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意外的睡的特別好,連一個夢都沒有做就已經(jīng)天亮了,睜開眼還沉浸在昨天的事情中回不過神,看看身邊還在熟睡的閻遲暮我確定那不是一場夢。
也是從那天起,我的生活發(fā)生了改變,閻遲暮換掉了房間裡的牀,把書房都要搬進我的房間裡去了,每天回家都看到他在我的房間裡辦公,談事情從不避諱。
開始的時候我會刻意的避開他和項東談話,後來直接在窗前枝起了一個畫板,閻遲暮辦公,我在窗前畫設(shè)計圖。
寶萊設(shè)計大賽的作品,也初聚了模型。
閻遲暮的轉(zhuǎn)變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連項東見了我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頗爲費解爲什麼一向仇視我的男人爲什麼突然間轉(zhuǎn)變了性子,對我噓寒問暖,甚至是形影不離。
如果說是因爲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又或者說照顧了他幾天幾夜,看起來感動的事,在我們這個關(guān)係下其實什麼都算不上,我不知道在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很生氣,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氣。
“下午我要去公司。”僵硬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我直直的盯著閻遲暮,期盼著他鬆口的時候。
從那天跟前輩道別之後,再也沒有回過公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我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語,我好不容易保持的緘默被閻遲暮用一個文件袋打破,現(xiàn)在居然還早禁止我回公司。
好,公司是他家的,他說了算。
“不行,你現(xiàn)在還不方便。”閻遲暮板著臉,一副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的樣子,最後看了一眼我,就豎起手中的報紙擋住射過去的目光,乾脆不再與我交流。
“我現(xiàn)在傷已經(jīng)好了!”我咬牙切齒道。
閻遲暮對著一點有些甚至偏執(zhí)的認知,竟覺得我被他傷的很重,就算已經(jīng)可以正常行動也被他狠狠的禁止了一切的對外的活動,說白了,我現(xiàn)在根本出不了門。
“你的意思,還想再來一次?”他放低報紙,臉色帶著不悅。
“你……”
我被堵的啞口無言,只得潦草的解決掉早餐,回了房間,準備閻遲暮上班之後再偷偷回到公司。那時候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我人已經(jīng)在公司了,他又不能讓我再回來。
按照他現(xiàn)在的秉性,不會對我大發(fā)雷霆的。我暗暗肯定了自己的這個計劃,開始時刻注意著閻遲暮的動靜。
黑色的布加迪在我殷切的目光之下,終於緩緩的開出了門外,我暗自慶幸著,拿起我準備好的包,開始向外走。
安全的通過客廳,路過花圃,來到了正門口。現(xiàn)在這崗黑衣人,是我沒有見過的,或者說從閻遲暮受傷回來以後所有的保鏢都換了一遍,聽說是項東手下帶出來的兵。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黑衣人冷硬著臉,伸手攔住我。
“對不起,心然小姐沒有少爺?shù)姆愿滥遣荒艹鲩T的。”
果然是這一句,我表面上應(yīng)聲答應(yīng),然後手下按了一個按鍵,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嗯,我拿到你的文件了,馬上給你送過去。”我假裝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臉頰中間,混淆視聽,不停用手翻著自己的包,假意拿出一本文件。
“你的保鏢不讓我出門,嗯?有事情找項東麼?好,馬上過去。”我掛了電話,對他們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閻先生的文件,你們誰耽誤的起?”
“這………心然小姐,少爺吩咐了……”新上任的黑衣人果然經(jīng)驗尚淺,牽扯到他們大boss的時候一下子就犯了難。
我看著有機會,心裡微微一笑,語氣變得厲聲厲色。
“還是說,你們其中有人敢接這份機密文件?!”
雖然說他們不是真的怕我,樹大好乘涼。裝腔作勢的本領(lǐng)我還是無師自通的,眼神凌厲的挨個掃過他們,腦中盡力回想著閻遲暮暴怒時的表情。
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狐假虎威的嚇唬一通還是卓有成效的。
“您別難爲我們。”他不敢再多
說話,只是攔在門口不讓一分地方。剩下一個黑衣人明顯有些猶豫,站在離著我們不遠的一個地方,豎起耳朵聽,卻沒有說一句話。
“是你在爲難我。”我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心裡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緊張的捏著文件袋,時間一滴一滴的過去了。
雖然說氣氛並沒有劍拔弩張,但是心裡卻不停有小人打架,一邊讓我不再爲難黑衣人,被閻遲暮發(fā)現(xiàn)就是很嚴重的問題,一邊讓我堅決跟閻遲暮見面,回到公司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好,我送您。”
最終黑衣人鬆了口,並且主動要求送我去公司,我對他笑了笑,踏進了黑衣人開過來的車。
一路上我腦中不停的想著自己的設(shè)計稿,在想像中慢慢協(xié)調(diào)著各種元素的搭配和使用。既然我在整體風格上還有些浮躁,不穩(wěn)重,但是在創(chuàng)新的問題上我想我已經(jīng)有了確切的人選。
“還沒到嗎?”我看了一眼表,不由得皺起眉頭,平常二十分鐘的路程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四十分鐘。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底在幹什麼……又不能迷路。
審量的看了一眼黑衣人,他的額頭有一些細小的汗珠,像是非常緊張。
情況不對,他沒有理由騙我走這一趟,也萬全沒必要穩(wěn)定住我,一定是前方出了大麻煩,纔會讓他這樣。
“怎麼了?”我警惕起來,低聲的問前面開車的黑衣人。
我看了一眼窗外,這邊的風景太熟悉,因爲已經(jīng)路過第三遍了,任誰都能看出來情況有變。
“心然小姐,我們被跟蹤了。”黑衣人低沉的聲音帶著緊張,不停的打著方向盤,在些街道建築旁邊轉(zhuǎn)圈,繞路。
我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驚,向後看了一眼。
果然有一輛黑色的車,一直吊在車的不遠處,慢悠悠的跟著,氣定神閒。
“怎麼辦?”搞不清楚目的,人又少的情況下,我快速的運轉(zhuǎn)腦子,想著各種對策。
“心然小姐……他們好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