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遞交所謂新工程材料到總部,本季度的主體工作差不多就可以告一段落,所以給我假期也沒什么?當然我這崴腳真是個喪事兒,醫生說要靜養,暫且先別走動,還一直在批評我,怎么崴腳還滿處瞎晃,不要腳啦。事實她根本不知道,我也不與其雄辯。總之我現在除了床就是網絡。
我這房子很久沒有門鈴響,這次我以為是敲錯門的,再加上腿腳不便就沒管。結果這電話信息就響起了。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姑姑,她能找到這來實屬不易。
“很久沒人來,以為敲錯門。”我說。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一個人在外面就得多注意,舍不得吃吧,”看看我這屋子,再看看我的臉色,她還真會察言觀色,有些費力的舉起雙手,“噔噔噔噔……我給你買的水果,放冰箱里。”
我給她倒杯水,見識到了吧。我爹媽不來的日子,有她就充足很多,有她我這里才算有點家樣。“怎么想來看我了?”
“你上次到底跟人家說什么了?就連他家長都又氣又憤的,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你自己解決吧。”
聽她的意思是不敢管了。那我也完全可以不去的。就算當初對他還有那么一點點欽佩,現在一點都沒有了,全是負分。想起來就憋屈,怎么看都跟個孩子似的。
“你怎么不說話啊?最近心情不好嗎?”
“簡直糟透了,”我看她還是累得喘,估計是沒電了,“要不要來罐啤酒我這沒瓶啤。”
她看看我,很疑惑,“自己沒事兒練酒啊。”
我點點頭,其實就是為了刺激神經的,我不喜歡酒精的味道。有時候需要熬夜趕稿子,喜歡的東西不能吃,那起反作用,只能找不喜歡的。還有就是我喝完酒更容易清醒。
“你這腳恢復的如何?”
我看看腳面消腫的不錯,也就一兩天的事兒了,不想在家憋著。所以每天都跟上帝禱告,趕快好吧,到時候我請你吃飯。就這樣精心照料恢復得挺好。“挺好的,快了,想說什么?”
“那么就去見一面,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她這話我滿意,終于可以到不行就算了,我喜歡這種干脆的話,本來就沒打算跟他糾纏不清到底,倒時吃虧的鐵定是我,趁我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我得趁熱打鐵。等黃花菜涼了,就真的晚了。不見人家也不合適,再說這家不定怎么折騰我呢,倒是這個game over之后我跟他就會彼此產生尷尬,也就會更疏遠。
哎,我總是想得那么長遠,真是異類。
姑姑聽我給她個準信,她自然精神飽滿,“這就對了,那你也沒什么事兒我就走了啊。”
不知為何?我像是掉進相親的陷阱里,腳傷好的差不多又來夜夢。雖然沒見過袁晟的老娘,但夢里確是個潑婦把我說的一愣一愣的,醒來我還在生悶氣,夢里我怎就那么慫呢。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夢一般是反的,我也就沒那么緊張的出發。
我是一人孤軍奮戰,不知敵情,只能在路上想好對策?還有就是注意特殊情況的口吻。總之這次我只能勝利不能輸。
路上就開始做準備活動,結果到門口就發現,這次極為可能是寡不敵眾。他們家這是相親還是聚眾斗毆,我真有些含糊,甚至有逃跑的念頭。我可不想讓倒霉連成一條線。但是看到袁晟的嘴臉,我還是決定上前宣戰,輸不可怕,是不戰則退那才憋屈,不能給我們何家門丟人。
“您好!”我保持原始的文靜,那家伙不是想讓家人合伙批斗我嗎?我就給你來一場溫柔的戲。不過看著這一排親友團真有些汗顏,怎么搞得?
“哎,她那天不是這態度的,鳳凰,你不能裝蒜的。”袁晟突然站起來辯駁。可想而知鼓動家庭成員來此會我,必定說了很多傷筋動骨的話。我也是服了,那就讓戲演下去吧。
“為什么要裝蒜,經理我叫何美。”
“哎呀,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的。”
看他暴跳如雷我就慶幸,不過這場合還是得忍,我裝作很無辜,“經理,我對你態度端正,您是上司。可是你總來壓榨我,我已經保持沉默了,您還是沒有停止玩弄。經理,您要是想批評我什么等我工作時候,我不想當著大人說這些小兒科的事兒。”
我心里清楚他堅持不住了,可是那天他還給我放假,現在有這樣,真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晟晟,你怎么這么孩子氣?小美啊,”他媽媽這么叫我,我有些禁不起,毛骨悚然,怎那么肉麻?“我希望你能接受晟晟,我的人生不多了,我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他早點成家。”
我汗!這都什么事兒,怎么又冒出一句我的人生不多了?還有怎么會這么倉促,難道要拿她快樂的后路,給我釀造一場人生的劫難,我不喜歡他,不可以這樣的。“其實,單位里很多不錯的,我想我達不到,”我這話剛撂下一半,那老人家就捂住心臟,好像是胸悶,“哎,您怎么了?”
袁晟推開我,“我媽受不了刺激,你要是不答應也別在這這么直白啊,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阿。”
我被他說的糊涂了,好在他媽隨身攜帶藥品,才緩過來點。
可是我真不想就這樣愚弄我的人生,不能為了滿足她的意愿,割舍我的幸福。這事兒怎能委婉。
“何小姐,算我老太太求你,晟晟也不是壞孩子,我相信他會改變的。”
瞧人家老太太的哀求,我哪好意思更直接,萬一嗚呼了,我豈不成罪魁禍首。真是難啊。我就沒見過逼婚的。還有瞧他兒子剛才那態度,明明就是對我有意見,干嗎還要我跟他啊?到底是誰矛盾阿??難道說高智商家族,跟我的生活語言有差異嗎?
我是迷糊了,但看在老太太現在的狀態,我先忍一下。
“那,容我考慮一下可以嗎?我總覺得太倉促,家里人還不知道。”我都這么說了,可她老太太還是病發作了,家里人忙著抬她出去。只剩下我這個絆腳石,不知道做些什么?最后來跟我商量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打著他姐姐的旗號。
“你看到媽媽現在的情況,所以我懇求你能夠答應。”
上帝,救救我吧。不能這樣的。我的愛情還沒到來,但絕對不能毀在他手上。可是接二連三的請求,弄得我精神失常,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就給應了。才化解此事,我要是不應豈不是天天被纏著,我到底哪里好啊?
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