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淡淡的道:“帶我去見你們的王。”
守衛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壓著薄涼去了長生殿。
今日的長生殿內是審判,姬傾顏跪在地上,滿是掘強,他冷清的道:“既然你們拿出了這麼多的證據,就只是證明我通敵賣國,可是本宮爲什麼通敵賣國呢。”
“你在趙這麼多年的質子,誰都知道贏纓對你好。”
話一落,就聽到有人道:“贏纓公主。”
衆人回過頭,就見到一席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她一雙藍眸象徵著她所有的特徵。
姬傾顏詫異的看著薄涼,許是他沒有想到她會出現。
薄涼看著姬傾顏,她走了過去,蹲下了身體,道:“阿離,他們都說你會背叛燕,可是卻只有我知道,你不會爲了任何人背叛你的國家,如果我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你也不會讓我嫁給贏政了。”
“纓纓”姬傾顏有些急切。
“沒有想到你竟然是贏纓?”
姬傾天詫異的看著薄涼。
薄涼看了看姬傾天,道:“二殿下別來無恙。”
姬傾天脣角微勾,道:“你如果是贏纓,那麼秦王宮裡受寵的那個人又是誰?”
薄涼緩緩道:“二殿下不是應該猜到了嗎?”
姬傾顏眼神冷意,他看著姬傾顏,道:“三弟真的好福氣,贏纓公主竟然能夠爲你做到這一步。”
姬傾顏冷冽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大廳,他道:“本宮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質疑,你們要殺要刮隨意。”
可是此時薄涼卻口吐鮮血,全數的噴在了地上,她的身體緩緩落下,姬傾顏滿是擔憂的接著薄涼的聲音,急切的道:“傳大夫,快傳大夫”
薄涼有氣無力的道:“阿離,真的,我不怪你,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真心對過我,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想要竊取趙國的機密,而我更是傻傻的偷偷來了燕,不顧趙秦的友好,我只求你還念著我倆的情分不要把趙國的軍事圖交出來,不然我死也不瞑目的。”說完薄涼閉上了眼。
薄涼的話瞬間讓所有人明白其實他們的太子殿下不是賣國賊,而是運用了美男計盜取了趙國的軍事機密,想要爲燕謀求更大的天下。
“纓纓”姬傾顏的桃花眼中滿是悲傷,他沒有想到贏纓爲了他竟然連命都不顧。
此時外面趕進來了一大夫,他年邁老城,卻是最近被新封的大大夫。
似有把上了薄涼的脈搏,隨後按了按她的脖子下面,頓時道:“王,此女子已經沒氣了。”
“什麼?”姬傾顏顫抖的脣,他的眼角滴落了一滴淚,抱著薄涼的身體,他的身體也僵住了。
似有對著姬傾顏道:“殿下,此女子是被毒死的,所以她的身體很快會被毒入侵,您看您這樣子抱著是不合適的,到時候您被毒傳染,您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衆人這麼一聽個,立馬都退後了一步,有大臣更是說道:“太子殿下,您快點放開贏纓公主,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該怎麼辦啊。”
姬傾顏看著薄涼,他
直接抱起了薄涼,冷漠的道:“大大夫,我想安葬纓纓。”
此時冷冽的姬傾顏,是所有人沒有見過的,衆人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態,許是內疚,或者是最後一絲柔情,對面從小仰慕自己的女人,就這樣的死在了他的懷裡,他只是眼角流下了一滴淚,就一滴淚,隨後再也沒有任何眼淚,他的表情冷酷無比。
似有聽到此話,心想著怎麼解決,於是他道:“可以,但是此女子只適合水葬。”
“纓纓喜歡水,我想把她葬在薊江。”
姬傾顏看著懷中的人,冷漠中隱藏了所有的痛意。
那日,姬傾顏決然的抱走了贏纓公主的屍體,那日薊江邊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水葬。
秦王宮內
贏政聽著燕傳來的消息,他大步的走進了他走過無數次的寢宮,他直接扣住柳兒的手腕,滿是冷意的道:“燕那邊傳來消息,贏纓公主爲了姬傾顏死了,孤想問你,你又是誰?”
柳兒一聽此話,立馬就跪了下來,她急切的道:“往,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公主要求奴婢這麼做,奴婢真的沒有想到會扮演公主。”
贏政一聽氣憤急了,他動手撕開了柳兒的面具,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雖然面具下的臉非常的好看,柔美,但是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他憤怒的扣著柳兒的脖子,柳兒急切的道:“王,奴婢對王的感情是真的,奴婢愛王。”
贏政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他冷冽的聲音道:“愛,孤是你愛的起的嗎?”
隨後他的手一用力,柳兒當場就斷氣了。
小花草看到此幕,滿是詫異,她急切的跪下來,結結巴巴的道:“王,奴婢,奴婢不知道是這樣子。”
贏政的嘴角揚起一絲殺意,道:“趙國來的所有人,一個不剩全部殺了,還有把所有人的屍體送回趙,孤一定要讓趙爲此付出代價。”
那日起,趙,秦開戰,長達好幾年。
此時,山谷中,一女子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小孩子,只見那小孩一頭銀髮,再加上一雙藍眸,格外的好看,他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對著女子甜甜的叫道:“孃親,孃親。”
白衣女子蹲下了身體,她抱住了小男孩,道:“垢兒,又玩出了一身汗。”
小男孩嘟了嘟嘴,道:“垢兒很乖的,只是孃親不乖,剛纔還答應似有爹爹說要配藥的,此時卻在這裡和垢兒玩。”
薄涼在姬無垢的臉上親了親,她笑意的道:“你這個人小鬼大的主,似有哥哥纔不會這麼小氣,再說了孃親不是再想藥方嗎?”
垢兒的一雙小手捧起了薄涼的臉頰,道:“孃親,你的水準太差了,連這個藥方都配出去來嗎?”
薄涼滿是黑線,她故意冷冷的道 :“你是什麼意思,姬無垢你皮癢癢了是吧,仗著自己厲害,就開始欺負孃親了。”
姬無垢直接做了一個鬼臉,道:“誰讓你總是記不住,活該。”
姬無垢看了看不遠處的似有,頓時高興的叫道:“似有爹爹,似有爹爹。”
似有大步的走了過來,看著
薄涼的臉色不太好看,於是輕輕捏了捏姬無垢的臉頰,道:“垢兒,又惹你孃親生氣了。”
姬無垢吐了吐小舌頭,道:“誰讓孃親記憶力那麼差,總是前一段時間的事情,就忘得乾乾淨淨了。”
似有緩笑,道:“你孃親還不是爲了你,自己吸收了所有的毒,不然你以爲你怎麼能夠這麼健康的長大。”
姬無垢的小臉頓時鄒在了一塊,他不滿的道:“似有爹爹,如果孃親記不起來,她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垢兒的親爹爹是誰啊。”
他從小就知道似有不是他親爹爹,因爲他和孃親不是睡在一起,而他天天和孃親一起睡?
從小他特別的聰明,不管是醫術什麼的他很快就學會了,可是就是治不好孃親的這個失憶癥,她只記得一個月發生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可以被她忘記的乾乾淨淨。
似有沒有回答姬無垢的這個問題,他道:“垢兒,有似有爹爹陪著你不是一樣的嗎?”
姬無垢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一樣的,但是卻又有點不一樣。”
薄涼冷漠的道:“哪裡不一樣,孃親到時和似有哥哥成親了,不就是一樣的了,你幹嘛總是糾結這個問題。”
姬無垢滿是無語,他想念自己的親生父親又有什麼錯?
那日村子下面又來了好幾批求醫的人,姬無垢看著所有人都在忙,頓時看著不遠處要離開的馬車,直接的跑過去鑽了進去,他們兩個必須他尋爹爹,他自己去尋。
當薄涼忙完所有的病人,做好飯準備叫姬無垢吃飯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個小屁孩竟然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她急切的跑到似有的身邊,道:“似有哥哥,你有見到垢兒嗎,我到處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他。”
似有詫異,隨後安慰著薄涼道:“白兒,別擔心,垢兒聰明,他應該只是跑去山下和那些孩子們去玩了,我去找找。”
說完似有離開了,薄涼也跟上,她急切的道:“垢兒不久前發過脾氣,你說他會不會生氣我總是忘記事情的事情。”
似有抱住了薄涼,他緩緩的安慰著薄涼道:“白兒別擔心,我一定會找到垢兒的。”
“恩”
想象的永遠都是美好的,他們兩個人到山底下找了每家每戶,都沒有找到,有些村民,更是主動的幫忙找,可是尋遍了整個山村,她連垢兒的蹤影都沒有看到。
此時和姬無垢從小玩的一小女孩跑了過來,她拉著薄涼的衣袖道:“垢兒孃親,我有見過垢兒。”
薄涼一聽,立馬就蹲下了身體,急切的道:“豆豆,垢兒呢?”
豆豆稚嫩的聲音道:“我看到垢兒在一輛馬車上,後來那馬車停了,我就跑過去問垢兒,垢兒說他要去找爹爹,垢兒孃親,垢兒的爹爹不是似有大夫嗎?”
豆豆的天真讓薄涼的心一痛,怎麼辦,垢兒竟然跑了,她都不知道他爹爹是誰,他又怎麼會知道,而且他的外貌異於常人,要出出了村莊肯定會被當成怪物抓起來的,想想垢兒可能遇到的遭遇,薄涼的心一疼,眼角的淚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