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念搖了搖頭說道:“我哥沒什么事,倒是你,先顧好自己吧。”虞苑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看看你,都把家里折騰成什么樣子了?”藍念并沒有說話,此時藍玄也走了進來,看著這幕不知道該不該說話,此時江溪澄連忙說道:“阿娘,別說了。”
虞苑剛想說話,藍念淡然的說道:“江夫人,你這樣只會傷了一家人的和氣,更何況如果真的在意,就不會這樣了,再說了,江叔叔他...”江眠連忙打斷的說道:“既然大家都在,我正好說些事,念念你坐下,你身體還沒復(fù)原。”虞苑一聽連忙扶著藍念坐下說道:“對對對,你的傷還得多養(yǎng)養(yǎng)。”
藍念看著倆人這樣也是癟了癟嘴沒有多說什么,此時江眠突然想到說道:“正好你們在,我說一下關(guān)于藍念婚事的事,這件事還是江氏與藍氏一起定下的,你們不得私自更改,除非我們同意。”江溪澄直截了當?shù)恼f道:“阿姐要是嫁給這樣的人,一輩子還不得無聊死?”江眠和虞苑對視一眼,都是莫名其妙的,虞苑呵斥的說道:“阿澄,不得亂說。”
江眠笑著說道:“阿澄啊,跟藍念有婚約的不是你阿姐,你也別催著藍三公子退婚,因為要和藍三公子成親的人,是你阿澄,不是你阿姐。”江溪澄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說道:“什么?!”藍念看了一眼藍玄,后者點了點頭,藍念便解下了頭上的東西,滿頭的頭發(fā)便散了下來。
江眠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怪我們,當年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所以便耽誤了那么久。”藍念淡然的說道:“這不能怪你們,是我藍氏無法解決,更何況如今藍氏已經(jīng)被毀的差不多了。”江眠連忙說道:“這件事,我們江氏義不容辭。”藍念淡然的說道:“多謝江叔叔好意。”
藍玄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那天你渾身是血是怎么回事?”藍念低下頭委屈的不敢說話,虞苑很奇怪的說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說,我們江氏還沒有做不到的事情。”藍念無奈的說道:“那天我回了藍氏,殺了很多人,我大開殺戒殺了寧天向的哥哥,還上了修羅天……”
魏子吟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所以那天那個頭就是寧氏的人,你的血也是寧氏的?”藍念點了點頭說道:“是。”江眠和虞苑不敢相信的對視了一眼,眼里滿是不可置信,藍玄連忙說道:“那你的傷怎么樣?”藍念搖了搖頭說道:“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如今寧氏的人如此張狂,更何況我殺了…他們更不會放過我。”
藍玄連忙說道:“念念,我們該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沒解決呢。”藍念點了點頭剛想走,江眠連忙說道:“藍二公子,藍三公子稍等。”藍念想了想便說道:“江宗主,藍氏與江氏的婚約就此作罷吧,既然江公子不樂意,我也不勉強,更何況我乃男子,告辭。”
藍念便和藍玄直截了當?shù)木碗x開了,此時江溪澄很奇怪的說道:“阿爹阿娘,這是怎么回事?”江眠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我們倆家的夫人腹中懷著你們時,說如果倆人是男子便做兄弟 女子便是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便是夫妻,誰知發(fā)生意外,那日藍念出生時,便百里皆是百花盛開,百鳥朝鳳,當時除了這個之外,也是藍念氣息最弱的時候,同時藍念是沒有心臟的,更是無法存活,我們?yōu)榱诉@個孩子能活下去,便動用了禁術(shù)…”
魏子吟想了想說道:“江叔叔,所以藍念是女子,但是為什么所有人都叫他藍三公子呢?”江眠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當年我們動用禁術(shù)后,為了防止藍念被人惦記,從小對外便是男子,本想等你們都長大了,時機到了便公開恢復(fù),可誰曾想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據(jù)我所知,前幾年藍念曾下過山,回來后便性情大變,至于什么原因,我便不是很清楚了。”
江溪澄突然想到鎏霖說過的話,連忙說道:“魏子吟,你還記得鎏霖說過的事嗎?”魏子吟點了點頭,此時江眠很奇怪的說道:“什么事?”江溪澄連忙說道:“鎏霖是寧氏的客卿,曾經(jīng)奉命下山抓捕藍念,還制造傀儡。”
江眠微微一愣簡直就是不敢相信的說道:“還有這事?那藍念她…”魏子吟連忙說道:“當初被抓的藍念,憑借自己的本事從寧氏跑了,后來只要有寧氏的人不尊重或者如何,她便直接殺了。”江眠嘆了一口氣說道:“阿澄,我希望以后你能好好保護念念,她已經(jīng)夠苦的了。”江溪澄慎重的點了點頭。
三日后…
“江夫人,我又來了。”沒錯,來者正是如姬,而此時卻微微一笑的說道,虞苑并沒有任何表情,因為覺得多說一句都是臟了自己的嘴,便只是冷言的說道:“你抓我江氏弟子做什么?”如姬有些奇怪的說道:“抓?外面的哪個?說來話長,我們進去說。”
而此時的虞苑卻是怒氣上頭,但是還要假裝沒有脾氣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虞苑的眼里只是一個家奴而已,沒有通報,沒有登門的許可,就隨便進了其他世家的大門,還如此的理直氣壯,就好像是自家的大門一般說:“坐下后慢慢說。”此時的虞苑臉色越發(fā)冷肅,白皙的手背青筋微起。
此時的虞苑忍著怒氣假裝平靜的說道:“進去說?”如姬嬌笑的說道:“當然,之前來下令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坐一坐,請把。”所有人聽到“下令”的那一瞬間,江溪澄冷哼了一聲,虞苑雖然滿面譏嘲冷笑,滿腔陰陽怪氣,卻仍是道:“那好,你進去吧。”
如姬嫣然一笑,果真就進去了,并沒有直接進去坐下,而是對著水之星環(huán)顧一圈,還發(fā)表著意見就好像這就是自家的后院一般:
“還不錯,挺大的,就是有點老舊。”
“看看這個怎么這樣老舊,黑漆漆的。”
“江夫人,你這個主母可當?shù)糜行┎顒牛疾恢啦贾么蚶硪幌聠幔肯麓味鄴煨┘t色的紗幔吧,那樣才好看。”
如姬沿路走,指指點點,江夫人的眉頭抽動不止,看得魏子吟和江溪澄都在懷疑是不是隨時會暴起殺人,指點完后坐了下來看著沒有人奉茶的那一刻有些皺眉拍桌不滿的說道:“茶呢?”此時藍念突然出現(xiàn)了有些譏笑的說道:“江氏的人人人都有事做,要喝水為什么不自己做?”
如姬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也以為是江氏的人,直接美目圓睜有些驚訝的說道:“江家的家仆從來不做事的?江夫人,你們江家真是太不像話了,這樣可不行,連侍女都敢在廳堂上亂插嘴,這樣的家奴在寧氏可是要被掌嘴的。”藍念心想:“你這種人也說這種話?”便淡然的說道:“你又算什么東西?在江氏指手畫腳,你以為你真是主子?不過就是寧天向暖床的賤婦罷了,在這里狺狺狂吠,怎么?寧氏的血腥是沒看夠是嗎?”
此時如姬感覺到不對,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就是殺了寧大公子的藍氏藍三公子?”藍念淡然的說道:“在江氏還敢作威作福?怎么?還能在狗底下護住你的該死的東西?”如姬此時雖然害怕但是還是要報仇,藍念根本不給機會直截了當?shù)恼f道:“怎么?你可要在這里殺人?說吧,你來是什么事?”
如姬笑著說道:“你倒是聰明,監(jiān)察寮,這就是我來的第二件要事。我寧氏新出的監(jiān)察令,在每一城都設(shè)一處監(jiān)察寮。我現(xiàn)在宣布,今后,水之星就是寧氏設(shè)置的第二處監(jiān)察寮。”江溪澄紅著眼睛怒吼的說道:“什么監(jiān)察寮?!這里是我家!!!”
如姬很不滿的說道:“江夫人,您可要好好教教您的兒子,在寧家來使面前,怎么能說我家你家這種話?原本我還在猶豫,能不能擔(dān)得起監(jiān)察寮這一重責(zé),但是看到你這么服從我的命令,脾氣又對我的口味,我還是決定把這個殊榮……”
“啪”一個巴掌打了下來,沒錯,沒看錯,如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夫人甩手給了一個響亮至極的耳光,沒錯這一耳光無論是力度還是聲音都驚天動地,打得如姬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才跌到地上,鼻血橫流,美目圓瞪。
廳堂內(nèi)的數(shù)名寧家門生齊齊變色,皆欲拔劍,江夫人揚手一揮,瞬間癱倒一片,江夫人儀態(tài)優(yōu)雅地走到如姬的身邊,居高臨下俯視她,突然彎腰,伸手揪住某人的頭發(fā),提起來又是一記暴怒的耳光怒吼的說道:“賤婢敢爾!”
虞苑早已忍耐多時,此刻面目猙獰,近在咫尺,如姬嚇得腫著半張臉尖叫起來。江夫人毫不客氣地又是一記耳光,把刺耳的尖叫打得戛然而止,喝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沖進我的家門里,當著我的面,要懲治我家里的人?什么東西,也敢這樣撒野!”
虞苑說完便重重扔開了如姬的腦袋,像是嫌臟一般,抽出手帕擦了擦手,如姬雙手發(fā)抖地捂著自己的臉,淚流滿面地說道:“你……你敢做這種事……修羅天不會放過你的!”藍念冷笑的說道:“你覺得他們會知道嗎?你應(yīng)該知道我藍念要是想殺人,誰也保不住。”
江夫人把手帕扔到地上,一腳踢翻罵道:“閉嘴!你這賤婢,我峨山虞氏百年世家縱橫仙道,我就教教你何為尊卑!我為尊,你為卑!”說著就是一腳踩在如姬的臉上。
如姬滿眼恐懼,蹬著腿不斷退縮,放聲尖聲道:“來人啊!救命啊!寧無顏救我啊!”虞苑神色一凜,一腳踩住她那只手腕,抽出佩劍,正要動手,忽然當?shù)囊宦暠粡椓碎_去,三人同時回頭廳堂大門已轟然向兩旁飛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破門而入,周身黑衣,面容陰沉,正人正是寧無顏,藍念連忙將虞苑護住,冷笑的說道:“寧無顏,你倒是出現(xiàn)了。”
虞苑和寧無顏打了起來,此時藍念并沒有動手,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倆人就這樣扭打了一起,此時如姬趁機連滾帶爬逃了出來,從懷里摸出一只煙花筒,在手里搖了兩下。一道火光從筒中沖出,帶著銳利至極的尖嘯,沖破了木窗,在屋外的天空炸開。
接著,她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第二只、第三只,蓬頭散發(fā),魏子吟連忙對著江溪澄著急忙慌的說道:“別讓她繼續(xù)發(fā),快去阻止她。”江溪澄連忙劈向如姬,可是當看到自己的母親要被傷到了,連忙驚慌失措的大喊道:“阿娘!”江溪澄連忙放棄如姬的方向,轉(zhuǎn)身朝寧無顏撲去。
后者看來一眼冷淡的說道:“差得太遠了。”就在江溪澄要被這一掌擊中肩頭的那一瞬間,藍念連忙沖過去護住江溪澄,當即口吐鮮血,同時,如姬也把信號煙花都放了出去,灰藍色的夜空中一片璀璨和銳嘯,當虞苑看到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是暴怒的,江溪澄也沒想到藍念會護著自己,連忙抱住藍念擔(dān)心的說道:“你沒事吧?”
藍念搖了搖頭便對著如姬的背后就是一劍,后者則是不敢相信,寧無顏此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藍念連忙說道:“走,去幫你娘。”江溪澄和魏子吟去幫虞苑,而藍念則是殺了所有寧氏的人,滿身是血,眼神中殺氣滿滿,就在此刻看著寧無顏和虞苑的對抗,藍念是沒有出手的。
此時寧無顏帶有力度的手朝虞苑的方向而來,藍念一眼就看到了,連忙拉著虞苑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將自己的后背露了出來,剛好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藍念當場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虞苑連忙大叫的說道:“念念!”江溪澄和魏子吟也沒想到這件事,雖然在場的人都不清楚,但是虞苑卻很清楚,連忙把了藍念的脈,藍念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可是藍念很清楚此時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