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宅子里面,還沒有休息,便見百里悠迎了上來:“老大!你們終于回來了,院長大人派了人來找你,說是讓你一個人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云傾秀眉緊蹙,她今日才不過剛剛在院長那里拿了特令,院長也該知道她是在煉器室里面,但是為何,卻偏偏要來宅子里找她?
當初從紫雨林里搬出來之時,他們并沒有掩人耳目,而是大大方方就住下了,是以幾乎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祭天住在外面的宅子內(nèi),而具體在哪個地方,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是以他們的住所等于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下。
若是這樣,那么這次便極有可能不是院長找她,而是某些人弄出來的。
云傾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最好別讓她發(fā)現(xiàn)是誰,打擾她休息什么的,她可不會客氣。
君黎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眼中閃過一絲冷色:“走吧!”
云傾一愣,也不阻止君黎跟著自己,兩人慢悠悠的朝著學院而去。
才剛到學院門口,云傾便看見一人正在東張西望,看到自己來了之后顯然松了一口氣。
“云……云師兄……”待看見云傾身邊的君黎之后,這人驚訝道,“君師兄怎么也在?”
云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直把這個人看的雙腿開始打顫才慢悠悠的開口:“他不能在這嗎?”
頂著沉重的威壓,那人覺得自己便是連反抗都不行,第一次意識到,身前的這個人究竟有多么的變態(tài)。
天知道這個人現(xiàn)在究竟有多想哭,若是之前就知道這個云傾這么變態(tài),不管給了多少金幣他都不會來,現(xiàn)在他根本就是騎虎難下,迎著云傾的威壓,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當然……當然可以。”
云傾也不再嚇他,收了威壓便站在后面,她可不能把他嚇死了,不然可沒人給她帶路了。
果然,他們走的不是院長室的方向,而是一條云傾從沒走過的小路。
云傾淡淡撇嘴,這孩子帶路帶的也太明顯了,便明知故問道:“這是去哪里?”
那人被突然出聲的云傾驚出了一聲的冷汗:“去……去院長室,這是一條近路,走這邊會畢竟快。”
云傾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那人見云傾終于被忽悠了過去,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還好他反應機靈……
他又怎知云傾從一開始便知道了他的不懷好意,精明如云傾,又怎么可能會被他給忽悠過去?
學院的某一條偏僻的小路上,便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一名狀似帶路模樣的人心驚膽戰(zhàn)的走在前面,不發(fā)一言,只管低頭帶路,身后的兩個俊美的男子卻如同閑庭散步一般,仿佛只是在欣賞風景。
眼見快要到了目的地,帶路的男子終于舒了一口氣,他終于可以離開這兩個人了,只要他們把這兩人帶走了,就沒有他什么事了,這樣想著,那人又開始慶幸自己只是一個帶路的。
遠遠的,云傾便看見了不遠處的那個背影
,直到近了,云傾才樂了,這個人竟然還是熟人?
“你終于來了。”
榮陽海這才慢慢的轉(zhuǎn)過身,臉上掛著的邪笑卻忽然彎了下來,榮陽海一把將帶路的男子扯到角落,確定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榮陽海目光陰鷙:“不是讓你把她一個人帶來嗎?這個人,你竟然也敢?guī)н^來?”
也許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這個號稱學院百事通的人一早便探聽到了君黎的身份,這可是堂堂的黎王殿下啊,大陸第一天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招惹的,是以他在吩咐時特別強調(diào)了將云傾一人帶過來就好,就是怕這個殺神也跟著過來,現(xiàn)在倒好,這個蠢貨,竟然敢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把人給他帶過來,擔心他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帶路人掙扎了幾下,依舊無法掙脫榮陽海的鉗制,這才開始慌了:“不就……不就多帶了一個人,我們這么多人還打不過這兩個人嗎?”
這兩個人,也就那個云傾看起來厲害點,另一個男人,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想必也只是附帶的,對付這樣兩個人,他們幾十個人,根本就是絕對贏的,他為什么這么的緊張?
榮陽海低咒一聲:“閉嘴!”
腦海里已經(jīng)搜尋著自己方才有沒有說什么不當?shù)脑挘羰钦姹焕柰醯钕轮懒怂鍪裁矗慌滤B明天的太遠都見不到了。
確定了自己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的榮陽海這才諂媚的開口:“黎王殿下,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您,真是太巧了,黎王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當,這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怎么能說是巧呢?”云傾笑盈盈的開口,既然是老朋友,還屢教不改,那就不用客氣,虐死他不商量。
榮陽海心里低咒了一聲,不過是黎王的男寵,竟然也敢這么囂張,臉上卻依舊是那一副諂媚犯賤的模樣:“哪能啊,我哪敢勞黎王大駕?絕對是誤會啊!”
榮陽海一口咬定自己根本就沒有找他們,他們就是懷疑也沒有辦法。
云傾心中腹誹,不敢勞黎王大駕卻是把她騙了出來,果然黎王的身份很是好用啊,什么時候她也弄個身份來玩玩?
云傾眉眼彎彎,很是善良的給榮陽海回憶了一下方才他那句話:“那你方才說我終于來了?”
“這可不是說您呢,是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給師弟造成了誤會,這倒是我的過錯。”
一兩句話,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得干干凈凈,云傾也不惱:“那師兄等的人可到了?”
“還沒呢,師弟若是有事便與黎王殿下先走吧,我還要在這里等人呢。”榮陽海心中暗暗叫苦,不得不出言提醒他們兩人該走了。
豈料云傾卻突然往地上一坐:“我可沒什么急事呢,不如就陪著師兄在這里等著可好?順便看看究竟是誰能夠讓師兄等著。”
榮陽海差點就爆出了粗口,他當初到底為什么要招惹這個人,現(xiàn)在絕對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師弟莫不是忘了院長大人還等
著呢,您可不要讓院長大人久等了,我自己等便好。”
云傾樂了,本來榮陽海不承認她也有幾百個方法讓他承認,沒想到榮陽海自己說出來了,不過也好,省了她不少事。
“師兄怎么知道院長大人找我?”
狀似無意的話嚇了榮陽海一跳,他竟然在無意中露出了這樣大的破綻,眼前這兩個人,絕對都不是好相與的,現(xiàn)在他們只怕已經(jīng)猜了個差不離。
但是哪怕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榮陽海還是打算打死不承認,反正他沒有對他們造成什么損失,這次回去,他一定安安分分的,再也不來招惹這兩個人。
“這是方才那位小哥說的,呵呵。”榮陽海干巴巴的笑了一聲,蒼白的作著解釋。
云傾點點頭,老神在在的坐在地上,君黎一旁看的卻是有些無奈,傾兒就是喜歡玩,這樣的人收拾了便好,卻還不讓他出手。
在榮陽海的示意下,帶路的男子磨磨蹭蹭的走上前:“院……院長大人該急了,我們……我們先走吧。”
云傾笑著搖搖頭:“不急,我還等著看師兄等的人呢,你就先去告訴院長大人,我稍后便來。”
帶路的男子真的是想要哭了,這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他當初怎么就接了這樣的活計?
榮陽海額角的冷汗都快滴下來了,若是這兩人還不走,他們,就快來了啊,到時,他連狡辯都不行了。
君黎也就著云傾身邊的石頭坐了下來,兩個人坐在那邊就像是兩尊大山,看的榮陽海心里堵得慌。
榮陽海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是云傾又怎會如他的愿?
“師兄要去哪?”
榮陽海身子一僵,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他便能夠逃離這兩個人!
“我……我去出恭。”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遠離這兩個人。
云傾點點頭:“這樣啊,那我和師兄一起去吧!”
“這樣不好吧。”
“不會啊,正好我也想去出恭呢。”
榮陽海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什么理由不好非說要出恭?
這時,自始至終的君黎卻開口了,榮陽海希冀的看著君黎,多希望從他的嘴里說出放他一馬的話。
“不行。”
榮陽海一喜,這是不是說明他能走了?
“我和你們一起去。”放他的傾兒看另一個男人出恭?開玩笑,怎么可能!
榮陽海悲劇了,為什么一個堂堂黎王還要跟著他去出恭?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不良居心也根本不值得黎王殿下這般紆尊降貴的跟著他去出恭啊!
但是不管榮陽海如何的糾結,現(xiàn)在他必須要先離開這里,否則等他們來了就什么都完了。
“啊!”
榮陽海眼前一黑,瞬間被前方一人撲倒在地,君黎抱著云傾閃得飛快,輕飄飄的落在一顆大樹上,等到兩人站穩(wěn)發(fā)現(xiàn)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后,云傾興奮了,君黎卻一把將云傾壓在了懷里,臉色陰沉的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