味道。
在陶一璇的調(diào)教下,他也曾是閱酒無數(shù)的,只是抿了一口,他很快就能辨別出和上次不是同一位調(diào)酒師,并且這次的一定是個新手。
陸子琛再次抓住了那個服務(wù)生,皺著眉問:“你們這里幾位調(diào)酒師?”
“只有一位,老板不常上手?!?
陸子琛的心忽然就漏了一拍,提高聲音道:“你們老板呢?人在哪?”
服務(wù)生對著場子里環(huán)顧了一周,抱歉道:“對不起先生,老板可能有事,您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轉(zhuǎn)達(dá)一聲?!?
他覺得自己聲音都顫抖起來了,“那好,一會兒他不忙了,讓他一定來找我一下。”
閑來無事,他又點了一瓶紅酒,那酒的后經(jīng)有點大,他喝了半瓶,腦袋就有些發(fā)暈,直到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先生,您有事嗎?”
這個聲音太熟了,曾經(jīng)纏綿歡好,午夜夢回的時候,他不知道聽過多少遍,如今又逡巡在耳畔,卻顯得那么飄渺迷茫。
他大概又喝昏頭,出現(xiàn)幻聽了。
陸子琛自嘲的笑了笑,趴在桌面上沒有起身。
那個人又敲了敲他的桌面,極有耐心的說道:“先生,您喝醉了,您親友的電話是什么,我們幫您通知……”
她還沒說完,陸子琛倏地抬起頭,死死地盯住了面前的人。
栗色的長卷發(fā),清晰精致的眉眼,復(fù)古的長裙……
“小璇……”他的目光緊
緊地鎖著面前的人,看了半晌,又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清明,陶一璇仍然站在他面前。
陸子琛猛地站起身,緊緊地扣死了她的肩,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小璇,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陶一璇看著面前激動的男人,面色平靜的有些過分。
她的淡然澆熄了陸子琛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火,他有些頹然的放下自己的手,囁喏的低問:“你還好嗎?”
她還好嗎?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她還會好嗎?
陸子琛懊惱的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從未有一刻,他這么惱火自己的笨嘴拙舌。
“嗯,我挺好的?!碧找昏男α诵Γ踔料蛩斐隽耸?,“陸醫(yī)生,好久不見?!?
她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指甲修剪的圓潤干凈,他看著她的手,忽然覺得胸口悶疼。
他幻想過一萬字他們重見的場景,她也許會哭喊著撲上來打他,也許會哭著指責(zé)他控訴他,他甚至想過她可能會挽著一個男人,喬曉陽的對她介紹,“這是我老公”,可是他卻沒有想過,她會這樣平淡的笑著說,“好久不見?!?
原來他想的,都只是讓自己痛快罷了,無論是她打他,亦或是在他面前炫耀,都會讓他心里好受一些,贖罪也好,承受也罷,可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
陸子琛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指尖,苦澀的寒暄,“好久不見……”
他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可是陶一璇已經(jīng)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指尖。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緊緊地拉住過她,只要她想脫離,很容易。
突起的喉結(jié)翻滾了一下,陸子琛的臉被隱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之中,聲音低啞地說:“小璇,當(dāng)年……很對不起……我……”
“沒關(guān)系,我都忘了?!彼穆曇艉芷降降?jīng)]有一絲波瀾。
他忽然就明白了,這個世上最傷人的,不是“對不起”而是“沒關(guān)系”,簡單的三個字,讓你連想彌補的機(jī)會都沒有。
可是她現(xiàn)在說,她都忘了。
那么深刻的傷,她是如何做到忘記的?
陸子琛抬起頭看向她,“你恨我嗎?”
恨嗎?應(yīng)該很恨吧。他毀了她的少女情懷,無恥的羞辱她的貞潔,甚至還生生的剝奪了他們孩子的降生。
如果她說“恨”,或許他還會暢快一點,可是陶一璇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恨?!?
恨他能怎么樣呢?他們相遇的事實改變不了,她的孩子也不會重生,背負(fù)著仇恨的人生太沉重,她不想活的那么累。
他的心卻忽然沉了下去,不愛了,所以才不恨了……
燈光還在兩個人的周圍流轉(zhuǎn),可是他們卻忽然禁了聲,陸子琛看了看酒吧,隨便找話題道:“你是這個酒吧的老板?”
“是。”
“開了多久了?”
“兩個月?!?
對話在她冷淡的回應(yīng)中變得苦澀起來,陸子琛第一次感覺到,淡漠的回答是這么讓人窒息。
可是曾經(jīng),她不是一直都這樣承受著他的冷漠嗎?
“璇姐!傅醫(yī)生來了!”
吧臺邊傳來了高喊,兩個人聞聲轉(zhuǎn)頭,傅巖已經(jīng)淺笑著向他們走過來,走進(jìn)陶一璇后,動作嫻熟的將她攬到自己懷里,復(fù)又看向陸子琛,“陸醫(yī)生也在。”
陶一璇微笑著看向陸子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傅巖,這是我高中同學(xué),陸子琛。”
心口有一處隱隱作痛,陸子琛的拳頭抵在桌面上,現(xiàn)在于她來說,他就只是一個同學(xué)而已……
有那么一瞬間,陸子琛自己都有些懷疑,他們真的有過曾經(jīng)嗎?
那一刻,他所有的問話都堵在了喉間,喪失了全部的勇氣。
原來傅巖的女朋友,就是她。
陸子琛第一次實質(zhì)性的明白了什么叫欲哭無淚。
她回來了,可是她的身邊,也有了更好的人。
可是他怎么能這么成全他們?他還沒有補償她,還沒有好好地還她一份愛,她怎么能就這么輕易地和別人在一起?!
陸子琛有了一個新的去處,那就是timeless。
吃過晚飯后,他又開著車去了她那里,gary今天不在,他的地方被人占了,只好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吧臺里只有她的身影,穿著黑色的長裙,外面套著一件牛仔的小馬甲,耳朵上掛著炫亮的耳墜,頭發(fā)慵懶的披散著,耐心的調(diào)試著什么。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調(diào)好基酒,陶一璇一手背在身后,調(diào)酒器在她的掌心飛轉(zhuǎn),她又拎起一旁的酒瓶,瓶子繞著她的手腕打轉(zhuǎn),陶一璇將瓶子后拋兩周,又穩(wěn)穩(wěn)的立在手背上,別過手臂將調(diào)酒器里的酒倒進(jìn)杯里,整個過程炫目的讓人移不開眼,最吸引人的,是她臉上的笑容,充滿自信和驕傲,吧臺仿佛成了她的舞臺。
陸子琛終于知道了,她的感情給不了她自信,醫(yī)院的獎金給不了她自信,可是那些飛轉(zhuǎn)的酒瓶卻成了一道獨屬于她的風(fēng)景線。
調(diào)酒表演結(jié)束,周圍都響起了掌聲,還有起哄的口哨聲,陶一璇微微一笑的鞠躬,陸子琛舉著杯子走到吧臺邊。
“給我來一杯玉玨?!?
他的聲音很淡,背對著她的陶一璇背影一僵,他看到她似乎做了一個深呼吸,半晌才悶悶的道:“對不起,我們這里沒有這種酒?!?
他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的,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都有玉的含義,那杯酒,應(yīng)該是只調(diào)給他喝的才對。
什么叫沒有?她把他們的過去就這樣摒棄了嗎?
怒火從胸腔燃燒,陸子琛忽然就被點著了,一腳踹開吧臺的門板,用力的將她從里面拽了出來。
“陸子琛,你干什么!你放開我!你瘋了?!”
他一路大步,將她帶到自己的車前,不由分說的塞進(jìn)了車?yán)铮靡环N駭人的速度開到了醫(yī)科大的門口。
都已經(jīng)快零點了,校園里黑的有些詭異,除了路燈還亮著,基本沒有什么亮光,陸子琛將她拉到操場上,在她的掙扎之下松開了手。
操場的邊上有路燈,正是夏天,蚊蠅繞著蒼白的路燈打轉(zhuǎn),陶一璇看著面前擰著眉的男人,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還記得這里嗎?”陸子琛對著操場環(huán)顧了一圈,“當(dāng)年在這里有過一場運動會,我跑了第一,你站在看臺上喊著我的名字,你還喊過我愛你,對不對?”
陶一璇咬緊了唇,她一直以為當(dāng)時那么亂,他是聽不到的。
“可是我聽到了?!彼偸悄芏创┧南敕?,仰頭吸了口氣又看向她,“一璇,我愛你。”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可是太遲了。
“對不起子琛,愛你這件事太辛苦,我真的累了。”她臉上還帶著笑,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想離開,陸子琛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以前是我的錯,我太混了,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給了你那么多傷痛,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jī)會?”
夜風(fēng)吹散了陶一璇的頭發(fā),她笑了笑,“憑什么讓我給你機(jī)會?你今天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故地重游嗎?”
陸子琛上前捧住了她的臉,目光緊緊地鎖著面前的人,“我要你說愛我。”
陶一璇看著他,忽然就崩潰了,用力的揮開他的手,對他嘶吼起來,“你憑什么還讓我說愛你?在那么羞辱過,否定過我之后,你憑什么還讓我說愛你?!陸子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我一直以為自己能笑著說一句沒事,我也一直都是那么說服自己的,可是你為什么又要喚起那些舊事,你不愛我,有什么資格讓我愛你?!”
她的眼淚就著喊聲掉下來,一顆一顆的砸在陸子琛心上。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不該強(qiáng)忍著對他笑,罵他打他,才會讓他好過一些。
“陶一璇你看著我,我們也是有過去的,在高中的操場上,在我家鄉(xiāng)的廣場上,我們是相愛過的……”
“我們沒有愛過!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扮演跳梁小丑!陸子琛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提起過去了好不好?!”她忽然就哭了起來,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抽噎道:“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自作聰明的對你好,不該妄
想闖入你的世界,我現(xiàn)在懂了,也想放棄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忘記了,你知不知道,心理醫(yī)生在給我做催眠的時候,我有多痛苦,我已經(jīng)為自己的執(zhí)著付出了代價,我們回歸原本的軌道吧,好不好?”
“不好!”他一把將她拉起來,“我們還沒有好好地愛過,我還沒來得及補償你……”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你放了我,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我已經(jīng)不是你眼中的那個女人了,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我們不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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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花式調(diào)酒真的很帥啊,明天一璇女王繼續(xù)閃亮亮~介個介個,男人被逼急了就容易跳墻,允許一下陸某人的驕傲自大吧~白天還會有一更,以后都會以虐陸醫(yī)生為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