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也太勁爆了吧。”不知道誰最先回過神來,說了這麼一句話,後面人也接二連三的反應(yīng)過來。
“媽呀,沒想到趙思悅外表看著高傲不可侵犯原來是這種慾求不滿的女人。”
“真是太刺激了吧,這視頻播放的太及時了,不然周總就要被綠了。”
“噓噓,小聲點,想死啊你。”
閃光燈在漆黑的大堂中不斷的閃爍,那些八卦記者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要命的拍,沒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明天的新聞將會是本世紀(jì)最大的醜聞。
“關(guān)掉,關(guān)掉,都給我關(guān)掉,不準(zhǔn)拍,不準(zhǔn)拍,啊!。”
趙思悅歇斯里地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她瘋了一般的將司儀推開,擋在帷幕上,可是她這樣的舉動只是徒勞,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整個快要處在崩潰的邊緣。
怎麼會變成這樣,爲(wèi)什麼這段視頻會出現(xiàn)在這裡,她突然想到璟年說早上有人給他送的神秘禮物,想到沈飛,她怨毒的神色在尋找這他的身影。
而沈飛也沒料到周璟年會有這段視頻,更沒料到周璟年會這麼說,想到顧夢提醒他的話,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周璟年簡直不是人,不他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周璟年的話無疑將他推了出去,就連他都會這麼想,何況是思悅,擔(dān)憂的眼神看向臺上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女人,想要上前保護(hù),一下子被她眼中的恨意給震在原地。
思悅眼中赤裸裸閃爍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呈現(xiàn)出來,她想要他死的心如此真切。
“警衛(wèi),還不快把這些帷幕,視頻給撤掉。”薛美玉已經(jīng)顧不得周夫人怎麼想,只氣這種關(guān)鍵時刻,沒有個人在身邊幫著。
著急的撥開人羣,想要去保護(hù)她心愛的女兒。
只是現(xiàn)場已經(jīng)一片混亂,情勢已經(jīng)不是她能控制。
“我勒個去,這簡直比看那啥啥還刺激,沒想到趙思悅那個女人還挺會玩的嘛。”林菲然愣了好幾秒,呆呆的得出這個結(jié)論。
說實在江晨也感覺難以置信,以趙思悅對周璟年的感情,絕對不會跟沈飛發(fā)生這種事情,而且從視頻中可以看到趙思悅雖然有迴應(yīng),眼神卻是一片迷離,很可能趙思悅被下藥了,所以迫不得已。
但不管怎麼說,如果趙思悅不去見沈飛,又怎麼有機會被下藥。
“江晨,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太高興了,還是太震驚了。”林菲然推了推還一臉若有所思的江晨,趙思悅這下子肯定栽了,難道好友不應(yīng)該高興嗎。
“對一個女人來說,我還是有些同情她。”
在這場賓客記者雲(yún)集的地方,不管是趙家有多大的權(quán)力也不可能隻手遮天,這些照片無疑會泄露出去,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她知道這對一個女人是多大的傷害。
“江晨你傻了,你忘記那個女人以前還想殺了你呢。”林菲然非常不贊同江晨的話,以德服人是好事,可趙思悅做的那些壞事,足夠她死好幾次了,這也算是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現(xiàn)在趙思悅也嚐到惡果了吧。
周夫人更是傻眼,沒想到自己一直維護(hù)的最佳兒媳婦人選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勾當(dāng),簡直把他們周家的人也跟著丟進(jìn)了,還好璟年先一步發(fā)現(xiàn),不然受牽連的還是他們周家。
“走,回去,這個爛攤子留給趙家自己處理吧。”周夫人冷著臉,拂袖離場。
趙思悅看著臺下的賓客,嘲諷,輕蔑,鄙夷,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感覺自己就像視頻裡被人剝乾淨(jìng)衣服一般,難堪,無措,驚惶,狼狽,恨不得殺了現(xiàn)場全部的人滅口。
“不準(zhǔn)看,不準(zhǔn)拍,都給我滾。”
“趙小姐,你對此視頻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是啊,趙小姐,你爲(wèi)什麼會跟沈少爺在酒店裡幽會,難道你們早就在一起了。”
“趙小姐,您能夠回答一下,爲(wèi)什麼要在婚禮前夕跟沈少爺暗度陳倉嗎?”
這些記者不嫌事情大,朝著趙思悅蜂擁而至,話筒,閃光燈,相機,一個勁的朝著趙思悅各種角度拍,不放過任何一個特寫。
“不準(zhǔn)拍,不準(zhǔn)拍,我讓你們別拍了。”
趙思悅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jìn)而發(fā)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精緻的妝容早已哭花,紅潤的脣瓣煞白一片,因爲(wèi)劇烈扭動,頭上盤起的長髮全都披散在前面,如同一隻女鬼。
那些記者更是激動的讓自己的助手趕緊拍下這一幕。
趙思悅感覺自己如同一直困獸被人圍在牢籠裡掙脫不開,驚恐的眼神四處張望,希望可以看到一個救下自己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對她伸出援手。
本該成爲(wèi)她一輩子港灣的男人也護(hù)著別的女人離開,哪怕離的這麼遠(yuǎn),哪怕是頭頂?shù)拈W光燈不斷,她還是清楚的瞧見,被他呵護(hù)離開的女人是誰。
江晨,又是江晨,那個該死的女人,她輸了,輸給那個雜種,弄得一敗塗地一無所有,心中前所未有的恨意,讓她想要衝出人羣將她撕裂。
心底更多的是害怕,驚恐。
薛美玉拿著一件大衣將瑟瑟發(fā)抖的趙思悅罩在衣服裡,臉色冷沉的對著圍著的記者說道,“走開,都給我走開,不準(zhǔn)在拍了。”
記者爲(wèi)了搶到頭條,也不管面前的女人是誰,激動的問道,“趙夫人,您對您女兒這番大膽豪放的作爲(wèi)有什麼感想嗎?”
薛美玉幽冷的目光盯著那個問話的記者,冷冷說道,“你會爲(wèi)你說的這番話負(fù)責(zé)。”
問話的記者被薛美玉眼中的冷意嚇到,忽然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女人是誰,她想要弄死自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悻悻然的收回目光,不敢在問。
其他躍躍欲試的記者看到這裡,也不敢造次,不過相機還在一直拍攝。
“思悅,不要怕,媽媽在這裡。”薛美玉看了一眼身旁的幾個手下,幾個男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點頭,將記者們都帶走,她絕對不會讓這些照片流出去。
至於其他人的嘴會怎麼說,她暫時還沒有想到辦法,現(xiàn)在想要安撫好思悅。
聽到熟悉的聲音,快要崩潰的趙思悅一下衝到薛美玉的懷裡,失聲大哭,“媽媽,媽媽快救救我,我一輩子要完了,要完了。”
在這種最緊要的關(guān)頭,還是隻有親人會關(guān)心她。
“別怕,有媽媽在,一切都會解決,我們先回去。”薛美玉在趙思悅耳朵旁,小聲安慰,看到她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心裡也是一陣心疼難過。
趙思悅現(xiàn)在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木然的被薛美玉攙扶著離開。
周圍的賓客們,看到主角都離開,也被人請了出去,雖然心裡有所不滿,但是大家心底都感覺很過癮刺激,比連續(xù)劇還跌宕起伏。
這將是B市很長一段時間衆(zhòng)人討論的話題。
會場後面隱蔽的一個位置,唐子皓端著香檳在鼻間聞了聞,語氣略帶可惜的說道,“這一仗又是周璟年完勝,而且還打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他果然藏的很深,也很能忍。”
他終於知道周璟年爲(wèi)什麼沒有殺沈飛,不是周璟年看在沈家多年的情分沒有下手,而是留著沈飛頂包,現(xiàn)在趙思悅肯定恨死沈飛,順帶著趙思悅也成爲(wèi)B(tài)市所有人的笑柄。
對趙家,對趙思悅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南宮律沒有應(yīng)答,算是默認(rèn)了好友的話,周璟年確實可怕,不僅手段雷厲風(fēng)行,必要的時候深藏不露,隱忍到誰都不知道他心裡到底知道了多少秘密。
或者周璟年其實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目的,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樣的人在讓人打心底覺得畏懼可怕。
只是更讓他覺得興奮而已。
“趙思悅現(xiàn)在是完了,對一個女人來說,好像是有些殘忍了。”唐子皓難得說了一句人話,不過話中幾分真情實意就不一定了。
“只要跟周璟年扯上關(guān)係的女人,哪一個有好的結(jié)果。”南宮律幽深的眸中滑過一絲冷光。
唐子皓看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好友,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意味不明的說道,“可不是,那些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周璟年那樣的男人又怎麼會愛情呢。”
南宮律掃了一眼唐子皓,沒說什麼,擡腳離開,
唐子皓站在原地,靠在旁邊的牆面,懶散的說道,“至於嗎,不就是說了一句話,還說自己不在意。”
誰不知道他心裡還有江晨,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那些被帶出去的記者,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熱鬧的街上,而是被帶到一條安靜的後巷,全都緊張的靠在一起,抓著手中的相機。
“你,你們想怎麼樣。”
“帶著我們到這裡,難道還想殺人滅口,我們可是知名報社的記者,要是我們有什麼意外,趙家也脫不了關(guān)係。”
“就是,就是,勸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黑衣人中走出一個主事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要消除一些不屬於你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