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府在一片熱鬧中迎來了扈赫一行人。
“扈赫王子大駕光臨令敝舍蓬蓽生輝啊。”蕭逸寒客氣道。
“哈哈,六王爺客氣。”那扈赫生的熊腰虎背,極為健碩,眼角斜斜的有刀疤的痕跡,使他整個面孔顯得格外猙獰。
琉璃迅速掃了一眼,“扈赫王子吉祥。”恭敬行禮。
那扈赫正饒有興致的觀賞庭院,忽聞一聲,轉身,琉璃身著正紅的宮裝,拖著曳地軟煙羅,裊裊婷婷的拖了數米之長,金色絲線密密匝匝的繡了只翟鳳。迎著陽光,富麗堂皇。額間一抹嫣紅,襯得膚色如雪。梳了靈蛇髻。只以玉石相襯,發出溫潤的光澤。
“這是?”扈赫咽了咽口水,問道。
蕭胤不著痕跡的擋在琉璃面前,“這是六王妃。”
扈赫毫不掩飾的目光,赤裸裸的上下打量著琉璃。目光充滿了掠奪
蕭逸寒皺了皺眉頭,很快松開,“這是本王的正妃,琉璃,當朝丞相的女兒。”
扈赫似乎沒有聽到蕭逸寒的話,依舊呆愣愣的看著琉璃,空氣頓時凝結。這樣的尷尬迫使琉璃低下了頭,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態,剛剛去換了衣服,沒想到蕭逸寒腳程這么快。沒能到正門迎接。
“六王妃啊。”扈赫身邊的女子笑了,靠近琉璃,伸手虛扶了一下,琉璃順勢站了起來。待琉璃抬起頭,只聽那女子叫了一聲,“呦。”然后愣了片刻,輕輕握起琉璃的手,“我是襲香夫人,看妹妹的年齡,應該比我小上幾歲,妹妹若是不嫌棄,只管叫我一身姐姐。”
襲香穿著一襲紫衣,身形高挑,眉眼處波光瀲瀲,她服飾簡單,有著馬背之人特有的簡潔。一股幽幽不知名的香味傳過來,極為香甜,此刻正滿心誠意的看著琉璃。
“夫人,位份尊貴,琉璃不敢妄自高攀。”琉璃謙卑道。
“要說這位份,妹妹乃當朝六王妃,相爺之女,何來攀不起一說。況且,我和王子剛來貴朝,尚有許多事情麻煩妹妹,要說
這出身,我不過是獵戶之女,尚怕妹妹嫌棄呢。”
她自貶身份,琉璃不好多說什么,只得陪笑,“姐姐說笑了。”
“呵呵。”襲香夫人爽朗的笑了,笑聲帶著獨特的爽利。“我看妹妹第一眼就喜歡的緊。”她松開琉璃的手,走到扈赫面前。“王子應恭喜我今日新的一妹妹。”
她的舉動使扈赫回了神,撫掌大笑,“如此甚好,借夫人之光,本王新得一妹妹,當真可喜可賀。”他回頭看著蕭逸寒,“哈哈,六王爺,我們以后可是一家人了。”
他的言行剛好緩解了剛才的尷尬局勢,琉璃松了一口氣,蕭逸寒亦松了口氣。回頭朝琉璃點了點頭。
蕭胤跟在身后,微微苦笑,剛才真險,扈赫擺名了對琉璃有意思,蕭胤震驚,他也太大膽了,目光竟無絲毫掩飾,若不是襲香夫人出面,指定扈赫不知作何反應。當下警鈴大響。
眾人說笑著,一起來到了水榭亭閣。此處是六王府偏僻的地方,和整個王府并不相連,只有一個小門可以通過。環境倒是極為幽靜。
走過長長的回廊,遠遠的看湖苑上已經搭置妥當,桃紅的絲蔓隨風飄動,一組游舫已在湖心停當。雕欄畫棟,整艘游舫極大,可容幾十人乘坐。隨行的除了蕭逸寒的幾位侍妾,還有夏風冬雷,李菲兒卻是不被允許上來的。一是她的身體不許,二是上次借衛蝶薇之口,免了她的外出走動權利,這樣下來,琉璃倒是省了不少力氣。萬一這中間出了什么差錯,人多口雜,萬一有個眼見的看了出來,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了。扈赫除了帶了襲香夫人之外,還帶了六名隨從,個個的膘肥身健,把守在游艇個個角落。
一行人上了游艇,隔著小窗戶往外看。
這河流正是六王府通向狩獵場的絕佳通道。琉璃和蕭胤商量了,既然是蠻夷,必定對那些生猛的東西有興致,一要體現天朝的禮儀之邦,琴棋書畫不能少,另外為了迎合,也要指定蠻夷喜歡的東西,狩獵就是其中的一項。
幾人剛坐好,便有絲竹之聲傳來,一群身著輕紗的婀娜女子,隨著絲竹之聲,款款輕移蓮步。
蕭逸寒,蕭胤和扈赫邊賞舞蹈,邊喝酒,蕭逸寒皮膚微微泛紅,蕭胤舉酒淺酌,眼睛迷離,扈赫面色較黑,只見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看著,游舫中間的女子時而旋轉,時而跳躍。在幾尺寸之間,舞動奇跡。
“好,好!”看到極興,扈赫忍不住拍手叫好。
襲香夫人琉璃一行人正在談笑。
“這六王府真是個個都是美女。”襲香夫人笑道。
聞言,衛蝶薇嬌笑,“夫人,謬贊了,夫人美貌,豈是我等可以比擬的。”
“側妃謙虛的很,這就有一位。”說著笑直琉璃。
琉璃沒想到會扯到自己,微笑道,“姐姐是拿我打趣來著,在座的哪個不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單拿我一個人說事,可是折煞我了。這我斷斷不敢接受的。”
襲香聞之,一笑,“是我不會說話了,呵呵,我愿自飲一杯請罪。”說著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十分豪爽。她喝完面不改色,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姐姐好酒量。”琉璃稱贊道。
“哪里,哪里,不過是草原上的兒女行為不羈罷了。”
一行人閑話家常。
王巧慧道,“夫人平時有什么愛好?”
“打獵是我最喜歡的。”襲香夫人道。
琉璃抿嘴輕笑,不語。
“那正好,夫人可知這游舫的停留之處。”
襲香夫人好奇,“并不知曉呢。”
“狩獵場。”沈婉儀接著道。
“真的,拿敢情我是個有福之人,許久不曾出獵了,這個可要好好過把癮。”襲香夫人眼睛晶亮,滿臉向往。
“妹妹平時喜歡什么。”她扭頭看向琉璃。
琉璃笑道,“我是個無趣的人,并無什么特殊愛好,平素左右不多撫琴作畫,不算什么的,比不得其他姐妹各有一技之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