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深呼吸一口氣,走到牀邊問道,“閆家家宴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她在攝影展的時候,葉琛就和她說過這件事,沙曼一直想找機會追問葉琛,正好剛纔葉蕓熙提起了,她也想知道這個家宴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讓葉蕓熙非去不可?
“你想知道的原因是什麼?”男人單手撐著腦袋,似隨意問了一句。
沙曼身軀微震,她想起了葉蕓熙剛纔的話。
現在大概沒有人不知道葉蕓熙喜歡閆之衡吧?
上次拍賣會的時候,葉蕓熙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她是葉家的獨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除了刁蠻的脾氣之外,葉蕓熙精緻得沒有一絲瑕疵。
而自己呢……
沙曼低頭看著自己亂糟糟的衣服,上面還殘留著葉琛的氣息。再加上雜誌上的報道,沙曼的過去都被記者殘忍的扒出來,赤裸裸的被a城所有人指指點點的議論。
這樣的她,還配得起身爲市長的閆之衡嗎?
沙曼捏緊拳頭,刻意用指甲刺著掌心,疼痛的感覺能讓她保持清醒。
一個是葉家的獨女,另一個是林家的千金小姐,她們的身份和背景像兩座大山壓得沙曼很幸苦,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就算全世界都說她不行,最起碼,她不想放棄自己。
在參加三個月的攝影旅程之前,很多人都說沙曼一個女孩子肯定熬不下去,可最後,她不是凱旋而歸了嗎?
愛情本來就是一場戰爭,她不想未戰而敗。
閆之衡是她的男朋友,是一個用心對待自己的人,沙曼不想失去這份溫暖。
想到這裡,沙曼捏拳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要和我打賭的嗎?如果我能出席閆家的家宴,你就不會再管我的事,那你就先告訴我閆家家宴是什麼一回事?”
葉琛聽見了她語氣裡的堅決,好笑般揚起脣,也許是覺得沙曼不自量力。隨後,他從書本中抽出一封紅色鑲金邊的信封,“遊戲的規則要等你自己去摸索,你只要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葉琛坐起身,瞇著狹長的眼眸靠近沙曼,“贏了你可以走,輸了留下。這是我和你的私人賭約,我不希望讓第三個人知道?!?
邀請函是在前幾天送過來的,這份是他特意留給沙曼的。
這場遊戲如果沒有了沙曼,就變得一點都不刺激了。
對上男人幽暗的眸子,沙曼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好!”咬著下脣,沙曼接過葉琛遞來的信封,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字。
因爲是書法,沙曼看得不太懂,只覺得執筆的人非常有氣勢,一筆一鉤盡顯鋒芒,讓沙曼的心跳加速了一些,連忙撇開視線,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
“上面的字是閆老爺子寫的?”她聽劉嬸說過,閆之衡有一個爺爺。
家宴這種大事應該由家裡的長輩全權操辦,邀請函多半也是閆爺爺準備的。
葉琛站起身,大步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根本沒打算和她多說。
如果他什麼都告訴沙曼,豈不是太便宜這個女人了?逃跑了這麼多次,該付出代價了。
男人這種態度讓沙曼對閆家多了一絲敬畏,但她不能放棄,她要證明給葉琛看,她不會輸的!
“愣著幹什麼,又忘了自己的工作?”葉琛走到衣櫃前,低沉的聲音讓沙曼回過神。
這男人又要她幫他選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