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他輕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竊取宮氏的機密。”他說的淡然無謂,那輕淡的口氣那般的倨傲,言語中還透著一股不屑。
嘎?
宮思恬抬起閃爍的明眸,此刻眼底深處染著幾許的錯愕。
唔,他以為她是在處理宮氏內(nèi)部的事情嗎?
也對,現(xiàn)在的她,是宮思琪。
他的誤解讓宮思恬的心明顯的安撫了不少,然而,對他的欺騙也讓她的心莫名的空落落。
甚至,她害怕未來的某一天,如果被發(fā)現(xiàn)她是個替身的話,她要怎么面對他的怒火?
這種被猜穿后的假設(shè),她不敢相信。
因為她知道,那后果,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提著公文包,廉亦琛邁步而來,靈犀的目光落到她裸露在外的肩頭,以及,那道淺淺的疤痕。
宮思恬屏住呼吸,對他突然的熾熱注視有著淡淡的悸動。
他抬起手,指腹輕輕地拂過。
這道疤,究竟是怎來的?
他想問,卻欲言又止。
他們之間,好像不存在著“關(guān)心”這個詞。
熾熱的視線在飄到雙人床上多了一堆凌亂的雜物時,黑瞳微瞇起來,一張病例卡在其中十分顯眼,狐疑的繞過宮思恬,伸手拿起。
病例卡中,清晰地寫著宮思琪的聲帶小結(jié)問題,那寥寥草草的字跡是屬于每家醫(yī)院都有的特色。
沒有在深看下去,都已經(jīng)動過手術(shù)了,也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神色復(fù)雜的望了眼一旁的女人,深邃的黑瞳深處閃過明顯的失落,方才的第一反應(yīng),他以為她懷孕了。
丟下病例,廉亦琛沒有再多說什么,提著公文包走入臥室里間的小書房中。
他走的急促,仿佛在逃開什么似地。
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而他竟然很怪異的沒有和以往那樣留在公司過夜,反而將所有的文件一并帶回家中。
難道,這就是婚前婚后的不一樣嗎?
可是,他對宮思琪并沒有多大的感情不是嗎?
他們的婚姻,只是生下繼承人而已。
所以當看到病例卡上寫的是她的聲帶問題而不是有孕時,才會閃爍那份失落的吧。
甩了甩頭,拋開了腦中那些不知名的因素,他埋身在文件堆中。
臥室中的宮思恬則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剛才的那抹復(fù)雜神色深處到底掩藏著什么,她看不懂。
可是,她會在心里期待他的一句關(guān)心,哪怕此刻的她只是借著姐姐之名。
只是——
沒有。
他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小手抬起,輕撫著他剛才觸碰過的那道疤痕,曾經(jīng)的一場車禍釀造的后果。
只是,她很幸運,如果不是姐姐的及時出現(xiàn),她根本就活不了。
彎腰,將床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丟進包包中,宮思恬整了整凌亂的床鋪,將自己丟進被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