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前面有戰(zhàn)斗痕跡,公子如果是不是有興趣移步去看一下?”一位傭兵諂媚的向旁邊的少年報告。
“戰(zhàn)斗?”少年攬過旁邊女子的腰身,“走,我們?nèi)タ纯矗 ?
其他傭兵都憤憤不平,帶著這個大少爺脾氣的李巖,傭兵團里的人必須圍著他轉(zhuǎn),就算是在這危機四伏的血霧森里,竟然還帶了一個女子過來,真當(dāng)血霧森是他家的后花園了,真是不知所謂。要不是團長看在他父親的份上接下這個任務(wù),他們怎么可能受這個花花大少的氣?
所有的傭兵都是敢怒不敢言,除了之前那個獻(xiàn)媚的傭兵,那個人是團長的親戚,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怒視著他們的離去,傭兵們不得不跟上去。要是他們在血霧森里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僅僅是受罰的問題了,傭兵不能完成任務(wù),那就不能夠算作是一個傭兵。傭兵的榮譽精神,不能毀在他們的手上。
還未走近,就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李巖身旁的那個女人估計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忍不住扶著樹干嘔吐。
李巖厭惡的推開了女人,仿佛女人是毒蛇猛獸一般。
那些傭兵雖說一直在刀口舔血,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手法,有些膽小的傭兵嚇得忍不住發(fā)抖,連武器也差點掉在地上。
森冷的血霧森越發(fā)詭異,地上到處都是魔狼的尸體,這一片土地都被鮮血給浸染成了一片血海,鮮血的上方還漂浮著薄薄的一層。
李巖指使著旁邊的一個傭兵:“你,過去看看!”
那個傭兵感覺自己的雙腳都在打顫:“李……李公子……”
李巖伸出腳,狠狠地踹了那個傭兵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廢什么話?”
那個傭兵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顫抖著走近,仔細(xì)的看著那薄薄的一層,驚恐
的張大了嘴,久久不能言語。
傭兵們壯著膽子,近看之后全都瞪大了雙眼。
傭兵都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人,自然知道這薄薄的一層是什么。
如果他們沒有看錯,那漂浮在鮮血上的薄薄的一層應(yīng)該就是魔狼身上的油。
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身上都有油,只要經(jīng)過烈火焚燒,身上的油就會掉下來,但是由于烈火過于霸道,很快就把油灼熱,火一碰到油就會加強火勢。
但是有一種火,只要主人控制的好,并不會把油焚燒。那就是煉器師的異火,異火就代表著煉器師的思想,只遵照煉器師的命令灼燒。
也就是說,殺靈狼的那伙人里,有著大量的煉器師,看著漂浮成片的“油”,傭兵們的身體不禁瑟縮了一下,如此多的油,至少也有幾千只靈狼,煉器師的精神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殺死這么多魔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群人里面有大量的煉器師。
不得不說,傭兵的想法是正確的,遇到這種事,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這個,但是碰到云傾這個異類,唯一就不再是唯一,光是她強悍的精神力,就不是任何人能夠想象的。
云傾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次的融合火球竟然讓她擁有了人人都想要擁有的異火,一躍成了尊貴的煉器師。
黑狼傭兵團驚恐的心情漸漸平復(fù)下來,一個傭兵咽了咽口水:“我們,還是繞路走吧。”
其他傭兵魂不守舍的點點頭,這些人,他們?nèi)遣黄穑椭荒芏懔恕?
李巖大喝:“為什么要躲?不過是幾只魔狼的尸體,你們竟然就嚇成了這樣,你們也配成為傭兵?”
李巖也沒有少殺過人,所有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受盡了折磨而死的,這只不過是魔狼的尸體,竟然就把這群傭兵嚇成這樣。只是,李巖不知道,他們怕的不是魔
狼尸體而是那一層薄薄的油。
聽到李巖的話,當(dāng)即有一名傭兵跳出來:“傭兵是神圣的,你沒有資格侮辱傭兵。”
“關(guān)逸你瘋了?”另一名看起來資歷稍老的傭兵急忙拉住那個叫做關(guān)逸的傭兵,轉(zhuǎn)而對著李巖賠笑:“李公子,關(guān)逸他……他神志不清,公子您別和他計較。”
“不計較?呵,你讓我怎么不計較?他都敢指著鼻子罵我了!”李巖惡狠狠的看著關(guān)逸,“你小子夠膽,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李巖!”
老傭兵強壓著怒氣,朝著李巖拱了拱手:“李公子,關(guān)逸怎么樣也是我黑狼傭兵團的人,李公子這樣處置關(guān)逸不好吧!”
李巖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傭兵:“老頭,你現(xiàn)在是在教訓(xùn)我嗎?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老傭兵瞪大雙眼,怒視著李巖,不一會兒,又恢復(fù)了平靜的神色,只是那緊握的拳頭訴說著他的不忿:“不敢,李公子,只是關(guān)逸罪不至死,還望李公子寬宏大量,放關(guān)逸一馬,黑狼傭兵團感激不盡。”
李巖暗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猶豫,一個關(guān)逸和一個傭兵團孰輕孰重,連傻子也分的清楚,李巖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理所當(dāng)然饒了關(guān)逸:“饒了他可以,但是從今往后他不再是黑狼傭兵團的人。”
所有傭兵大駭,怎么可以?
老傭兵還想說些什么,看著李巖不懷好意的臉只能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能活下來也是好的。
老傭兵轉(zhuǎn)過身:“關(guān)逸,你走吧!記得在血霧森里要小心行事。”
關(guān)逸心頭一顫:“郭叔……”
名喚郭叔的老傭兵嘆了口氣,擺擺手:“去吧……”
關(guān)逸忍不住紅了眼眶:“郭叔,兄弟們,我走了……”
一群流血不流淚的傭兵,一群鐵骨錚錚的硬漢忍不住濕了眼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