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么?”虞璇璣冰冷的眸子里毫無感情,面對軒轅皓的質(zhì)問也只是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容,“我只不過是沖動一說,難不成你真的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
軒轅皓一時啞然,對上虞璇璣那嘲諷的眼神,頓時怒從心生,譏諷道:“也是,一個剽竊者,又怎會說出真話來!”
虞璇璣并沒有發(fā)怒,與軒轅皓對敵并不是明智的選擇:“既然如此,那你便當(dāng)做沒聽到便是。”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有時候,眼見并不一定為實。”
“嗯?”聲調(diào)上揚(yáng),眼里閃過一絲狐疑,繼而戲虐一笑,“哦?是嗎?也就是說,站在我面前的將軍府四小姐,也不是真的?”
虞璇璣眼里閃過一絲懊惱,暗罵自己為何要和這樣的人說這么多,見他如此說,薄唇微抿,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也許,并不是真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四小姐,你可真讓我感興趣!”軒轅皓的話讓虞璇璣猛的一頓,隨即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慌張,故作鎮(zhèn)靜的離開了。
軒轅皓凝望著虞璇璣的背影,臉色陡然一變,哪里還有往日的羸弱,薄唇抿成一條線,雙手握拳,直道青筋暴起:“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再隱蔽不過……”
低喃一聲,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要跟虞璇璣所有有關(guān)事情的詳細(xì)情況。”平淡的聲音里夾含著一絲怒氣。
“是,主子。”
得到答復(fù),軒轅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搖搖晃晃離開皇宮,只是那凌亂的腳步泄露了他的心思。
虞璇璣不想回到人群之中,踏步朝著人煙稀少的小路走去,卻意外聽到了楚弘澤的聲音。
“雅兒,別傷心了,我知道這并不是你真正的本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在父皇面前幫你解釋一番。”
語氣中的溫柔是那么的明顯,似乎聲音稍微大一點就會傷害到虞馨雅一般。
虞璇璣的心隱隱在顫抖,這就是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雙手垂在身邊,捏緊了又松開,又再次握緊,指尖嵌入肉中,那一絲疼痛提醒她今時不同往日。
看了一眼楚弘澤,虞璇璣冷然一笑,小聲低喃著:“楚弘澤,這一世沒有我的幫忙,你能登上那至高的位置嗎?沒有我的幫忙,你以為虞馨雅還會多看你一眼?”
似乎是在應(yīng)和虞璇璣心中所想,虞馨雅聽到楚弘澤的聲音眼里閃過一絲厭煩,明面上卻依舊是那嬌滴滴的模樣,福了福身,淡淡說道:“多謝三皇子,馨雅告辭了。”
楚弘澤見虞馨雅搭理自己,別提有多開心,正想要再說些什么時,卻只能看到虞馨雅那美麗的背影。
眼里閃過一絲癡迷,久久不愿離去。
虞璇璣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怨氣壓制住,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之聲:“較量,才剛剛開始!”
回到將軍府,寧婉兒神色不好的坐在虞志遠(yuǎn)身邊,染上豆蔻的手指掀起茶杯,輕抿一口,掃了下座的虞璇璣,語氣淡漠:“璇璣,你為何要盜用長姐的舞蹈?我們將軍府可沒有偷雞摸狗之人!”
聽到寧婉兒的話,虞璇璣的心猛然一沉,隨即故作害怕的顫了顫,咬著嘴唇,抬起小臉,眼眸中染起了一層水霧,那欲語還休的模樣讓虞志遠(yuǎn)微微蹙眉,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一回到府中,寧婉兒便讓他主持公道,說是虞璇璣盜用了虞馨雅的舞蹈,馨雅是他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清楚她的才藝,今日的事情他也覺得有蹊蹺,便應(yīng)了寧婉兒。
然后,看著虞璇璣的神情,他卻遲疑了。
“母親,璇璣并沒有盜用大姐姐的舞蹈!”虞璇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垂下眼簾,掩飾住了那一閃而逝的冷意。
再次抬眸,眼中的淚水盈滿了眼眶:“母親,大姐姐并沒有在我面前表演過,我又哪里會知道……”
停頓了一下,卻看向虞志遠(yuǎn),眼淚恰到好處的掉落:“父親,璇璣知道今日搶了大姐姐的風(fēng)頭,可是,璇璣也不知道大姐姐會突然讓璇璣表演,璇璣只是想給父親爭光,所以才……”
這一句話無非是在提醒虞志遠(yuǎn),今日表演是虞馨雅安在自己身上,并非自愿,自己受了封賞,得利的也是將軍府!
果然,聽到這句話,虞志遠(yuǎn)眼里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璇璣說的不錯,不管是誰的了皇上的封賞,終究是為將軍爭光!”
“夫君!”寧婉兒眼里閃過一絲憤怒,繼而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夫君,若是別人知道我們將軍府有一個偷雞摸狗的女兒,指不定該怎么背后編排!”
“這……”虞志遠(yuǎn)眼神一凜,看向虞璇璣,“你實話說來,是不是你盜用了馨雅的舞蹈!”
“沒有,璇璣沒有……”虞璇璣垂下眼眸,低聲哭泣起來,“璇璣一直在旋香閣中,宮宴前幾天才看到大姐姐,大姐姐排列舞姿時,璇璣根本就不知道……”
繼而,轉(zhuǎn)身看向一直在低聲嗚咽的虞馨雅,淚眸漣漣:“大姐姐,你告訴父親,你練舞時,璇璣可在身邊?”
虞馨雅被問的啞然,剛想反駁,虞明旭沖口而道:“馨雅練舞時,雖然沒有讓你在身邊,但是指不定你在哪里偷看!”
虞璇璣咬了咬唇瓣,臉色蒼白:“璇璣回來不過半月,這半月中,又有一半是在養(yǎng)傷,就算習(xí)得大姐姐舞姿,哪里能比得過大姐姐,若是父親不相信,那便讓大姐姐再表演一次便好。”
說著,垂下了眼眸,任由眼淚滴下。
虞馨雅聽到兄長說出的話,暗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兄長,無聲的罵了一句“白癡”。
卻又聽到虞璇璣要求比試,心里更加氣憤,她知道這曲驚鴻舞自己的舞姿根本就比不上虞璇璣,一時間,手中的帕子被絞成了麻花狀,卻遲遲沒有應(yīng)答。
虞志遠(yuǎn)在聽到虞馨雅練舞時,身邊沒有虞璇璣時,便已經(jīng)知道這事與虞璇璣無關(guān),現(xiàn)在聽她開口要求比試,而虞馨雅又不敢應(yīng)答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件事到此為止,都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