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那麼喜歡白衣,衣料自然以白色爲主。
但時下已經是初冬了,純白的料子會顯得單薄和刺眼,於是便選擇了米白色帶暗紋比較厚實的綢緞。竹子,菊花之類雖然配美男的氣質,但他已經有了這樣的衣服,重複圖案,豈不有失新意?
看著被霜染後如火如荼的楓葉,林紓靈機一動,便以飄落的楓葉做圖案,做成了一件素錦楓衣。
衣服做好後,連林紓自己都驚歎於自己別出心裁的創意。整件衣服優雅大方,相得益彰。
她特地找到白衣男人的住處,將衣服送過去的時候,美男用吃驚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她是前來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一般。
趁著自己還沒有被驅逐出去,林紓趕緊送上衣服,表明自己的誠意:“小白同學,我沒有惡意,你不要誤會,既然同在一個屋檐下,我是很想和你好好相處的。”
白衣男人的嘴角開始抽搐:“我不叫小白。”
“我知道,但你白衣飄飄的樣子真好看。”
白衣男人整張俊秀的臉龐都開始抽搐:“不知太子妃前來有何貴幹?”
“天涼了,送一件衣服給你,相信你穿上這件衣服,太子殿下會更加喜歡的。”
白衣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已經認定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紓嘆了口氣誠摯道:“你和太子的遭遇,我很同情,不管別人怎麼看待,但愛情本身是沒有錯的。你們能夠突破世俗觀念,勇敢的走在一起,這樣的執著和堅定讓我很感動。放心,我是不會和你爭奪太子的,而且還會默默地支持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白衣男人滿臉的詫異,但眼神卻澄澈和柔和了許多。
林紓趁熱打鐵,打開衣服:“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喜歡。”
“爲什麼這麼做?”故作冷清的聲音遮擋不住情緒的波動。
“原因我已經告訴你了哦!而且都是我的心裡話。”
“難道你不覺得我的存在是一種障礙嗎?”
“怎麼會,你和太子兩情相悅,我感動還來不及呢!”林紓說著話走上前,“你試試看何不合身?如果不合適,我再做調整和修改。”
“不……不必了……”白衣男人臉上一紅,往後躲,看起來很怕女人的樣子。
“不試穿怎麼知道合不合適?除非你不願意和我好好相處,我可是真心希望你和太子好的,我們兩人共侍奉一夫,家庭和睦可是很重要的。你不希望太子殿下爲這些瑣事費心吧!萬一後庭失火很容易殃及池魚……”
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身子失去平衡,往前傾倒,林紓慌亂中本能地想抓住東西自我援救,誰知道輕輕一扯,男人的衣服就被全部扯下,上身被她扒了個乾淨!
天哪!林紓大驚:這個傢伙竟然是真空裝,我勒個去!大白天而且大冷的天,你裸著身子光著腚不嫌冷啊!
身子是穩住了,但白衣美男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果體美男!
林紓目瞪口呆,眼前的美男臉上一邊青一邊白的。
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抓在對方的胸上,林紓趕緊放開爪子,慌亂地擺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白天,你怎麼只穿一件單衣……”
美男怒目:“我剛洗完澡,你就闖了進來!”
林紓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放著一隻大浴桶,汗,自己來得真不是時候。
不過,這個男人真白,修長的身材粉雕玉琢的一般,不盈一握的腰肢,比女人還要柔軟纖細……
美男緊緊地捂住下,身,怒目:“還不快出去!”
林紓七魂入竅,意識到惹出了麻煩,此地不宜久留扭身往外走,未留意腳下的衣服,剛邁出一步,慌亂中再次被絆倒。
林紓捂腹驚呼,我孩兒休矣!
眼前一黑,身體並未繼續傾倒,而是穩穩當當地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林紓疑惑地張開眼,看到的是一張熟悉卻怒氣沖天的臉:“你怎麼在這裡?”
赤焰!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身旁的美男用托盤擋著自己的緊要部位,面色蒼白:“焰……”
尚有餘溫的浴桶,一片狼藉的地面,凌亂的衣服,一個渾身赤luo的美男,一個驚慌失措的太子妃,這是什麼場面?
“對不起,我就是來看看小白,絕對沒有侵犯他的意思……”林紓從赤焰的懷裡站直了身體,手舞足蹈地解釋。
那雙凜冽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慄。
赤焰根本沒有聽她解釋的意思,一把抓過她的手,強行拖了出去。
一離開白衣美男所在的院落,赤焰就將林紓摁在一棵大榕樹上進行強吻。
她驚慌失措中忘了反抗,直到感覺到空氣稀薄,呼吸困難,這纔開始掙扎:“不要……嗚嗚……放開我……變態……”
在她的負隅頑抗下,赤焰將她的嘴脣牙齒和舌頭蹂,躪了整整一刻鐘。在她幾乎要窒息過去的時候,他這纔將霸道的脣舌從她有些紅腫的雙脣撤離,手指捏著她幾乎脫臼的下巴,用狼一般兇狠的目光看著她:“爲什麼去招惹他?!”
“我……沒有……”舌頭麻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連對方的衣服都扒光了,還沒有?!你就這麼渴望男人嗎?”赤焰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的危險。
“疼……”林紓倒吸一口涼氣。
“別忘了你的男人是我,他一個廢人,你找他有用處嗎?”
廢人?林紓心口一震,難道那個男人不是他喜歡的男人嗎?
等她回過神來,身體已經被這個霸道無敵的男人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向著他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
林紓頓時慌了神,開始掙扎:“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就是想和他好好相處,就像好朋友,好姐妹那樣的,並沒有別的意思。”
天哪,這個烏龍擺大了,這個笨蛋難道認爲她和那個小受搞曖昧?
“好朋友?好姐妹?!”赤焰的腳步頓了一下。
林紓拼命的點頭:“不然還能是什麼?”
“做好姐妹談心,用得著赤果相見嗎?”赤焰的臉色烏雲密佈,絲毫沒有相信她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在洗澡,無意間闖了進去,誰知道他就穿了一件外套。我本來是想讓她試穿一下我幫他縫製的衣袍,沒想到腳下打滑,竟然把他的衣服給扯了下來……”
“是這樣嗎?”
林紓再次拼命地點頭:“是這樣的。”
赤焰的眉頭擰得更緊:“你給他做衣服?他是你什麼人?用得著你親自給他縫製衣袍?!”
天哪,殺了她吧!爲什麼越抹越黑了呢!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看他穿的單薄,怕他凍壞了,無法侍奉你。”
“你就這麼希望你的丈夫喜歡男人?”赤焰刻薄的口氣像刀子一樣鋒利。
“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不會介意的,真的。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心甘情願做你們的擋箭牌。”林紓一副俯首甘爲孺子牛的吃苦耐勞的姿態。
赤焰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線條優美卻充滿不羈之氣的嘴角在嚴重的抽搐:“這麼說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偉大的成全了?”
林紓趕緊搖頭:“應該的,不需要感謝,畢竟你收留了我,供我吃喝。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無需介懷。”
“你真是個笨蛋!”赤焰不再多言,直接抱著她進房間。
院子裡的下人全部被喝退,臥室的門將她與外界隔離。
“你……你要幹什麼?”
“你知道的。”
太子的牀真大,林紓縮了老半天,纔算找到了牀腳。
赤焰從容鎮定地脫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在地上。
“難道你要跳脫衣舞……我一個觀衆是不是少了點……”
“住口!”他一把抓下上身的最後一件衣服,結實而健美的胸膛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林紓再一次被震撼了,同樣是男人,赤焰的陽剛之美和剛纔那位白衣美男的陰柔之美截然不同。完全屬於兩個極致,造物主實在太厲害了。
眼見赤焰走了過來,林紓捂眼大叫:“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招惹你家小受受了,就算他凍死了,我也不會去管的。”
手腕被抓住拉開:“他的生死原本就不是你該管的事!你要明白身爲太子妃的本份,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但你卻屬於很多人……”
赤焰詭秘而陰險地笑:“我給過你獨享我的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現在後悔了嗎?”
“你難道不是喜歡男人嗎?爲什麼……”
“我到底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當她被撲到後壓在身下,感覺到堅硬的牴觸,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難道這個男人是雙性戀?爲什麼她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腹部強大的壓力讓她驚恐起來:“不可以,他會承受不住的。”
“只要你乖乖順從,我不會讓你失去他的。”
一雙有力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腹部,林紓的身體開始無助地顫抖:“求你,不要……”