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琰,都是你!”看到春天離開,小桃立刻爆發(fā)了,怒視著南宮琰喝道。
“娘子,這你可錯怪為夫了,我已經(jīng)在幫你說話了嗎?何況春天說的也是實話啊!”南宮琰無辜的聳聳肩,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春天這個丫頭還真是個極品,平時傻乎乎單純的要命,關(guān)鍵時刻居然能一眼看清本質(zhì),真是有趣!
看著發(fā)怒的小桃,南宮琰笑瞇瞇的眼睛里有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寵溺。
剛剛他確實是在幫小桃說話,他也是現(xiàn)代人,雖然算是錦衣玉食長大,但是像古代這種連穿衣梳洗都要有人伺候的日子,他也不習(xí)慣。
所以小桃不愿意春天每天過來的心思,他很了解。
不知不覺,他已如此愛她。
本來一腔怒火的小桃在南宮琰那雙深情的眼眸下,頓時猶如一只泄了氣的皮球,軟綿綿的融化在他的目光之下。
“看什么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趕緊洗臉!”小桃紅著臉,掩飾自己的羞澀,指著木盆大聲喝道。
不過彎起的嘴角,卻泄露了她愉悅的心情。
每天和心愛的人一起睜開眼的感覺真好。
“小姐!”
兩人剛剛整理完畢,門外又傳來了春天的叩門聲。
這丫頭不是又來看她笑話的吧?
“春天,你又有什么事啊?都說了不用你伺候!”小桃無力的朝門外喊道。
“小姐,春天不是來伺候小姐的!表少爺說是有事情想讓王爺去正廳一趟!”春天著急的在門外說道。
白逸風(fēng)?
小桃和南宮琰對視一眼,有些奇怪。
這個時辰還早,都是剛剛起床而已,有什么事情非要這么著急?
“我馬上就過去。”南宮琰沉穩(wěn)的說道,順手拿起桌上的玉簪插到小桃的發(fā)髻上,“娘子陪我一起去。”
現(xiàn)在他什么事情都想要和小桃分享,也許他同樣來自現(xiàn)代的秘密也應(yīng)該告訴她了。
白玉山莊,正廳。
白逸風(fēng)緊抿著嘴角看向座下的女子,和她身邊的孩子,眼中有慍火和擔(dān)憂閃過。
“白莊主,找本王何事?”南宮琰
邁著不矜不躁的步子,攜著小桃步進(jìn)正廳,也不待他打招呼,便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動作優(yōu)雅卻十分霸道,絲毫沒有當(dāng)客人的自覺,當(dāng)然,小桃更沒有這個覺悟。
白逸風(fēng)抬頭,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眼中有黯然的神色,一天不見,他們之間好像多了些什么。
那是一種別人無法插進(jìn)的親密,和刺眼的相愛。
“王爺。”一直坐著的女子自從看到南宮琰進(jìn)來,就渾身輕輕顫抖,好像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激動之色,輕聲喊出這句話,一雙眼睛就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你是誰?”此時南宮琰才注意到這個女子和她身邊的孩子的存在,疑惑的挑眉開口問道。
“你不記得清紗了。”清紗聞言,低不可聞的輕聲開口,一雙素手緊緊握著身邊孩子的肩膀,眼眶瞬間紅了,卻又像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
“清紗?”這個女人認(rèn)識他?
面前的女人是個難得美人,白皙如玉的臉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弱不禁風(fēng)的身材卻掩不住她傲人的身姿。
一雙媚眼天成的雙眼,此時充滿了盈盈淚水,泫然欲泣,讓人禁不住去呵護(hù)她,安慰她,只求佳人展顏一笑。
而她身邊的男孩不過三四歲的年紀(jì),粉雕玉琢,齒白唇紅,一雙烏黑的眼睛怯怯的看著南宮琰,好像又害怕又興奮。
突然,南宮琰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個女人該不會和以前的南宮琰有什么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吧?
又是一個美女!
小桃看著面前相貌幾乎可以和玉扇媲美的清紗,神色卻冷了下來。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和南宮琰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直覺告訴她,她不喜歡這個女人。
哪有人直勾勾盯著別人的丈夫看的?當(dāng)她死了不成?
“哼,這個美女,請問你眼睛不眨的看著我相公,是個什么意思?”小桃站起身,擋住清紗欲說還休的目光,有些不善的問道。
說她小氣也好,說她霸道也好,反正她的男人她不許其他女人窺視!
“這位是七王妃吧!是清紗失禮了。”沒有意料中的生氣,清紗反倒歉意的朝小桃笑了笑,臉
上有悲傷的神色閃過,卻不再去看南宮琰,只是低下了頭去。
小桃癟癟嘴,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咄咄逼人了?
“我娘盯著我爹看,你憑什么管!”反倒那個小男孩看到自己娘親受委屈,頓時猶如一只炸了毛的小獸,憤怒的看著小桃喊道。
爹?娘?
小桃不敢置信的看了清紗一眼,止不住后退了兩步。
他喊誰爹?南宮琰?
下意識的,小桃就看向了南宮琰。
只是此時,他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那個孩子的身上停留,神色復(fù)雜,卻沒有半句反駁的話語。
心,瞬間涼了下去。
“子墨,不得對七王妃無禮!”清紗臉色一變,低聲對著小男孩呵斥道,只是語言中卻帶著母親特有的寵溺。
牙齒無意識的緊緊咬住嘴唇,止住心底一陣陣竄上的冰冷,小桃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南宮琰。
眼睛閉了閉,南宮琰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該死的,早知如此,他一開始就應(yīng)該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小桃。
現(xiàn)在倒好,有女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他卻無法理直氣壯的否認(rèn),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不是南宮琰的!
同樣的,在穿過來的第一天,他便在尋找回去的路。
既然占了南宮琰的身份,有的時候他便不得不站在南宮琰的身份上思考問題。
權(quán)力,他可以幫他穩(wěn)固,國家,他可以幫他擴(kuò)大。
只是,這女人和孩子,他要怎么幫他認(rèn)?
如果之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算了,一個女人而已,他不在乎。
只是現(xiàn)在,他不想傷害小桃。
第一次,南宮琰有種進(jìn)退兩難的感覺。
看到南宮琰滿臉復(fù)雜的神色,卻從頭到尾沒有半句否認(rèn)的話語。
小桃的心越來越?jīng)觯皇翘煺媪恕倓倹Q定用心去愛,卻忘了自己身處一夫多妻制的古代。
在這對母子面前,自己算什么?第三者?還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
呵,南宮琰,你真是把我放在了一個無比狗血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