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蘇淡然一笑,明媚的笑臉在陽光下倒是更加燦爛了幾分,看的慕南弦心花怒放,而程寧臉色陰沉。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辦公室里。
“程經(jīng)理?三少貌似是高抬了。不過這也說不定在別處也是經(jīng)理,只是我們公司現(xiàn)在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換了,某些人的牌子太大,我們消受不起。”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從許流蘇日漸犀利的語言中就可以看出,這最近功力增加了不少。
看著許流蘇的貓爪子又出來了,慕南弦的心中不可謂不高興的,夫妻其心,其利斷金什么的,也是很有愛的。
三人中,兩個人都是看戲的,徒留一個人,便是消遣的對象。
程寧的臉色陰沉的欲噴火,嘴唇緊抿,垂在一邊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骨骼分明。額頭上青筋暴露,一雙明眸眼眶四周泛著些紅暈。
程經(jīng)理?
這對于此刻的程寧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而明知原因的兩人,此刻卻裝傻充愣子的消遣他,這種深深的無可奈何和屈辱,讓自尊心強大的程寧頓時也失了往日的風度,有些歇斯底里的對著許流蘇吼道,“許流蘇,你個賤人,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后又看向慕南弦,目光中多了莫復雜,“三少,這個女人不過是看上你的家世,虛偽做作的近乎可怕,你一定要小心。”
許流蘇真真是無語到家了,見過無賴的,沒見過比程寧更加無賴的,索性直接連和他說話,許流蘇都覺得污了自己的嘴巴。
慕南弦原本帶笑的眼眸瞬間冷卻,看向程寧的目光中多了些冷意,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風,陣陣深入骨髓,程寧人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臉色不怎么好看。
清冷的聲音夾雜著淡淡的威嚴,慕南弦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緩緩道,“我的女人,輪得到你來點評嗎?你又是什么東西?”
干脆直接,清晰明了,瞬間讓程寧幾乎崩潰。
慕南弦后慢慢的站起來,一手插在兜里,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到程寧的對面,在距離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因為明顯的身高差,慕南弦居高臨下的看著程寧,如同俯瞰一只螻蟻一般,嘲諷的目光中夾雜著淡淡的不屑。
“就算是流蘇看上我的家世,至少我還有她可以眷戀的,那么你呢,你有什么讓她眷戀的嗎?饑寒交迫的家族,
狂妄自大的野心,貪婪自私的父母,還是忘恩負義的背棄?”
慕南弦每說一個詞,程寧的臉色就白上一分,等到最后,直接蒼白的如同一張紙一般。
程寧想出聲辯駁,可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話可說,或者說,根本就是血淋林的擺在他面前他不愿意相信的現(xiàn)實。
慢慢的低下頭,緊握的手又不自覺的加緊了幾分,深陷肉里的疼痛并不能減輕心靈上的恥辱,有那么一瞬間程寧真想直接跑到天臺,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哪怕是死,他也不會放過許流蘇的。
可是,他怕死。他依舊眷戀著這現(xiàn)實的可以磨滅人性的生活,他依舊做著改變命運的美夢,他想要看著許流蘇被拋棄被踩在腳下的那一刻。
所以,原本是來討公道的,可沒想到最后變成了自取其辱。
眼前的這兩個人,他是不會放過的,哪怕是犧牲一切,包括他自己,他也不會放過的。
許流蘇倒是被慕南弦的話有些驚到了,不過詫異之余,許流蘇倒是覺得舒爽了不少。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懶得和程寧一般見識,只是有些人偏偏不長腦子,三番四次的想要來找虐,那她也沒辦法了。
程寧看了眼幸災樂禍的許流蘇,滿眼憤恨的說道,“許流蘇,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終有一天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之后,程寧摔門離開了,砰的一聲巨大的響動震得許流蘇有瞬間的失神,眉頭微蹙。
下意識的許流蘇抬起頭,看向慕南弦,“程寧最近過得如何?”
靠在椅背上,許流蘇淡漠的眼神掃在慕南弦身上,慵懶的姿態(tài)就像是一個十足的女王,斜瞇的眼神像極了小野貓,看的慕南弦真想拍張照片留作回憶。
慕南弦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許流蘇,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你不知道?”
許流蘇沒忍住,直接給了慕南弦一個大白眼,她要是知道的話,會問他嗎?
慕南弦見許流蘇這般,后淡然一笑,說道,“可能這生活和以前比起來,是有點兒變化。”
許流蘇一個冷眼掃過去,“說人話。”
慕南弦頓時委屈的小表情出來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許流蘇,簡直就是忠犬型的藏獒,還是一頭兇狠的。
不過下一秒,便恢復了之前的瀟灑,繼
續(xù)說道,“簡單點說,就是他可能再也找不到工作了,當然了,這也僅限于那些大公司,畢竟老太太放出去的話,誰敢違背呢?”
許流蘇瞬間了悟,不過心中忍不住吐槽:這算是有點兒嗎?分明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看來程寧想在這里發(fā)展,多半是不可能了。有慕家老太太坐鎮(zhèn)的地方,還真是沒幾個公司敢要的,畢竟,實惠沒事兒干找死呢?
其實,就像許流蘇想的,程寧自是明白離開了許家,想在這里闖出一片天地,簡直難于上青天,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是沒想到他一時的犯抽,竟然惹了慕家老太太,直接從慘狀跌倒了最慘狀。從一開始公司的間接拒絕,到現(xiàn)在的直接拒絕,讓本來還有點兒希望的程寧,從一點點的希望變成了絕望,所以才一時腦子發(fā)暈直接來找許流蘇的麻煩,卻不料還碰到了慕南弦。
現(xiàn)在許流蘇算是明白了,程寧來找自己麻煩,根本就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不過對于這樣咎由自取的行為,他是一點兒都不會同情的。
畢竟腦子有病的人,需要的不是救助,應該是去醫(yī)院。
許流蘇淡然一笑,看著慕南弦說道,“你怎么來了?”
“來約你吃午飯啊。”后瞄了眼手腕上的名表,有些遺憾地說道,“這個點兒了,怕是人不少了吧。。”
慕南弦說的時候,眉頭微蹙。
對于吃飯,許流蘇倒也沒多大的講究,心情好了的話,倒是會精挑細選一下。忙的時候,就是盒飯也覺得不錯的。再說了,從小許爸爸就教育許流蘇,驕奢淫逸要不得,雖說女孩子要富養(yǎng),但是也要有基本的道德素養(yǎng)。
許流蘇不知怎得,突的一笑,看著慕南弦糾結的表情,瞬間覺得喜感了不少。
“怎么,你想到好地方了?”
“那是,只不過這個點兒去的話,人應該不少吧。都怪那個程寧,沒事兒干挑這個時間段做什么,真是晦氣。”
許流蘇挑眉,嘴角的笑意更大了,這慕南弦的樣子倒是十足的像極了吃不到葡萄的人,不禁多了幾分戲謔,“難道還有三少約不到的地方?”
慕南弦頓時抬眼,看向許流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清澈,隨即爽朗一笑,“那怎么可能?”
得瑟的如同高貴的王子,滿眼的自信,周身的氣勢盡顯無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