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什么感激啊恩情呀,這二人現在是他們的心腹,以后有任何事,都還好打理。
然,當晚,藍天佑留在書房,將書房里一部分書帶好后,就坐在案桌前思慮。思慮了很久,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悄悄交給文玉,讓他在他們走之后,帶給裴心。
婭蘭沒有回娘家告別,本就是為了封閉消息,只留了封家書給琳瑯。
于是這天天剛蒙蒙亮,藍天佑便備好了一輛結實的馬車,幾人在琳瑯的哭泣中,悄然離開了藍府。
沒有朝向藍天佑的家鄉的方向,而是他之前聯系好的一位故人,在風景優美的云南一山村幫他購下了一處院落。
不能說不感慨的,幾番周折,他們還是離開了這個家,以后,也許再也不會回來。
婭蘭抱著還在熟睡的興兒,倚在天佑身側,心底說不出的感傷。
藍夫人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兒,倒是欣然接受了這個安排,從頭到尾只有配合,沒有一點異意。其實人就是這樣,在婭蘭身為兒媳要被藍家養活時,藍夫人雖也疼惜她,可少不了指手劃腳,擺著長輩的威嚴。可當婭蘭現在出息了,掌管著一家人的吃食,自然而然的都聽她的。
藍夫人是知理的,若換成不講理的,恐怕到現在還會埋怨婭蘭,因為藍府的這一場浩劫追究起來,還不是因為她招惹了裴心,在古代,這種事總會怪到女人頭上,沒有懲罰她休掉她算是恩澤了。還好現在的經濟都靠她,多少兩者都平衡一些。
馬車在天色大亮時,已駛出了京城,順著一條柏樹成蔭大道一直往云南的方向。
因近日來的勞累,婭蘭倚在藍天佑身上昏昏入睡,卻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了,她感覺到藍天佑的身體有些僵硬,心頭一震,抬頭問:“是他?”
藍天佑避不開她追究的眼神,只得迷惑的點頭應:“我是覺得不打招呼不合適,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婭蘭嘆息了一聲,耳邊,急速的馬蹄聲已穿過,馬兒嘶叫一聲,攔在了他們馬車之前。
車夫連忙拉韁繩,馬車險險停下。
“藍天佑。艾婭蘭。你們出來。”聽得出納蘭裴心已是憤怒,他跳躍下馬,幾步跨到了馬車前。
藍天佑和婭蘭對視一眼,藍天佑起身,婭蘭將懷中孩子交給藍夫人,兩人先后下車。
婭蘭一抬頭,就對上了噴著怒火的納蘭裴心,他穿著朝服,頭上還未罩官帽,手里一把劍,身后一匹健馬。看樣子是知悉了信息匆忙趕來,整個的穿戴配件都不配套。
“為什么走?為什么悄悄的離開京城?。”他沖著兩人質問著,完全沒了平時的溫雅淡定。
藍天佑還是看不得他沖自己的老婆吼,往婭蘭身前一站,反質問:“我們為什么不能離開京城?”
納蘭裴心被他一句涼話沖的有些清醒,眼中的怒氣迅速壓了下去,他是太急了,太怕了,當看到天佑的字條,他怒不可遏。但是,他也知道要多謝天佑,否則他還蒙在鼓里,留著以后悔恨。
“裴心,對不起,我知道不該悄悄的走,但如果我們不悄悄的,你更不會放我們走,不是嗎?”婭蘭盡量平和的跟他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