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麼,你是說你真的住在偏院?”納蘭裴心微微縱眉,眼睛挑向艾婭蘭方纔要走的方向。
“住在偏院有何關係,環境挺好的。”這人雖然多事,可正因爲多事也救了她兩次,不能太不禮貌,所以她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講話。
納蘭裴心望向她,琥珀般的眸子幾多變幻,臉上也生出幾分憐憫和不滿,“天佑怎麼這樣對你?”
“我都不在意,就不勞納蘭公子掛心了。”艾婭蘭乾笑了笑,拱手道,“不耽誤你作樂了,我回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不在意,上次爲何哭?”見她又要逃,納蘭裴心急忙追問。
艾婭蘭一愣,她上次哭的事,這男人這麼在意?居然還記著?還追問她?“我不是說了,不是因爲藍天佑,是我自己有事。”
納蘭裴心有點懊惱自己的熱心,這個女人還是不肯跟他說實話。不由苦笑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艾婭蘭乾乾一笑,“多謝納蘭公子關心。”
不知怎麼,聽到她態度誠懇語氣輕柔的說謝他,他還有點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轉念問:“天佑曾經要你陪他來宴會嗎?”
以前天佑總是帶何秀的,今天沒帶,他已是生疑。莫不是,搬倒了何知府,何秀與天佑撕破臉皮了?想那樣一個世故女子,天佑卻一直那麼著迷,本就令他唏噓。
艾婭蘭有點懵的看向他,雖不知他是可意,她還是本能的答:“是。”
納蘭裴心又問:“你爲何不應?”
“我爲何要應?”艾婭蘭疑惑地盯著他,臉色不佳了,“難道,你也覺得我該和那些女子一樣,哄你們這些男人開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納蘭裴心有點尷尬的連忙說。頓了頓,明澈的眼珠轉了轉,笑著道:“我今天帶了豔梅來,你也應知道,豔梅是上次另外那位公子的女人。但是我將她帶在這種宴會逢場作戲,你說是什麼意思?”
艾婭蘭心頭的疑惑一點點散開,縱著的眉頭一展,恍然道:“你是說,你不想跟其它女子有沾連?”
“聰明。”納蘭裴心欣賞的一笑。“所以,原本,天佑也是這個意思。”
艾婭蘭這才恍然大悟,難道,他們這兩人是想在身邊帶個護‘草’使者,而避免跟風月女子糾纏?這麼說,這兩人並不是真的人渣了?那她冤枉藍天佑了?怪不得,方纔他帶著一股子怨氣呢?可是,他爲何不找何秀啊?她不是說了讓他找何秀的嗎?真是彆扭的男人,分明就是自己想瘋流,還找藉口,哼!
“你,你爲什麼要替他解釋?”艾婭蘭現在的心情比較複雜。
納蘭裴心一愣,這個話有點問住他了。他現在似乎一點一點的介入人家的家事了。他怎麼會這樣呢?他跟艾婭蘭解釋,是爲了天佑嗎?“我……也不是替他解釋,只是看你們方纔似有誤會,看到你很生氣,就順便說一說。”
艾婭蘭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暖意,這個人,似乎從一開始都是護她呢,可是她幹嗎動不動就對人家發脾氣,人家可是皇子呢……皇子?那不就是說,他比藍天佑更有權,更有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