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好生邪門!”
“快殺了她!遲則生變!”
星辰閣之內(nèi),幾乎血流成河了。
雖然殺手們都是精英都是好手,男女老少通通都有齊上陣什么的,但畢竟越王在朝中那也是聲名赫赫,號稱不是人什么的早就不是傳說。
于是,一對上百甚至更多,到得最后直接是一對數(shù)百什么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大問題。
殺手同志精英們大多數(shù)人都開始心里發(fā)顫,更覺得越王此人不能長留。如果這人還有同伙,而且那同伙還和她一般逆天又如何?
其實殺手精英們是有些太過害怕了。越王雖然恐怖,但其實星辰閣之內(nèi)傷亡也不算太過慘重,至少地面鋪著的尸體還只有數(shù)十具不是嗎?
當(dāng)然,這數(shù)十具可憐巴巴躺著不能再次呼吸不能再次看到明天的太陽的家伙們,全部死于越王之手,而且是在越王與這些一擁而上的殺手精英們熱斗的半個時辰之內(nèi)。
半個時辰,在數(shù)百精英殺手的完全實力全開圍攻之下還能毫發(fā)無傷殺掉數(shù)十位同樣是精英的殺手們,不能不說……動真格的燕越凰著實恐怖。
“砰!”
又是一劍同時砍翻沖在最前面的兩個特別找死的殺手,燕越凰神色未變,但她眼中赤紅的顏色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廢物。”
越王冷聲呢喃,眼中赤紅大盛幾乎妖異的瞬間覆蓋過她所有的眼眸。
燕越凰自個兒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有些不妙。十?dāng)?shù)日幾乎沒日沒夜的疲于趕路,沒有多做休息沒有多做飲食,突然又殺掉如此多的人,其實對她本就一直緊繃和煩躁的精神很不好。
燕越凰瞇眼,眼底紅光繼續(xù)閃動著。也許今日再殺下去,她會就此走火入魔也說不一定……
“的確是一群廢物呢。”
就在越王沉思手上卻沒有半點停滯的繼續(xù)殺戮之間,驀然一道聲音附和著她的呢喃響起。
那聲音很特別,似乎有些低沉似乎有些沙啞,叫人一聽之下便就難忘。且這聲音,竟然在這慘叫和廝殺沖天的吵鬧場地竟能穿透所有人的耳中,當(dāng)是一位高手之中的高手。
燕越凰一挑眉,明顯的,在那道獨(dú)特的聲音一出現(xiàn)之后,前一刻還暴虐和嗜血的殺手精英們立刻便就停止他們各自手中的動作,且也不管他們會不會被她手上滴血的長劍給一劍砍倒,這些人居然還很有秩序的瞬間分站兩列,那恭敬又肅穆的模樣,顯然是正恭候著那聲音的主人的出現(xiàn)。
“呵。”
在越王冷冷的輕笑聲中,一個怪異之人漫步走了出來,臉覆猙獰的青銅惡鬼面具,身裹寬大長袍,倒是個頗為怪異之人。
可一等到這怪異之人走出,那本來肅穆的恭敬的殺手精英們再次開始了集體的異動。
“咕嚕……”
星辰閣之中短暫的安靜和恭敬迎接之后,旋即就是一陣接一陣的吞咽口水的聲音,緊接著此起彼伏
的聲音接連不斷。
“閣主!”
“是閣主!”
燕越凰挑眉,果然這些江湖人士就算先前做出一副多么恭敬肅穆聽話的乖巧模樣,但總歸的都是有著恣意妄為的本質(zhì),并不會如皇家一般一路按著規(guī)矩來。
江湖之中這樣的愜意,倒是讓人有些個小小的感觸。
而眼前這個聲音獨(dú)特出場也獨(dú)特之人,原來是星辰閣的主人不成?
“閣主!”
在一派畏懼又恭敬的大喊聲中,越王掃視了這方才一出場便就太過引人目光之人幾眼。
聲音沙啞而性感,竟是叫人完全聽不出是男是女,且這所謂的星辰閣閣主穿著的是一件特別寬大的長袍完全將他包裹,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之內(nèi),還戴著一面古怪的面具。這倒是挺符合孟回先前同她所講的那樣。
而她亦是早就從孟回那里知道,這人這裝扮生生的便是那星辰閣的閣主,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殺人手段妖孽到極致的不知道性別之人,花無淚。
“竟然能在敝處見著越王爺大駕光臨,敝處真是榮幸之至。”
那花無淚一語便就道破了燕越凰的身份,且揮手讓得身后一個笑眼瞇瞇睜大眼睛的陽光少年端來一把椅子,少頃這人便就氣勢非常的直接坐下了。
那花無淚雖是坐著,卻仿佛是在俯視全場的女王一般高傲。
“花閣主說笑了,本王不過是借貴地一用罷了。”
“嘶!”
早在花無淚一語點破越王身份之時,邊上那數(shù)百之眾殺手同志們便有大吸冷氣的。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在他們眼中如此逆天又異常強(qiáng)悍到妖孽的存在,竟然會是一個傳說之中幾乎很少動手的貴胄王爺,而且是當(dāng)今皇上最寵愛到瘋狂的女王爺,越王燕越凰。
傳聞越王不是人,看來他們這一場處于弱勢的憋屈也不算太冤。
而在眾位殺手同志們越聽自家閣主與那越王兩人對話,卻都是集體的越發(fā)有點眼角一抽。
閣主和那越王,兩人明明用的都是謙和的詞語,可不知為什么,偏偏那些個謙詞到了這兩個氣場異常強(qiáng)大之人的口中,立刻便就變味兒了,生生的叫人覺得止不住的渾身發(fā)抖。
那兩人看著說話客氣好商量,卻都不是真心那般容易的主啊!
眾位殺手精英們各種唏噓感嘆發(fā)抖間,越王和那花無淚兩人之間叫人牙酸和心顫的表里不一對話卻還在坑爹的似乎毫無進(jìn)展和意義的繼續(xù)著。
“呵呵~越王您可真會說笑呢,鄙人可好生慚愧,竟然能叫王爺您看上鄙人此地。”
“花閣主客氣了,本王不過是太無聊,事先沒有打招呼便就散步而來,閣主你居然還未曾動氣,當(dāng)真是大度。”
“呵。”
燕越凰和花無淚兩人同時一聲輕笑,旋即便是同時變了臉色,一個恢復(fù)了一貫的冰山和面癱且眼中紅芒一閃而過,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切隱藏在面具之
下叫人完全看不見真容但實際上那真容之上此刻掛著的可是猙獰和殺意。
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而那自花無淚一出現(xiàn)之后便就乖乖的只敢小小聲吸冷氣和議論的數(shù)百閑人們,他們可不敢輕舉妄動。而在那花無淚身后,抱著血紅色寬厚雙刀的陽光少年依舊笑瞇瞇的只是一雙一直盯著越王打量的眼睛太過興致盎然甚至躍躍欲試。
燕越凰和花無淚兩人,隔著一道厚重的古怪面具在數(shù)百精英殺手們的圍觀之下注視了良久,幾刻鐘之后,花無淚突然起身,伸出夸大衣袍之下蒼白的手指,開口言說。
“作為對初次見面便讓鄙人一見如故的越王您的尊重,我們可以嘗試著做個交易。”
花無淚說著,便對越王懶懶的一仰頭微抬下巴,分外的冷艷,而同時他手上的動作那無聲的言語很能說明問題,他抬起的蒼白手指輕撫上了臉上覆蓋的猙獰的青銅鬼臉面具。
對于花無淚突然的舉動,燕越凰半點神色變化都沒有。因為她很清楚這個花無淚這般作為一定是有著什么目的。既然此人有目的,那么她何必著急?因為這人待會兒總會說出他的目的來。
可顯然的,這花無淚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當(dāng)即的話一說完,半響之后也不等越王如何反應(yīng),自個兒便就將自個兒的青銅面具給摘下來如同扔掉一個微不足道的垃圾一般隨手扔到一邊兒去了。
這一次越王瞇眼了。
傳聞星辰閣的閣主花無淚,堪稱史上最神秘的殺手。這人常年戴著猙獰的青銅鬼臉面具,從來不會叫任何人看到他的面容,甚至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性別。
而今天,這花無淚居然分外主動而“真誠”的為了他口中的一個所謂交易,自個兒將面具給摘下來了。
對于第一次見面之人,便就如此行為,當(dāng)真是太過隨意了。
而越王的瞇眼卻不是為了這份突然的“榮幸”,其實她只不過是稍微有一丁點的為這人的性別和長相而微動了一小下罷了。
誰能想到那個號稱殺手之王的星辰閣閣主,那個常年戴著古怪猙獰面具甚至連他幾乎所有的屬下都不知道他的面容和性別的花無淚,他的面具之下,居然會是一個十足十的女人模樣,而且居然還是個長相頗為妖嬈與英氣矛盾并存的女人。且最出眾的還是她那一雙波光流傳的狹長丹鳳眼,看起來既妖嬈又霸氣,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尋常的殺手之王能夠具備的忒正派長相和氣質(zhì)。
“天啊!”
“閣主……閣主居然是個……”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和偉大的淡定帝面癱著的越王不同,星辰閣之內(nèi)在場的所有殺手們自是一片近乎慘叫一樣的驚呼,顯然是通通的都被深深的震撼再震撼到了。
可是燕越凰可沒有那個閑工夫特地去聽邊上那些傻兮兮的孩紙們?nèi)绾误@嘆如何震驚如何不敢置信的驚叫和驚呼,她還在等著那花無淚說出交易的具體內(nèi)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