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二狗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雪千尋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對著李大狗的隨從們道:“你們,把他們的尸體抬回去吧。”
李大狗的隨從們早已經嚇破了膽,哪里敢違抗雪千尋命令,忙不迭地上前將兩人的尸體抬了起來,連一句場面話都不敢講,便灰溜溜地跑掉了。
雪千尋這才走向王小明,王小明這個時候的表情已經呆滯了,雪千尋足足叫了他三遍才醒轉過了。
恢復清醒的王小明像看到鬼一樣的看著雪千尋,說道:“尋少爺,想不到你這么厲害,家族里的人不是說你的修為廢了嗎?”
雪千尋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道:“走吧,我們去把賭贏的錢拿過來。”
然后便領著王小明來到了下注的地方,賭坊的人看到雪千尋來要賭金,哪里敢耽擱,一邊低頭哈腰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將五萬五千兩銀票拿給了雪千尋。
拿到錢后,雪千尋將五千兩銀票扔給了五小明,王小明拿過錢,手不停地顫抖著:“這么錢啊,我王小明這輩子第一次手里拿到這么多錢呢。”
雪千尋看到王小明的樣子,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腦袋,笑罵道:“你個死胖子,沒見過錢啊。”
王小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了頭,笑道:“尋少爺,小的還真沒看過這么多錢,這次真的是要感謝尋少爺了。”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一臉擔憂的神色說道:“尋少爺,你殺了李大狗兩兄弟,可以說徹底得罪了四平幫,以后真的要小心些了,四平幫的副舵主劉方可是李大狗親表姐夫,他一定會知道是你殺死了李大狗兩兄弟,到時候他來找你的麻煩,那可就糟糕了。”
雪千尋皺了皺眉,問道:“這個劉方是什么修為?”
“我從來沒見過,但是聽人說已經達到了后天八重的修為。”王小明答道。
雪千尋聞言點了點頭,心中盤算著:“后天八重,最多也就和四叔一個級別,要殺他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但是四平幫這么一個大的幫派,肯定高手如云,一個副舵主就已經是后天八重了,那舵主呢,甚至是幫主呢,我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所以如果這個劉方要來找我麻煩,解決他是一定要解決的,但是要暗地里解決他,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我的把柄。”
心中主意打定,便笑道對王小明說道:“小明,不用怕,走一步算一步吧。”說完,在眾人的目光下帶著王小明離開了生死臺,留下的只有生死臺上和臺下兩灘鮮紅的血跡,在陽光下顯得那么讓人觸目驚心。
李大狗的隨從們將李大狗和李二狗的尸體帶回了四平幫東城分舵,守門的守衛一看見這個陣勢也嚇了一大跳,便將他們引往了前廳等持,然后不敢耽擱,迅速地向東城分舵的副舵主,也就是李大狗表姐夫報告了這件事情。
這個時候劉方正在房間內將一房小妾按在床上正打算策馬奔騰,聽到這個消息后,驚得渾身一個激靈,嚇得差點永遠失去那個方面的功能,心中咒罵了一聲,也沒有了這方面的心思,立刻穿戴好匆匆趕往前廳。
還沒進前廳,便已經聽到一個婦人的哭聲,進去之后,只見李大狗和李二狗的尸體并排放在那里,一個面容姣好,年約三旬的的婦人正趴在那里失聲痛哭。
那個婦人看到劉方走了進來,趕忙走上前對劉方哭道:“相公啊,我的兩個表弟死得好慘啊,你一定要為他們作主啊。”這個婦人正是李大狗的表姐劉氏。
劉方無奈的搖了搖頭,好言寬慰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替兩位兄弟報仇的,讓我問清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走到前廳的太師椅上,冷冷地望著將李大狗尸體送回來的隨從們問道:“你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說完,突然右手對著身邊的一個茶幾用力拍了一下,那個茶幾立刻四分五裂。然后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個字說得不清楚,我就讓你們跟這茶幾一樣。”
李大狗的隨從們嚇得立刻跪了下來,其中領頭的一個隨從戰戰兢兢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方,包括今天發生事情的起因,也說了出來。
劉方聽完后,眉頭緊鎖,右手食指在大師椅了敲著,過了良久,才開口問道:“這個雪千尋是什么修為?”
“回舵主的話,是后天七重。”
劉方聞言后,心想:“這個雪千尋不是說是一個廢材嗎?怎么如此厲害?”
劉氏看見劉方一直在那里低頭不語,剛剛停止的哭聲又起來了:“相公,你到底給不給我兄弟報仇啊,我聽他們說,我的兄弟死的時候可都是死不瞑目的啊。”
劉方被這哭聲吵得心里煩躁不已,趕忙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就派人把那個小子給殺了,替兩位兄弟報仇,好嗎?”
劉氏這才稍稍停止了哭聲,突然眼中厲色一閃,冷冷地說道:“雪千尋固然該殺,但是這些隨從們沒有保護好我的兄弟,更是該死。老爺,你一定要把他們全部處死,為我兩個兄弟陪葬。”
李大狗的隨從們都嚇了一跳,紛紛求饒道:“不要啊,舵主,小的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擋不住那個雪千尋。”
劉方冷哼了一聲,眼睛猶如噬血的禿鷹一般望著這些隨從,說道:“擋不住?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去擋,如果拼死幾個人擋下來,李大狗他們肯定會有機會逃跑,既然你們不能保住主子的安全,那要你們有何用。”
李大狗的隨從們聽到這話如墜冰窖,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跑啊,一群人立即快速地四散逃開。
劉方見狀,并沒有著急,只是面色冷酷的看著這一切,李大狗的隨從們見劉方并沒有任何動作,心中大喜,更加快速地向門口逃去,正當他們快要逃出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正是劉方。
眾人一驚,向前的身體立即停滯了下來,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大聲喊了起來:“弟兄們,橫豎是一死,我們這么多人跟他拼了。”
眾人聞言一陣騷動,望著劉方目露兇光,紛紛說道:“劉舵主,兄弟們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一定要這么對我們嗎?如果你肯放弟兄們一馬,我們日后做牛做馬報答劉舵主。否則,今天便拼個魚死網破。”
劉方聽完后,笑道:“魚死網破,你們有什么資格說這話,今天就把命留在這里吧。”
眾人見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叫了一聲殺,便一齊沖向劉方。
劉方望著沖過來的人群,只是冷冷的一笑,身影一閃,猶如虎入羊群一般撲了過去,隨后便響起了一陣掌擊和慘叫聲,待劉方穿過人群之后,李大狗的隨從們已經一個個的倒在了地上動也不動,都被劉方一掌震斷了經脈。
劉方看著一地的尸體,手指彈了一下濺在手上的鮮血,不屑地道:“不自量力,螳臂擋車。”
劉氏也在身邊恨聲道:“相公,殺得好,這幫飯桶,早就該死了。”說話間盡是冷酷之意,完全和剛才哭泣時的柔弱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然后劉氏接著對劉方說道:“相公,那個雪千尋你打算怎么對付?”
劉方想了想,抬頭喊了一聲:“劉塘。”
話音剛落,一個年約四旬,身材普通,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名男子身穿灰布麻衣,滿臉絡腮胡子略顯滄桑,乍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手里拿著一把短劍,右手虎口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很明顯是常年練習刀劍所致,擅使短劍,可想而知是一名精通暗殺的人。
這名名叫劉塘的男子進入前廳的時候,滿地的尸體并沒有讓他有一絲的動容,他只是徑直走到劉方前面,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道:“劉爺,找我什么事?”
劉方也沒有多廢話,只是淡淡地說道:“劉塘,幫我殺個人,這個人名叫雪千尋,住在雪家兵器鋪內,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他的人頭。”
劉塘聽到這個命令后,什么都沒有問,只是答道:“遵命,明天劉塘會把這個人的人頭帶來給您。”說完,便飄飄然的離開了。
劉氏雖然心狠手辣,但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眼界自然是不行的,他看到劉塘這么普通,皺了皺眉頭,問道:“相公,這個劉塘看起普普通通的,不像是一個會武功的人啊,他去行不行啊?”
劉方笑道:“夫人,你放心吧,劉塘跟了我很多年,只要他出手,你的仇一定可以報的。”
劉氏奇怪道:“跟你很多年?奴家也跟了你很多年,我怎么沒看過他啊。”
劉方答道:“你當然沒看過他,劉塘是一個精通殺搞手,我一直讓他幫我在暗中鏟除異己,今天要不是為了你兄弟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他出面。”
劉氏見劉方如此胸有成竹,便心中一喜:“既如此,那奴家就替我死去的兄弟謝過相公了。”說完,雙目波光流轉,眼角含春的望著劉方。
劉方被劉氏這種目光看得心中一蕩,想起來之前還沒有辦的事情,心中更是跟貓抓似的,語氣輕挑地問道:“夫人打算如何謝我啊?”
劉氏聽完這話,臉色一紅,白了劉方一眼,說道:“相公,你說想奴家怎么樣報答便怎么樣報答吧。”
劉方聽完后,哈哈大笑,一把將劉氏抱了起來,便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